如今且说宝银听剪昔这般问道,面上倏然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说道:“剪昔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笔』』趣阁WwΩW.ΩbiqUwU.Cc”
剪昔见宝银还在旁里凑趣,忍不得轻锤一下宝银,啐道:“且跟我装呢,若不是方才周如意从旁拦着,只怕那时话就出口了。”
“一点子小事,你都瞧了个清楚,莫不是生了一双千里眼出来。”宝银见剪昔点出自己的心思,当下也不再隐瞒,颇为无奈的将一段旧事说与剪昔知晓。
原来那日,张嬷嬷本想着将一物给青鸾送去。谁知手下正好有件要紧的活计,一时也抽不开身去,旁里又未有别的丫头,只汤圆一人在院中玩耍。张嬷嬷私心想着,左右不是什么要紧玩意,便差了汤圆替她跑腿一趟。
那汤圆来府中时日不长,多数路还不大识得,便求着宝银与她跑上一趟。宝银恰当无事,自是欣然应许。两人就这般结伴,直奔谢庭嵘的小院的而去。
彼时正值晌午,天气尚有些闷热,待两人到了谢庭嵘的小院之时,早已香衫半湿,薄汗染鬓。谁知两人进到院中,竟是未有一丝人影。两人只得穿过头进院子的穿堂,进到内里,方在正房门前瞧见个半大的丫头。那小丫头也不嫌热,坐在廊下的台阶上,脑袋一点一点,睡得甚是香甜。
宝银与汤圆也不敢随意乱走,好不易瞧见个人儿,当下也顾不得旁的,上前便推了推那小丫头,想小声将她唤起来传话。
也不知是那小丫头胆小还是平素里被欺负惯了,竟是猛地一下跳了起来。眼睛尚未睁开,口中却连声叫道:“青鸾姐姐饶命,姐姐饶命,我再不敢偷懒的了。”
那小丫头猛地一声干嚎,回荡在静悄悄地院子当中煞是刺耳。不止是将宝银与汤圆唬了一跳,就连那屋中之人也是惊动了起来。只听内里一阵轻响,青鸾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从内里传来道:“你这小蹄子,鬼叫什么呢!仔细饶了爷的清梦!”
那小丫头也很是委屈,又瞧着两人的穿着不似一般的粗使丫头,也不敢随意怠慢。待问清了宝银与汤圆的来意,方才微微挺高了声音道:“青鸾姐姐,是张妈妈差的人,说是要送东西给你。”
青鸾轻哼了一声,含糊的应道:“你先替我收着,将人打了就是。”
宝银与汤圆闻声,便欲将手中的匣子递给这小丫头,谁知谢庭嵘忽然开口道:“既是张妈妈差人送来的,且拿进来瞧瞧。”
“爷,女人家的物件,你瞧着做什么。”青鸾娇声撒赖道。
谢庭嵘唇角猛地印上青鸾的脖颈,邪魅道:“只要是我家乖乖的东西,爷都替你掌掌眼。”
宝银与汤圆方才挑帘进屋,入目便是这般不堪之景。里间靠墙罗汉榻上,谢庭嵘正搂着青鸾斜靠在旁里的锦缎大引枕上,两人交颈而拥,旁若无人的嬉笑作乐。青鸾身上的衣裳尚且齐整,谢庭嵘却只着了一件雪白中衣,连一侧的带子都未曾系住,露了大片的雪白肌肤出来,明晃晃地扰人心神。
宝银素知谢庭嵘的为人,这般情况也不是未曾见过,微微垂避开,面上声色不动,只当未曾瞧见两人一般。
汤圆不似宝银在府中长大,不知这内里的肮脏,哪里见过这般香艳场景,只觉脸上面皮烧的通红,连耳后也染上了一丝清浅的红霞。只呆呆的随着宝银行了见礼,木然的愣在当地。
谢庭嵘方才所言只是玩笑之语,不过是为了逗青鸾一乐罢了。如今见两人这般大刺刺地闯了进来,心中很是不喜。随意一瞥之间,忽的瞧见满脸通红的汤圆,顿时觉得稀奇,也起了一丝逗弄的兴致,抬手指着汤圆手中的匣子问道:“你手里捧得是什么?”
汤圆未曾想被谢庭嵘点名,迷迷糊糊地回道:“是张妈妈叫我送来的,说是给青鸾姐姐的。”
“拿过来给爷瞧瞧。”谢庭嵘挑眉一笑,煞是邪魅。
汤圆微微摇,执拗说道:“这是给青鸾姐姐的,张妈妈说是要亲自交到姐姐手中的。”
谢庭嵘眉头一挑,眸中染过一丝兴色,颇为霸道地说道:“她人都是爷的,莫说这点子东西。爷不过就是瞧一眼罢了,还能昧下不成。”
“小丫头笨手笨脚的,还是奴婢亲自捧来给爷罢。”青鸾一见谢庭嵘这般神态,哪里猜不出他的心思,狠瞪了汤圆一眼,便欲下榻去取。
谢庭嵘猛地抬手按住青鸾,神色不明的盯着青鸾,语气不容置疑道:“爷叫谁取,便是谁取,青鸾不是最懂爷的心思吗?”
青鸾被谢庭嵘的眼神一震,猛然一颤,语调轻软道:“请爷恕罪,是奴婢逾越了。”
汤圆一见这般景况,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将盒子捧于谢庭嵘面前。
“且拿近些,爷瞧不清楚。”谢庭嵘忽的抬手拉了汤圆手腕一把,将她拽近了几分。
汤圆被手腕上的凉意所惊,下意识地缩了手。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汤圆手中的匣子猛地落到了榻上。四周一片寂然无声,汤圆直觉自己闯了大祸,当下也顾不得其它,猛地一下跪在了眼前的脚踏上。
正在汤圆惴惴不安之时,忽听得头顶一阵轻笑,紧接着汤圆的下巴便被谢庭嵘轻抬了起来。谢庭嵘眸中水痕划过,语调颇为无奈道:“可怜见的,爷就这般怕人吗?”
汤圆呆呆的瞧着谢庭嵘宛若琥珀一般的双眸,只觉一时失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没……四爷生得真好看,像……”
“像什么?说出来给爷听听。”谢庭嵘轻勾了唇角,眉眼诱惑道。
“像那年画里的仙人一样。”汤圆迷迷糊糊地回道。
谢庭嵘神色一凝,双眉复又舒展开来,笑的越妖艳道:“仙人?你这小妖倒是有趣。”
彼时,汤圆只觉下巴一空,谢庭嵘竟是撒开手去。一时间,汤圆顿觉心底空荡荡的,恍似丢了什么一般。汤圆还不待回过神来,便觉鬓角猛然一沉,抬头看时,却见谢庭嵘正将一朵鲜花插于她的间。
谢庭嵘凝眉端详了片刻,轻点着汤圆的鼻尖,笑道:“既这般,跟了爷可好?”
欲知汤圆作何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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