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说那当头狱卒疾步跑来,便见廉王满脸怒气,正手持长鞭抽打子期。笔』趣阁Ww『W. biqUwU.Cc子期却满身血污的摔倒在地,娇喘吁吁,眼见就要丢了性命。
那当头狱卒心底便是一惊,那领人的差役还未曾过来,这人要是在自己这里丢了性命,可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那当头狱卒心念一动,当下也顾不得其它,忙上前一把抱住廉王,从旁劝道:“才不过一会儿的工夫,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惹着王爷了?王爷只管跟奴才说,奴才好好教训她便是,又哪里要劳动王爷亲自动手。”
廉王见那狱卒张手抱住子期,一股厌恶之意瞬时堵在了心头,抬脚便将那狱卒踹了出去,厉声喝道:“滚!谁叫你来多事的?”
那当头狱卒平白受了这一窝心脚,心下虽说大火,却也不敢泄出来。眼前子期渐次断了生气,忙又滚爬着上前,一把攥住廉王手中的长鞭道:“王爷息怒,不是奴才不知事。可若真是出了人命,小的这狗头脑袋自是不值什么,怕就怕粘带了王爷的万金之体啊!”
此话一出,那狱卒瞧着廉王倒是息了几分怒火,只是那手中的长鞭仍旧未曾离手。
廉王手中长鞭颤巍巍的指着子期,倒像有些急火攻心道:“本王瞧上她,便是她天大的运道,这会子来跟本王耍起脾气来了!既是想清清白白的,那就别犯事!既到了这里,还不顺条条地从了本王,且装什么贞洁烈女!”
“是,是,王爷说的是。”那当头狱卒扒着廉王不肯撒手,微一抬头,便瞧见廉王面上那道小小的掌印,心里哪还不明白。心道:这丫头好生不叫人舒坦,得罪了王爷,哪里能有她的好。平白挨了这顿鞭子,倒也不冤。只可恨给他找了乱子,还要好生哄着这位主子才是。
那当头狱卒心底虽是骂了底朝天,可面上自然不能带出一分来,只得连声劝道:“王爷息怒,这丫头不懂事,是她自己没有运道,哪能再累的王爷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值当……”
廉王本就是同子期合伙演戏,见那狱卒下了死力的劝阻,便顺着他的力道松了鞭子,粗声哼道:“贱命一条,真是不识抬举!”
那狱卒见廉王松了鞭子,心下自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高声唤了几个狱卒上来,将子期拖拽出去。
子期被那两个狱卒大力拉扯起来,状似昏沉未有一丝生气。只行至廉王身侧之时,子期眸中略过一丝感激之色。廉王虽是下了鞭子抽打与她,可也是暗自卸了力道。子期自己心中明白,她身上的伤虽是瞧着厉害,却只伤及皮肉,未曾入骨。如此一来,这身上未烙奴印之事,也算是遮掩了七八分。此后只要自己万般小心,就未必能叫别人瞧了出来。
廉王见子期离了牢房,自己也不再停留。他面上做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甩袖而去。
廉王随从早便得了廉王的嘱咐,一见自家主子大步而去,忙不迭扯了那当头狱卒道:“我家主子今儿撞了晦气,你可别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这里是王爷赏下的茶水钱,哥几个且拿去润润舌。我家王爷虽说脾气好,可只一样,最不喜人家在他背后乱嚼舌根。今儿这事,若是旁人知道了,便是从你这出去的,我可只来与你问罪!”
那当头狱卒被那随从这一番恐吓,心底便先怯了。加之又得了赏钱,哪里不依,遂连声说道:“大爷放心,小的这嘴管保严实,再没有透风的时候。”
“知道便好。”那随从冷哼一声,又道:“我家王爷可说了,这银钱你若是无福受用,爷自寻人烧与你!”
那当头狱卒面色一白,哭丧着脸道:“受用的了,受用的了,小的再不敢的。”
那随从见暂时稳住了那狱卒,也不再多言,急行两步追上自家主子。三人一行翻身上马,急行回府。
待廉王飞奔回府,屏退众人,才进了书房。藏于其中的张靖便急忙现身,上前问道:“怎么样了?可得手了?”
廉王见他话说的粗鲁,也不在意,又将牢中之事细细说了,方才说道:“事情便是这般,本王已尽了全力,纵然有瑕疵可寻,也只能说是个人运道了。”
那张靖也知内中险恶,遂不再强求。将那玉玺藏身之处与廉王说了,自己便欲告辞离府。
廉王也不便强留,可那玉玺未曾到手,自己心有不安,便笑言挽留道:“张伯离府匆忙,只怕身上未曾带够银两,今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本王虽说不甚富裕,也算能拿得出几两银子。张伯且请留步,等本王取了来,张伯将来也好得便宜。”
“不可……”张靖自有一番傲气,下意识便拒绝道。
廉王见张靖要走,又哪里肯依,忙不迭婉言劝道:“本王与邵兄情同手足,他不幸遭难,本王未能相助,已是痛心不已。事到如今,本王想对邵兄的家眷尽点心意,张伯也不肯依从吗?再说,这银钱本就是身外之物,不必在意。有了这些,她们将来也能早一步脱离苦海。”
廉王这话却是说到了张靖的心坎上了,加之张靖本就生性率直,又那里想到那廉王心中的弯弯肠子。一见廉王话说的真诚,也不好再次反驳,只执拗说道:“只当是老夫借的,改日便还与王爷。”
“张伯不必客气,又哪里用还的。”廉王从旁笑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爷若是不答应,这钱,老夫万不敢取用一分。”张靖冷了脸,坚持道。
廉王闻言倒是一梗,只得无奈道:“一切依张伯之意就是了。”
“多谢王爷。”张靖抱拳说道,也算是顺了廉王之意。
廉王见说动了张靖,便告罪下去张罗。待见了那玉玺真身,方才取了银钱送与张靖。张靖得了银钱,便不再停留,悄然离了王府。
张靖心念子期与沈辛夷之事也算暂且平稳,只待风声一过,自己寻人赎出来便是,此时此刻却是一点都急不得的。可那邵子牧充军流放,还不知是何景况,却是要先去打点一番才是。
思及此处,张靖忙做了一番乔装,自寻邵子牧而去。孰不知他这一去,又引出多少事来。欲知这内中有何故事,且听后文细细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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