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书音的眼角悄悄留下一滴泪水,划过脸庞,微黄的烛火摇摇曳曳,将她的影子拉的好长。笔趣阁Ww W.ΩbiqUwU.Cc
锦瑟琉玄二人早已悄悄的离开。
“去白笙那儿看看,想必这冯云萧应该就在那里。”琉玄道。
二人漫步在冯府的大院里,这院子倒是灯火明朗,偶尔有几个仆人经过。
还偶尔能听到几个奴婢的闲言碎语。
“瞧瞧,还是我们表小姐厉害!即便是丞相小姐又如何!”一丫鬟拿着水盆道。
“可不就是,即便这华书音美貌天仙,可少爷的心还不是在我们小姐那儿,这不,新婚之夜,少爷就没有留宿在桦茵院呢。”另一小丫鬟得意的附和道。
“快点走,要不然,刘妈妈又该催我们了。表小姐还等着呢。”
两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离去。
这倒是的来不费功夫,他们二人正愁不认识路,如今到时有了领路人。
锦瑟琉玄二人跟在他们身后,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丫鬟们刚刚打开门,二人急忙紧跟着她们进去。
只见白笙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冯云萧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她。
一旁的妈妈在丫鬟们刚刚大的水中打湿了毛巾,递给冯云萧,他接过来,帮她轻轻的擦脸,“乖笙儿,起来吃药了。”
白笙睫毛轻颤,睁开眼睛,“萧哥哥,你喂笙儿好不好?”
“好。”冯云萧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轻轻吹了吹,生怕烫着她,用小勺喂她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琉玄直道,“这个男人也真是没有担当,放着新婚妻子不管,竟然跟什么表小姐亲亲我我!”
锦瑟没有说话,垂下眼眸,若是这冯云萧肯将对白笙十分之一的好拿来对华书音,她又怎会深夜流泪。
“笙儿好好休息,哥哥明天再来看你。”冯云萧将她的被子掖好,转身出了门。
白笙一旁的刘妈妈打了丫鬟下去。
听到关门声,刚刚似乎还在熟睡的白笙睁开了眼睛,刘妈妈急忙上前,搀扶着她,拿出靠枕,放在后面。
“小姐,小心伤。”妈妈关心道。
白笙半靠在床上,笑道,“妈妈这是糊涂了,怎么竟不记得这伤是假的?”
一旁的妈妈谄媚道,“还不是小姐的演技太逼真了,弄的妈妈都信以为真了。”
琉玄一惊,“什么?假的!这女子的心机也未免太过深沉了吧!”
琉玄虽然贵为琉华都少主,身份尊贵,也知晓修真界的争夺自私,心境却仍旧没有很高,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
锦瑟道,“如若不错,这应该是一个幻境,关于那个叫华书音的女子,我们想要出去,必然就在那个铃铛上!”
“可是,小姐,她终究嫁过来了。这……”
白笙勾勾唇角,笑道,“妈妈,你可别忘了,今天的堂可没有拜成呢,嫁过来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顺。”
“是是是,小姐料事如神。”
“小姐怎么不留下少爷?”妈妈又道。
“妈妈还真是老糊涂了,我作为表妹,又是在他的新婚之夜,若留下,我的名声岂不就毁了,那得一辈子被华书音那个女人压在底下!”白笙冷笑。
妈妈看到她这阴森森德笑容,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连道是。
白笙道,“妈妈也早些歇息吧。”
“是,小姐。”妈妈吹灭了烛火,这才掩上门,出去了。
华书音这个名满京城的美人在冯府的成亲礼上成了一个笑话!
锦瑟和琉玄试图从冯府之中挣脱开,却怎么也出不去,他们心中明白,看来他们是被迫困在这儿了,是因为那个叫做华书音的女子吗?
冯云萧自从那日进了桦茵院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华书音站在窗边上,望着外面的景色,她费尽心机嫁到冯府,要的不是他的冷眼相待啊!
她低声道,“华书音啊,这不是你要的啊。”
那滴泪水滴在她脖子上带着的小铃铛上,又出叮铃铃的响声。
锦瑟一阵恍惚,和琉玄又出现在了另一个幻境!
仍旧是冯府,只不过白笙等不及了,因为一夜的风流,有了孩子,进了府。
她千算万算,还是被华书音压在了下面,贵妾终究只是妾,即便有一天被扶正了,也还是一个污点。
若不是冯云萧对着华书音渐有好感,她怎么会等不及!
白笙眼中阴狠乍现。
她是从偏门里抬进去的,嫁衣也只能穿粉色,只是这冯夫人倒是自小偏爱她,以为出了这等事,更是自己的儿子强迫,饰倒是华贵。
桦茵院。
华书音身穿蓝色曳尾裙,墨色的头只有一根玉兰簪子挽住,站在亭台边上,手执竹笛,想到当年在上华寺的事情,心中更是难过。
那一年,她带着丫鬟侍卫前往上华寺为祖母祈福,却不料失火,被他相救,他却掉了竹笛,她当时戴着面纱,消息瞒得紧,他怎么会认识她?
他不识的她,她却识得他。
哀叹一声,竹笛声轻轻响起,哀怨。
锦瑟和琉玄百无聊赖的躺在冯府的屋顶上,他们在幻境里待的时间长,在外却是一会的功夫罢了。
锦瑟在冯府的日子里整日和琉玄斗嘴,观看着华书音的一生,日子倒也是颇为有趣。
书房。
“表小姐已经进门了。”一旁的仆人说道。
“嗯,我知道了。”冯云萧的手轻轻翻着书页,“她是什么反应?”
“少爷说的可是夫人!”仆人见他没有说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道,“夫人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那她知道笙儿进门的事吗?”冯云萧翻书的手没有停。
“小的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
他的手微微一顿,放出消息去了,这个女人竟然还这么淡定!那她嫁入冯府只是想来羞辱他的嘛!
心中一阵气闷,将书扔下。
忽然,传来一阵竹笛声,哀怨委婉。
冯云萧站在窗前,细细听去,这吹笛之人一定满腹心事,不禁拿起他身上的玉箫,想当初他的竹笛还丢了呢。
他吹起玉箫,来应和这吹笛之人,他的曲调霸气磅礴,与委婉的曲调相应合。
两股声调交织纠缠在一起,似乎像是一团紧紧的杂乱的线,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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