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真认真想了想,道:“我碰见过他一回。笔趣阁Ww W. biqUwU.Cc是在去东郊的绢花作坊时,碰到刘祺然在路边为难我,他还出手帮我解围。但我确信,没有给他任何暗示。”
其实樊彬第一次见她,是跟随齐王在南市那一回,只是那时她并未注意。
武正翔笑道:“我如何会不相信婉真。他也遣人来说亲了吧?”
“嗯,”徐婉真轻轻点头:“我以他是齐王要拉拢的势力,徐家不宜卷入夺嫡风波为由,跟祖母拒绝了。”
武正翔小心翼翼问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嫁给他,或许比我更轻松自在?”这话梗在他胸中好些时日,甫一出口便后悔了,忐忑不已,不敢看她的神色。
半晌,却不见她说话。武正翔抬头看去,却见她泫然欲泣,眼眶中有晶莹的泪珠在打着转。
心头一痛,忙上前为他拂去泪滴,道歉道:“是我不好,我混账!我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徐婉真轻声低语:“我以为,有些话不必说,你会明白我的心。”
说着抬起头,带泪的眼神坚定,深深的看进他的心底,伸出右手按住他的心口,一字一句道:“我爱你,只有你能装在我的心里。我的心也很小,容不下他人。有艰难险阻怕什么?我只怕你我二人不能坦诚相待,共同面对。翼之,你告诉我,我们之间能永不猜疑吗?”
听到她热烈坦陈的表白,武正翔动容,右手贴在她放在心口的手上,缓缓点头道:“我也爱你。我武正翔在此誓,此生对徐婉真绝不会有任何猜疑。若违此誓……”
后面的话未来得及出口,便被徐婉真用手掩住了口,她轻声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何苦誓?”
两人心心相印,只觉彼此心意相通,甜蜜无限。
武正翔几口吃完桌上的玫瑰酥,笑道:“这个和我在南市买的,口味上又有些差别。加了些玫瑰花瓣?”
徐婉真点点头:“我让厨房改了一下,这样吃着更香。”
“婉真有心了,知道我喜欢吃甜食。”武正翔面上的神情温柔之极,过往笼罩在他身上的黑暗阴霾似乎都要消失不见。
“对了,还有件事,你想必很想知道。你让韩羿给刘祺然带了口信?”
“对,眼下如何了?”
“汪妙言在去大悲寺上香途中,被刘祺然掳走,直到黄昏才放回楚王府。这期间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影卫也不是万能的,汪妙言更不是他们监控的对象,还是因为刘祺然才顺便注意到这一条消息。
徐婉真轻轻点头:“害人终害己,希望经此一劫,她能吸取教训,安分度日。”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看了看漏刻,时辰已是不早。
武正翔不舍的道:“我必须要走了,否则便无法掩人耳目。过几日便会安排温沐兰与你相见,你见机行事便是。”
徐婉真点点头:“五日后我们就要搬回嘉善坊,这里估计逢年过节才会来了。”
武正翔笑道:“婉真你放心,不管你到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对了,还有个好消息,按今日这个驱药的进度,再有四次就差不多了。”
“真的?”徐婉真欣喜问道。
驱药的过程实在太过羞人,虽然她心中挂念他,但也不想要这样的方式见面。
两人道过别,在窗边目送他远去的身影,徐婉真才回到床上,甜蜜的进入了梦乡。
……
翌日清晨,徐婉真在鸟雀啾鸣中醒来。许是昨夜加倍驱除了药力的缘故,只觉得神清气爽,手脚也比往日有力。
郑嬷嬷端了药膳进来,笑道:“小姐今儿瞧着不错,气色好了许多。”
桑梓服侍着她净了面,洗漱完毕后用了药膳,徐婉真笑道:“我们出去走走。”身上有了力气的感觉真好,她期待着完全复原的那一天。
时辰还早,走到院中散了一圈,去给徐老夫人请了安,徐婉真在廊下坐着看书。
这些日子身子乏力,又不让动脑子,多半都只能躺着。琴棋书画这些功课,都已经给停了。
眼下虽然有所好转,但也要好好调养才行,能坐在廊下看书,她已经心满意足。
弄墨轻轻走到她身前,施礼道:“婢子有事回禀。”
徐婉真示意她起来,温言问道:“你说。”
弄墨将昨晚徐文宇问他的话复述了一遍,道:“婢子想着,不能随便回答小少爷,便对他说,今日来问过小姐,再跟他讲。”
徐婉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做得很好,比我预期的还要好。”这个弄墨的来历,定然不简单。还好她全心为徐文宇打算,回头她需要探寻一番。
没想到徐文宇竟然能猜到,自己这两次生病都不是偶然,看来自己对他还是不够关心。徐婉真凝神思索片刻,道:“今儿他下了学,你带他过来,我亲自跟他讲。”
听到徐婉真这样说,弄墨的心也放了下来,施礼后告退了。
原以为这是悠闲的一日,午休过后,安国公夫人庄氏却亲自登门来访。
她来得如此突然,徐婉真在接到碧螺禀报时不由一愣。转眼想起昨晚武正翔所说,让自己见招拆招的话,换了见客的衣裳,由桑梓扶着去到徐老夫人的正房。
刚一进门,便听见圆润而热情的声音:“哟?这就是你们徐家大小姐吧?果然是个天仙一般的人儿,怪不得我那女儿一见如故,成天对我提起。”
这话从何说起?安国公府有两个嫡女,徐婉真不过是在牡丹花会上与她们打过一个照面,哪里谈的上“一见如故”?
对她的热情,徐婉真觉得颇有些不适应,上前端庄的施了一礼,道:“夫人过奖了,徐婉真见过安国公夫人。”
庄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果然是个不错的女子。仪态出众、气质端方,怪不得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热情的拉过她的手,道:“你可别跟我见外,叫我庄姨便是。”说着褪下腕间一个水头极好的冰种玉镯,套到她的腕间。
一来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说是见面礼也太贵重了些。
徐婉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拿眼看向徐老夫人,见她微微点头,才道谢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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