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商户嫡女奋斗史 >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为了什么?

武胜无奈,只得退开半步,露出身后跪着的翔哥儿。笔趣阁Ww  W.ΩbiqUwU.Cc

    陈清兰拔出头上的金簪,狠狠地刺向翔哥儿的胳膊。力道之大,使他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形,晃了一晃,一头从青砖上滚落。

    武胜一惊,连忙接住他,将他护在怀里。

    伏在屋檐上的武烈闭了闭眼,他终于知道,翔哥儿身上这些刺伤,是从何而来的了。

    事情的真相**裸地摊开在他面前,纵然千万个不愿相信,这仍然是真相!

    武烈心口痛苦,事到如今,他怎能再欺骗自己?

    现被妻子欺骗的愤怒,看见幼子被虐待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顾不上掩盖身形,“呼”地一下从屋檐上,直接掠到院中,在武胜面前站定,冷冷的看着妻子。

    陈氏被这一眼看了个透心凉,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回来?而且是从屋檐上下来?

    武烈伸手抱过翔哥儿,只觉他小小的身子瑟缩着,分量很轻、瘦骨嶙峋。

    往日在妻子的安排下,都是远远的见着他一眼,上前请安后便下去了,未曾亲自抱过他。都是自己的疏忽,他自责的想着。

    翔哥儿突然被他揽在怀里,从未感受过父亲温暖的他,却激烈挣扎起来。

    武烈怕弄到他的伤口,只得将他放下地,解开身上的外袍将他裹住,对武胜道:“胜哥儿,将你弟弟带下去,裹了伤好好照顾。”

    他的突然出现,使武胜也有些不知所措。既有终于被父亲现,弟弟不用再受苦的欣喜,又有对母亲的担忧。

    听到父亲的命令,他牵过翔哥儿小小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先紧着弟弟的伤要紧。

    陈氏先是一惊,既而一怒。

    当一直瞒着的事被撞破,便恼羞成怒,先制人道:“怎么?夫君您对我不放心,竟然要偷偷摸摸的回来查看?”

    武烈胸中一团怒火在燃烧,只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妇人,只觉她是如此的陌生。

    见他不言,陈氏踏前一步,咄咄逼人道:“世子爷您把这里当成敌营了吗?有正门不进,偏要从屋檐上飞下来?”

    “够了!”武烈大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是为了什么?你给我好好解释。”

    汪嬷嬷被他这一声吓得一抖,连忙上前拉住陈氏,劝道:“夫人,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陈氏却昂着头,眼角有泪蜿蜒而下,倔强道:“你想听怎么回事是吧?好,我问你。是谁说过,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是谁说过,要白同心?你在外征战时,是谁在操持这个家?是谁替你尽孝?!是谁为你生养嫡子?又是谁,累到失去了第二个孩子?”

    一字一句,声泪俱下,武烈黯然:“我知道,这些年你付出了很多。但这都不是虐待翔哥儿的理由。”

    “哈哈!”陈氏尖利一笑:“我刚刚落胎,你便带回来一名如花似玉的小妾。这便是你对我辛苦操劳的回报?云卿、云卿,叫得多么亲热。”

    说到此处,她又回想起当年的苦楚。

    她在闺中时便仰慕着他,站在迎接他凯旋而归的人群中,兴奋的期待他的身影出现。当得知忠国公府遣人来提亲时,幸福的几乎要晕过去。

    洞房花烛时的甜蜜幸福,成亲后两人虽聚少离多,但每一次见到他,仍能让她的心如少女般怦怦乱跳。

    进门第三年,她诞下胜哥儿,随着儿子的逐渐长大,她在忠国公府彻底的站稳了脚跟。婆婆放手将管家之权交给她,她岂能不尽善尽美?

    为着他,也为着忠国公府的名声,她事无巨细,操持这诺大的忠国公府。

    胜哥儿五岁那年深秋,他奉命出征。婆婆重病,她日日侍奉汤药,还要料理这么大一个家。婆婆的病终于好了,她却累得滑胎了都不自知。她心中极苦,但也只怨自己不小心。

    小月子没有坐完,便听到他凯旋的消息。

    不顾汪嬷嬷的反对,她强撑着从床上起来,为心爱的他梳妆打扮,迎到大门前。只为让他第一眼见到,一个美好的她,一直在守候在府中,等待他的归期。

    门外飘起了初冬的第一场雪,洁白的小雪花就像她轻盈的心,在空中飞扬。

    她嘴角含笑,裹紧了身上的银红白狐毛披风。她还在坐小月子,此时纵然有汪嬷嬷打着伞,手上拿着暖炉,但寒风袭来身上仍然阵阵凉。

    看了眼披风,心中尽是甜蜜。这白狐,还是他专程为自己猎的呢!

    听到“得得”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心中是掩不住的雀跃。看了眼手边牵着的儿子,不由一笑,自己都做母亲了呢,可得稳重一些,娴雅的立在门旁静静等候。

    他来了,骑在马上英姿勃,两眼灿若星辰。脸颊上多了一些胡茬,看上去更具男人魅力,果然是令自己魂萦梦绕的夫君。

    他笑着看向自己,又抱了抱儿子,却转身走向身后那辆马车。

    她怔怔的望着他回转的身影,眼睁睁看着,他从马车上扶下来一名身姿窈窕的女子,将她带到自己身前,温言道:“云卿,来见过夫人。”

    “夫人,这是温云卿,她父亲为救我而死。”

    在那一刻,她的世界崩然倒塌!

    犹如一盆凉水,从头将她浇到尾!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反应了,直到身边传来儿子幼小的声音:“母亲,痛。”

    她才惊觉,自己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收紧,竟然抓痛了胜哥儿。

    她努力的撑着微笑,麻木的跟这位突然出现的,眉眼精致羞怯的女子说着话。一颗心,却沉甸甸似乎跌入了无底洞。

    之后她便一病不起,在小月子里受了寒,又伤心欲绝。双重打击之下,使她整个冬天缠绵于病榻之上,直到太医诊断,她再也无法生育。

    而这位温姨娘,每日晨昏定省从不间断,侍奉汤药,做得一手表面功夫。

    战事稍歇,他难得在家的一个冬天,却被温姨娘分去大半时间。

    她病者,却不得不为了贤惠的名声,让他去温姨娘的院子里歇着,她却在深夜里饮泪到天明。

    太医断定她无法在生育的那一天,却传来了温姨娘怀胎两个月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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