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不信他敢无故挑事,站在原地一步不退。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看在你刚入门的份上,我就让你再蹦跶两天。”
巡逻弟子停在白启身边,见白启一脸无畏,心情更加不爽,冷声道:“等着吧,现在宗里想整你的人多了去,你的好日子在后头,我会第一个来照顾你的。”
撂下一句狠话后,这巡逻弟子便于白启擦肩而过,带着人走了。
嘁……
这还用你说?
白启回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对此心里早就有数。
云清瑶啊,云清瑶。
算了,多想无益。
白启晃了晃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朝着星都殿走去。
到了以后,直接走了进去,见徐太虚正坐在高台上阅读文章,察觉到白启进来,他头也不抬的问道:“何事?”
感受着徐太虚身上那股冷漠的气场,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那一肚子苦水,一咬牙,又都咽了回去。
本来想说,天煞峰的房间门打不开,我住不进去。
本来想说,天煞峰没有食堂,我去哪吃饭?
本来想说……
本来想说的话太多,但是在见到徐太虚以后,心里头的这些话顷刻间荡然无存。
“我……不识字,看不懂宗门给我的修炼心法。”白启犹豫了半响,如此说道。
“嗯?”
徐太虚抬眼看了过来,说道:“此事简单,我待会命人拿一只学舌鸟过来,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白启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多问了一句:“我师尊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
徐太虚低下眉目继续看书,说道:“这事你得问自己,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呃……”
白启一愣,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弟子告退。”
“嗯,去吧,在殿外等候一会,我已经通知人去拿学舌鸟了。”徐太虚摆了摆手。
走出星都殿,看着殿外空旷的广场,白启心中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同时胸口的位置又阵阵热,想要大吼,不由得右手握拳,重重的捶打了胸口几下。
这里可是玄都宗,一个主张争斗的宗门啊!
如果自己刚才在哪跟宗主连番抱怨,大吐苦水,又能起到个什么作用呢?
玄都宗的人会同情弱者?
不会的。
经历过玄都宗的三场考试过后,白启对玄都宗的脾性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摸透了个七八分。
这里的人表面看似都很平和,实则一个个都抱着一种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思想。
这里是一座冰冷的战场。
玄都宗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战场上浴血厮杀的士兵或将士。
刚才看到徐太虚后,白启突然意识到,玄都宗的人,无论是高层的人物、还是底层的弟子们,他们互相之间,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存在。
那就是——漠然。
准确点来说,对于弱者的冷漠。
自己想要在这里站立脚跟,不可能再像考试那样,靠投机取巧来蒙混过关。
自身一定要想办法拥有实打实的实力,这样让能让他们信服。
玄都宗只有尊重,没有同情。
想通了这一点后,白启心胸豁然开朗。
好!
我现在也不过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而已,虽然比起金鹏宇那些家伙,自己落后很大一截,但我同样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追赶他们!
小爷我就不信了,我能比他们差到哪去?
这时,一面色不善的守山弟子走了过来,将一只鸟笼递了过来,里面关着一只浑身色彩斑斓,外形酷似鹦鹉的小鸟。
白启接过鸟笼,走回到夜魇兽停留的地方,直接爬上瞌睡中的夜魇兽后背,吹响口哨,夜魇兽这才缓缓醒来。
巨大的狮头打了个绵长的呵欠,夜魇兽晃了晃脑袋,彻底清醒过来后,才展开起双翅,带着白启飞回天煞峰。
回到天煞峰后,先放下手中鸟笼,暂且没让夜魇兽回去,而是走到夜魇兽面前,用手势打着比划,尝试指挥着夜魇兽去帮自己做一些事情。
事实上,夜魇兽灵智是很高的,不低于人。
对于白启的描述的意思它很快的就明白过来,于是,在白启的指挥下,它从树林中折了一堆木头回来,同时又为白启抓了几只野兔。
做完这些事情后,白启又尝试着让夜魇兽继续去帮忙去除草,这次夜魇兽表现略微不耐,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去除草了。
若是让宗门里的人见着白启如此使唤夜魇兽,像对待牛马一样的话,恐怕又得拉上一波仇恨值。
白启是因为不知道夜魇兽的价值所在,所以使唤起来,自然也不会有半点儿所顾忌。
他现在很庆幸自己上辈子参加过几次野外生存活动,从包袱里翻出之前考试时,被长须老者林太清收了去,现在又还了回来的那柄断金剑,亲自跑去树林里头搜查一番,找齐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后,回到那几间木屋的旁边。
先是用一些粗大的树枝搭起了一个三角形的架子做总体结构,然后再利用藤条和粽叶遮盖住缝隙,这就成了个可容他睡觉休息的简陋帐篷。
做完这一切后,白启心满意足的看了眼自己的未来居住的小窝,然后走向一边,提起那几只死兔子走向不远处的溪水边。
“啧啧,果然是削铁如泥啊。”
白启拿着断金剑,三下五除二的将几只兔子收拾好,然后用几根削尖串上,回到帐篷前,用火折子点燃火堆,架在自己做得木架上烤制起来。
“唔!”
烤熟了以后,饿了一天的白启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结果现尽管没有放任何的作料,这兔子的肉质也出乎意料的可口,有植物的清香,令人食指大动。
一共考了三只兔子,白启吃了一只半后,将剩下的抛给了除完草后,趴在一旁正不停呜呜咽咽,貌似心情很不好的夜魇兽。
面对清香扑鼻的兔肉,这只夜魇兽似乎也是头一回见,立马起身,围着兔肉转了两圈,迟疑了半天后,才伸出舌头尝试的舔了一下,接着两眼一瞪,露出震惊的表情,然后毫不犹豫的啊呜一口,将整只兔子吞下。
这一边,白启则拿出宗门给自己,名为《玄元功》的蓝皮书,是一本修炼秘籍,将一边的鸟笼提了过来,逗弄了一会笼里的学舌鸟。
“这是什么字?”
白启翻开《玄元功》第一页,指着书页上的第一个字向学舌鸟问道。
“欲。”
学舌鸟声音清脆,非男非女。
“欲?”
白启一愣,认真的看了眼那个字,感觉和自己所认识的汉字差别太大,手指跟着往下移动,学舌鸟则跟着往下念。
“练。”
“此。”
“功。”
“必。”
“先。”
当白启手指移到第六个字上后,一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当即停下了手指,转过头一脸惊疑的看着学舌鸟。
你特么不会是在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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