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凯倪强忍着饥饿,细嚼慢咽,一小碗粥喝完,她觉得连肚子底都没有垫住。』』 笔趣阁WwΔW.』biqUwU.Cc
看着许博弈吃得慢条斯理,她恨不得把许博弈的饭碗抢过来,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许博弈把一碟脆瓜推到她面前:“这个你吃了吧,水分足,内里养分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葛凯倪不客气,用筷子一根根夹着脆瓜快往嘴里送,手被许博弈敲了一下,这才放慢度。
吃完饭,许博弈才回答葛凯倪刚才的问题:“你初来乍到,不了解巫灵境的复杂,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等你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
“你是说,他会在饭菜里下毒?”葛凯倪理解的很直接。
她就曾经被人下过毒,那块红薯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就有另外几个孩子过来抢,最终红薯被突然冒出来的大人抢走,几个孩子眼睁睁看着那人抽搐而死。
“下毒他不敢,但难说有人在饭菜里做手脚,施个小法术什么的。”许博弈摇头。
给她上第一课:“灵女进巫灵境,都是一批几十人甚至几百人一块,你突然单独一个人出现,难免遭人猜忌,家里有巫女的巫仆,为了自家巫女的前途,就是除不掉你,也要想办法废了你,他们自家的巫女将来竞争大巫时就少个对手。”
葛凯倪愕然。
莫名其妙成了灵女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这种道道。
不过这也使她的神经兴奋起来,她最不怕的就是争斗,从小到大,有多少人想除掉她,就是她的亲生姐姐也巴不得她去死,可她照样活得好好的,比那些想她死的人活得都好。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她急着问。
许博弈继续讲:“不管将来你在巫界地位如何,灵女的地位永远高于民间任何一个人,别看傅府在民间富贵荣华,普通百姓在傅府眼里就是蝼蚁,可傅府也得把你当主子敬着。”
葛凯倪眨眨眼:“老太太也要听我的吗?”
她总听柳氏说起傅老太太怎么着,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个世界傅老太太最大。
“对,傅府任何人都要听你的,”许博弈加重语气,“就是你爹娘见了你也要毕恭毕敬,不能违逆你。”
“我要爹娘听我的干什么!”葛凯倪突然没了听下去的心绪。
她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爹娘疼,只要她能得到爹娘一星半点的疼爱,就心满意足了,不需要爹娘听她的。
“也是,你爹娘都已搬走了。”许博弈替葛凯倪遗憾。
在他眼里,葛家铭和柳氏根本不配当爹娘。
“灵女要学很多东西,是因为灵女将来要教化百姓,为百姓去病除灾,懂得的东西越多,越能做的更好,可以竞争做巫灵,继而做大巫,大巫是本事最高的,就像我娘一样。”许博弈说到后面,语气满是崇拜。
“不过,大巫只有一个,”许博弈语气忽地转折,“要经过几百年的锤炼,你还是好好的做个巫女吧,最多做到巫灵就行了,大巫不是那么好做的。”
想要做大巫,是要从血海里闯出来的,许博弈不希望葛凯倪受那样的苦。
成了大巫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有众多的不得已,想到娘亲的孤独,许博弈心有戚戚然。
“那我为什么就成了灵女,姐姐她们不是呢?”这是葛凯倪感觉最疑惑的地方。
为什么她成了灵女爹娘供养不起她了,从刚才许博弈的话她已听出来,要学那么多东西,爹娘哪有钱给她请先生。
“因为,”许博弈顿了一下,接着说,“大巫觉着你有作灵女的资质,你姐姐们都不行。”
“那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资质做巫女呢?”葛凯倪没有注意到许博弈的犹豫。
许博弈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他听许彩霓说过,点灵女确实看资质,不过有时也看心情,大巫高兴了,刚出生的婴孩都可以点为灵女,若是大巫心情不好,放着资质再好的女孩,也可以不理。
大巫在点灵女时,被点的女孩都在二十岁以下,许彩霓已经十五年没有出过巫灵境,葛凯倪是这十五年来她点的唯一一个灵女。
要灵女们进巫灵境试炼,也要看大巫的心情。
大巫心境平和时,只点那些已准备充足的灵女进来,或让资历老的巫女进来带教,或让巫灵亲自带教灵女试炼。
若是大巫心境极差,外间闹成什么样子,大巫可以几十年不理外间事,这还算好,灵女们虽有可能耽误最佳晋升时机,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
最怕的是,大巫心情不好,随便点些灵女进来试炼,那些才刚入门,修为很浅的灵女,性命可就堪忧了。
许博弈听林逸沁说过,林家被灭满门,许彩霓大脾气,不仅灭了害林家人的几个巫仆的全族,还让那年所有被点的灵女进巫灵境试炼,要不是林逸沁以死相挟,近百个灵女就会枉死。
因为许博弈的出生,许彩霓多了母性的柔和,这十五年来也曾过几次脾气,惩罚起犯错的人来绝不容情,但都没有再祸及无辜。
这些,他并不打算告诉葛凯倪。
灵女到了二十岁,会被集中在一个地方训练,到时各种龌蹉各种不堪够葛凯倪见识的了,现在还是尽量保持她的单纯吧。
“我虽不知什么人有资格被选为灵女,但我知道另一件事,”许博弈故作神秘。
“什么事?”葛凯倪眨巴着大眼睛,满眼的好奇。
“就是,”许博弈趴在葛凯倪耳边,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你往后再也长不大了。”
葛凯倪天生感官灵敏,许博弈故意不想让她听到的话,被她听了个清清楚楚,着急:“啊?那可怎么办!”
她可不想永远当小孩子,老是受大人欺负。
“哈哈哈哈,”许博弈大笑,“逗你玩呢,你还真信,巫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食用一次巫灵境的果实,有助于巫女的修炼,可保巫女永驻青春,换句话说,只是生长缓慢而已。”
“慢,慢到什么程度?”葛凯倪无端地心里有点害怕。
许博弈问葛凯倪:“你觉得刚才那个管家年纪有多大了?”
葛凯倪歪头想:“嗯,有二十多岁吧?”
她也不确定。
她听葛大姐说过,富贵人家的人,比穷苦人家的人要好看,要年轻,傅老太太给葛大姐指婚的那个人,和葛家铭同岁,看起比葛家铭小了十岁不止,那人还是个奴仆,要是主子的话,肯定还要更年轻。
“错了,他都快两百岁了。”许博弈得意。
“两百岁?”葛凯倪瞪大眼睛,“那还不活成了妖怪了?”
她跟野孩子们抢东西吃时,偶尔听路过的人说,谁谁谁一把年纪的人了,那皮肤嫩得跟小婴孩一样,简直活成了妖怪。
那以后她就以为,年纪大的人要是看起年轻的话,就是妖怪。
“哈哈,哈哈哈哈哈,”许博弈乐不可支,“你这话千万别让管家听见,否则有你好看。”
巫第里有不少觊觎林逸沁位置的人,管家就是其中一个,也是巫第里最有实力的一个,所以许博弈很讨厌管家,葛凯倪这样说管家,许博弈自然开心。
“管家会给我什么好看?”葛凯倪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好奇。
许博弈收起笑容:“总之,你以后要小心就是,一定要记住我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外人面前不要随便乱说话,现在我送你去你的洞府。”
葛凯倪的洞府在崖底,几乎在许博弈洞府的垂直正下方,这一带灵气稀薄,适合葛凯倪这种初入巫界的菜鸟灵女居住。
巫灵境没有路,葛凯倪不会借物攀岩,住在崖底最安全。
洞府的名字是许彩霓亲自起的,叫做“洁灵”,意思是洁化体内的浊气,成为纯灵体。
内里的空间不大,布置也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连桌椅都没有。
刚一进入山洞内,葛凯倪就觉神清气爽,浑身汗毛孔都在叫唤着舒服。
“哇,好神奇呀。”葛凯倪快乐的撒着欢,在洞里来回奔转圈跑。
这种山洞许博弈见多了,自然没有葛凯倪这个兴奋劲,大致打量了洞里的布置,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葛凯倪身上,看着葛凯倪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皱眉。
以往进巫灵境试炼的巫女,所用物品都是从外界带进来的,巫灵境只提供食宿,不提供生活用品,只有极少数成绩好的,会得到大巫的赏赐,允许用巫灵境内的物品。
葛凯倪进来的太突然,别说用来练功的物品,就是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还有,崖底住的全是巫第,只有葛凯倪一个女孩,许博弈只觉不妥,这种情况他也没有碰到过,不知该怎么办。
想讯息问爹爹,想到娘亲那滔天的醋意,许博弈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嘱咐葛凯倪:“你先在这里玩,我去去就来,记着,我给你的那颗珠子一定要带在身上,无论如何都不能离身。”
“这有什么要紧的吗?”葛凯倪不理解。
许博弈轻描淡写:“如果没有了这颗珠子,你以后就再也没饭吃了。”
“哦,那我一定收好。”葛凯倪把攥在手里的珠子握得更紧。
没饭吃的事,葛凯倪绝对不干。
许博弈不放心,拉着葛凯倪去了个光秃秃没有一丝绿意的地方,蹲下用手刨着土。
“你在干什么?”葛凯倪好奇。
那土坚硬无比,许博弈刨了半天,也只在地皮上刮出些印子而已,这要刨到什么时候。
许博弈朝葛凯倪做个噤声的动作,继续用手刨着。
直至手皮磨破渗出了血,顺着沾染到的血迹,地面慢慢裂开了口子,许博弈的手指伸进口子使劲往外掰,土块被掰起,这才有了一个小小的坑。
许博弈继续刨土,虽进展缓慢,坑还是越来越深,许博弈的手流血也越来越厉害。
葛凯倪抓住许博弈的手,做出口型:“我来。”
许博弈犹豫了一下,让开地方,交替着双手,用刨出的泥土摁在流血的地方。
葛凯倪把坑往深里挖,她的手也很快渗出血,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没有一刻停止。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绕在自己手上,把手从坑里抽出,双手都缠着黑色的头。
“这怎么回事?”她用口型问许博弈。
许博弈没有回答,示意她继续挖。
葛凯倪点头,弯腰接着挖,感觉似乎土地松软饿了一些,挖起来没有刚才那么费劲了。
手上缠绕的头越来越多,双手被束缚,干起活来实在碍事,她想要弄掉手上的头。
许博弈阻止她的行动,示意她等一下,先把挖出的坑填平,再咬破手指,将血沿着坑沿痕迹滴了一圈,地面很快恢复没有被挖前的原状。
葛凯倪看得目瞪口呆,大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最后视线落在了许博弈脸上。
许博弈拉起她回了洁灵洞。
两人坐在床沿,许博弈抽丝剥茧,一根根从葛凯倪手上抽出头,编制了一条链绳。
中间结成网,从葛凯倪紧握的拳头里抠出珠子,放进网里,封住网口,这才长舒一口气。
继而喷笑出声。
挖坑时都舍不得把珠子放开,看来小妮子是真怕没饭吃。
“你笑什么?”许博弈都出声了,葛凯倪觉着自己也能说话了。
“我在笑,你肯定不敢像我刚才那样,把自己的手咬出血。”许博弈边说边摇头。
“谁说我不敢。”葛凯倪傲娇地撇撇嘴,手指放到嘴边就咬,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流。
“好了,好了。”许博弈赶紧把葛凯倪的手从嘴边扯开。
嘱咐:“你忍着点啊。”
抓着葛凯倪滴血的手指,顺着链绳从头到尾缓缓滴了一遍血,边滴边挤,以保证链绳吸饱血液,经过珠子那里时,还特意多挤了几滴血。
葛凯倪感觉头好晕,甩甩头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不怕疼,不怕流血,因流血过多而头晕的感觉也不陌生,她就是要活得明白。
“好了,可以了。”许博弈把葛凯倪流着血的手指塞回她自己嘴里。
葛凯倪舔着伤口,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因头晕而眼花了。
许博弈手里用头编织的链绳,以肉眼可见的度融合,就她几眨眼的功夫,链绳变成了一根又黑又亮的绳子,根本没有了一点点头的痕迹。
她试探着捏捏了链绳,光滑细腻,弹性十足,再摸了摸中间鼓起的圆球,有如摸着婴儿皮肤一样嫩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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