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诵完了诗句后,在方皓泽主动请辞后,这场“偶遇”终于圆满落幕。笔趣Ω阁Ww『W. biqUwU.Cc
虽然中间也有些不开心,但方皓泽到底也及时抓紧了机会,施展手段,为自己做了两件大事。
先,在皇帝的心里留下了好印象,最终殿试不用愁。
其次,更是对皇帝和内阁席顾长山谆谆解释,说清了人神之道,劝解了保守派的顾虑,为治理定江的堵水之策铺好了道路。
走在回去的路上,方皓泽一边看着沿路的花灯,高兴地笑:当日在定江上,那位定江水神嚣张无比,差点就让自己陨落。未来在自己的主持下,一定要还对方一个因果。
“公子,今夜那灯楼中,景色定然不错吧。”明云站在身边,看到自家神子的表情,也笑着问。
刚才方皓泽进楼后,就将其留在外面。此时主人既然出来,明云自然迎上来了。
“嗯,灯楼一年也就亮相这短短几天,其中风景不俗,更有万千灯盏,真是辉煌亮丽。”方皓泽笑着回答。“对了,也有不少奇遇,总之不虚此行,还要感谢七皇子劝解我出门的好意。”
“皇子说的不错,公子自从决意参加科举以来,已经勤奋苦学了大半年了,真是叫人佩服。”
明云跟在方皓泽身后,语气间为自家神子自豪:“想公子也是觉醒了宿慧之人,还能如此努力,真是叫不少读书人汗颜。”
“科举之路难走,要不是我寻到了黎世叔,又进一步结识了七皇子,这时候恐怕连乡试都还没过呢。既然先天起步已经如此高,那要是因自己放松,最终落第,岂不是十分遗憾?”
方皓泽笑了笑摇头说。他知道,在大信世界中,科举考试对很多人来说,就是鲤鱼跳龙门,竞争压力十分大。
自己转生到这方世界,一方面要为主世界章家建立势力,另一方面还要为积累香火达到五阶。
这两大任务,在短短百年时间,能完成一项就是大不易,更遑论两件呢。
要不是方皓泽果断,积极投身科举,哪里有后来“立功德”的机会。更有什么办法,来快积累香火神力?
如今,立功德的机会已经准备好了。
科举的进阶之路,更是因为今晚与皇帝的“偶遇”定下了新的基础,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走在路上,方皓泽眼角含笑,回头对那座不远处的灯楼看了一眼,心里满是感慨:“但愿一切顺利,早早完成任务。”
就在方皓泽回望灯楼时,灯楼上皇帝和内阁席顾长山还没离开。
顶楼大厅中依然璀璨,天机镜中的文会还是如火如荼地展开,几个关卡斗地激烈,过程也精彩。
但皇帝心思不似开始,只是泛泛看了几眼就收了回去。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皇帝又端起了酒杯,口中念叨着诗句,似在回味。
念了几遍后,皇帝忽然向顾长山问:“顾爱卿,你说这方观城是不是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
“圣上,臣也有这种感觉。”顾长山点了点头。“玉壶光转,说得不就是圣上你手中的酒吗,而一夜鱼龙舞,更是暗示圣上龙着鱼服、微服私访啊。”
“是了,那句蓦然回更加妙,这词真是文采斐然。”
皇帝又笑着说。“不过他猜出我的身份,却不当场点破,其实才是正确的,否则我今夜出来玩的不自在,还要记他一道呢。”
“圣上胸襟宽广,怎么会与这小子计较。”顾长山也知道皇帝是在开玩笑,笑着附和说。
这位阁老心里也有点憋屈,本来今夜花了大价钱,赞助了这么一场文会,还费重金投资灯楼,就是为了推出自己家优秀后辈。
可惜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家的后辈在那金陵的少年天才面前,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般的差距。尤其是自己的后辈,年轻气盛又骄横惯了,还在皇帝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更令自己郁闷。
“不过今夜收获很大,尤其是那小子一番人神之道的剖析,这信息对我们朝廷甚至是俗世来说极为重要。”皇帝顿了顿又严肃说。
“今夜在场的人,绝不能将这信息外传出去。这可是涉及人神之斗,兹事体大,你们要想想自己的身份。”皇帝放下酒杯,先看了看顾长山,又环视身边诸护卫。
“谨遵皇命。”以顾长山为,众人立刻郑重道。
“也不知道定江前线的事情怎么样了,方小子说的不错,如今的定江已经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了,随时泛滥,连大冬天都有洪峰,可见局势之坏。”皇帝沉声。
“圣上说的不错,不过如今还由大皇子监督治水,不管今后如何治理,这一次却要继续了。”顾长山谨慎说。
“但愿前线一切都好,这年关才过,定江水患延及天下大部,真是一件难事。”皇帝摇了摇头:“话说回来,好在有方小子这样的人才,虽然年幼,但是种种思想非凡,真是朝廷之幸。”
“圣上此言极是,我们这些为臣子的,要学他以天下为己任,更要将黎民装在心里。当日朝议时,工部尚书极力主张堵水之法,定然也和这方小子一样,有切肤之痛。现在想来,臣也惶恐不已。”
“人各有其思,你也是守成之法,说得严重了。”皇帝摆了摆手。
他虽然常怨顾长山带领内阁与自己争权,但这也是自己当初定下来的祖宗之法,自古有言,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皇帝也无法绝对专权,这样才能避免后代出昏君、暴君。
“多谢皇帝体谅。”顾长山毕竟也老了,抖着花白胡子,被皇帝说了一句贴心话,激动地就要跪下。
“顾爱卿快起来吧,你年纪大了,此处也没外人,就不必大礼了。朕的江山,还依仗着你这样的重臣。”皇帝笑着挥手。
“江山代有才人出,臣看啊,今后圣上可能要依仗刚刚那位方小子多一点。”顾长山也笑了说。
“他年轻尚轻,可能还要历练几年。一切也要看这次科举考试,等他过了会试,再上殿试,到时候可更全面地考察其学问。”皇帝看了看远处夜景,面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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