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看着他们走过来,便急忙问道。笔趣Ω阁WwΔW.』biqUwU.Cc
沈桀向我摇了摇头。
“霍汐姑娘,这院子里到处,咱们都找过了,什么影子都没找到啊。”竹牙说。
萧珏沉默了一会儿,道,“看来,是他先反应过来了,所以匆匆丢下这里的一切,逃掉了。”
“嗯。”我认可了萧珏的说法,“凶手确实是一个很狡猾的人。”
“真正的清莲大娘,和釉伯已经找到了,被凶手关在了城里。”沈桀说,“不过我们刚才进到冕城去搜的时候,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我问。
“冕城早已破败不堪,别说像是外面所传的那么张扬了,城中空无一人,简直犹如死城。”沈桀在形容他才看到过的冕城时,用词显得难免有些惊讶。
竹牙接过话,更加深切地向萧珏描述说,“是啊,大人,这咱们按照霍汐姑娘的嘱咐,醒过来之后。在院子中并未现那个假清莲大娘,我就和沈桀兄弟直接去了冕城,结果一进城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傻了。真的是,那冕城跟之前见过的差别可真是大,就好像多少年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一样。”
我很小心的观察了一下萧珏的反应,才对他们说,“那是因为,冕城确实早在几年前就破败了。而我们之前进入冕城所看到的景象,都是假的。”
“这个假的清莲大娘也确实很厉害了,可以不动声色的将我们这些人全部催眠。不过,这院子中的釉伯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真凶是两个人?”沈桀在这一点上似乎存有疑问。
“不,其实在这里的,只有那个假的清莲大娘一个人。我们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釉伯不是吗?只是在听到房里有动静的时候,便会以为那就是釉伯。如果清莲大娘适时地在我们都被催眠的记忆里,让我们见过釉伯,就会无形中坚定我们误以为这个院子里有两个人。而事实上,真正的凶手,是一个!”所以在大家先后醒来之后,沈桀和竹牙第一时间前往冕城以捉拿凶手的同时,我在院子里已经先搜过一遍了。
这个院子,至少这几日,没有第五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自然,这个被我们以为应该出现的釉伯,没有出现。真正的清莲大娘和釉伯早在我们到达这里之前,就被凶手所掳,绑在了冕城一户废弃的人家里。
“霍汐姑娘,凶手,真的是翾庭那守卫荒垣吗?”竹牙忍不住问出。
我长吁一口气,说,“不是。”
“看样子你已经都弄明白了。”萧珏轻笑说。
“沈桀、竹牙。”我想到了一点,“得麻烦你们两个人即刻启程,先回到伏樱氏桖城。再过几日,将是柤离继任大领的仪式,到时候,不仅柤离、云锦、子良夫人会到,帝君也会前往,我担心会出事。”
沈桀慎重的想了下,“好,那我们先走。霍汐,你多小心一些。”
“放心吧,凶手不可能再回来了。”我有七成的把握,凶手会在柤离的继任仪式上作乱。
……
“萧珏。”我们等到沈桀他们离开之后,才慢条斯理的同平安回家的釉伯及清莲大娘告辞,路上,我同萧珏说,“看样子,五年前沫山氏就已经被灭族了。”
“嗯。”萧珏坐在羊车上,我们的行进度放慢了许多。
“皋陶大人他……”我不知道该怎样向萧珏说出接下来的话。
只听得羊车上的萧珏一声长叹,却早已了然我想要说什么了。“恐怕,真的是这样了。”
“真正的凶手并不是隐藏在翾庭,化名为荒垣的契桧。而是误以为契桧早在大战之前就已经战死的另外一个人,他因为相信了契桧的死,所以执念要为契桧报仇。”在凶手给我的最后一次梦境之中,我虽然信心十足的在推理,可是就所掌握的线索而言,没办法将数年前早已被掩盖的一切都查清楚,所以,我利用凶手本身来判断真假。在我推理的过程中,凭着凶手无意识表现出来的反应,我可以断定,在此之前的哪些推论是真的,哪些推论是假的。“在我的推理中,有一点是错的。我误以为凶手在五年前是皋陶大人的家奴,所以才会有机会跟皋陶大人一起出征沫山氏。但是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凶手的反应很平淡,那说明是我猜错了。”
“庭坚前往沫山氏,随行余众约一百。是父亲指派于他的,皆是九州各部族所调动的勇士,来自于不同的氏族,他们自要随行出战,将契桧捉拿。”萧珏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
“就是这一点。”我在这一点上失误了,因为对他们所谓的氏族关系还不是足够了解,所以我的判断是皋陶带着自己的家奴前往,可后来想想,皋陶并非是像隋雀一样的武将,即便他有足够多的家奴。可是那些家奴不见得有战场上的经验,皋陶出征沫山氏捉拿契桧,契桧又是九州传说中善于异术的怪人,皋陶怎么可能只是带着普普通通的家奴就来捉契桧的呢?所以,皋陶当时的随行,一定是特别安排的,沫山氏得罪的部落诸多,必定有其他氏族部落欲声讨于他,想要集结各部落的勇士共同征讨本就不是难事。“所以,当时在那随行的一百人之中,不仅有契桧,还有……真正的凶手。”
“只怕改了名字又换了相貌的契桧,那真正的凶手未必认得出来。”萧珏说。
这就是五年前案件的关键了。
善于利用异术的人,并非契桧,而契桧以荒垣的名字跟随出征,其实他本人也是想要弄明白,在暗中捣鬼,使那个胆小如鼠的假契桧暴露在九州众人的讨伐之中的,到底是谁。如真凶所说,假契桧就是荒垣,荒垣胆小怕事,一定没那个胆子招惹是非,引来九州的不满。那么在荒垣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设计他,陷害他。使荒垣无力招架。
皋陶初入冕城,却和后来的我们有着同样的经历。
因为那个善于异术,也就是催眠的真凶,就在皋陶的身边,所以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机会将皋陶催眠。之后,在梦境里,让皋陶进入到冕城之中,并给皋陶留下第一个噩梦。
凭借真凶对沫山氏的恨意,在真凶的催眠之下,沫山氏究竟为何会一夕之间落得空城,答案不喻而出。
是真凶利用了皋陶,血洗了沫山氏,抓了假契桧。
然后使皋陶陷入到第二个噩梦之中,一遍一遍地在沫山氏徘徊。
而第二个噩梦并不仅仅只是到皋陶他们押送假契桧出城回翾庭。甚至,包括记录在案中的那一场暴民冲突,翻阅了当时的记录,我现在那一场冲突之中,契桧平白无故的失踪。然后皋陶及随行众人都遭到了不明人士的伏击,损伤惨重。
可是在记录里,我并没有找到有关于暴民的细节记录。
而后来活着回来的人不足去时的一半,皋陶也身负重伤,但是在仓颉的记载之中,这么惨烈的激斗,竟然只有皋陶单方面口述的大概,没有追究细节,甚至是,没有向其他活着回来的人询问并且记录过那一场恶斗。这些都不符合常理的。
所以我想到,当时他们可能还在催眠之中。
皋陶印象里的暴动,事实上并不存在。只是有人为了掩饰劫走假契桧的目的,却使得神志不清醒的皋陶一行人自相残杀……这些人以为他们杀的是暴民,实际上,他们杀的却是这一路上的同伴。
三缄其口。
纵然回到翾庭之后都能渐渐回忆起生了什么事,可是对于这件事,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因为在那场莫名的操控之中,每个人都成为了凶手。
伤重,加上心事沉痛,皋陶病倒了。回到高阳氏之后就一直留在府院之中养病……
“照你的说法,劫走假契桧的,似乎就是凶手……”萧珏掸了掸身上染的飞雪。
偌大的雪花飘落,偶尔落在皮肤上,稍有那么一丝凉意,转眼间就化成了水滴。
“是假荒垣利用了凶手的计划,劫走了假契桧。”关于这一点,我确实是想了很久才想通的。“先,凶手并不知道真正的契桧还活着,所以以此可以证明,真正的契桧和凶手之间至今没有联系,因此才会造成凶手的错觉。其次,契桧劫走荒垣,是因为他现了真正的凶手是谁,而他不想被所有人识破他的身份,包括真正的凶手,可只要真荒垣这个胆小鬼一旦到了翾庭,恐怕为了活命一定辩解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契桧。那么还躲在暗中,伺机等待汐月召回九黎余部,对九州起攻击的契桧,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因此,荒垣必须死,就在凶手将所有人催眠之后,使他们自相残杀的时候,契桧劫走了荒垣。等到众人清醒,以为真的生暴动,使契桧被暴民劫走,因为,落败回到翾庭。皋陶大人因此伤重不起,在病了几天之后,契桧将荒垣杀害,吊在皋陶大人的府院门前,然后在荒垣身边留下了真正凶手才会留下的印记,让人误以为这个契桧就是被真凶所害。以此来刺痛皋陶大人的回忆,令人产生创伤后的应激反应,而无法核对当时细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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