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监工没问题,那会不会是别的问题,比如布料。
三娘又问:“那布料是从何而来?”
听闻这话,司衣局管事沉默了下来,细细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说布料的话,还真不是奴才去置办的。当时奴才正打算去准备来着,可是从皇后宫里来了一人,送来这匹料子,说是皇后娘娘亲自准备的。老奴想着,徐嫔是皇上最宠幸的人,皇后待她好也是正常的,所以便没有怀疑。”
齐王虚着眼:“照你这么说,布料是皇后给你的,所以徐嫔这事情也跟皇后有关?”
司衣局管事连忙磕头:“奴才不敢胡说,也不敢定论,奴才只晓得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谁也不敢得罪,索性就说这样的话。
齐王转而看向皇后:“不知皇后打算作何解释?”
皇后高昂这脑袋,就像个高傲的孔雀:“臣妾行的端坐得正,没有的事情容不得旁人来诋毁,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我宫中的宫人,我从未给徐嫔送过什么布匹。”
三娘也听出了端倪,尚衣局说是皇后给的布料子,皇后却说不是,还有宫人作证,那这件事情究竟是谁的问题呢?
总要有个突破点......
正当此时,方才去叫人的内务府管事将那个叫小顺子的太监带了过来。
他二人上前跪到齐王跟前,齐王询问小顺子:“你说,香火是从哪里来的?”
那小太监先是跪地行礼,之后才道:“回皇上的话,香火是奴才从外头买来的。原本内务府里还有些香火,虽然陈了些,却不潮湿,不会用不了。可是后来有人来同我说,说是皇后娘娘看重徐嫔,让人去准备一些新的来。奴才都是听上头指令办事吗,他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三娘问了他一句:“那你是从哪里买来的香火?”
小太监仔细回想了一番,接着道:“说来那日也巧,奴才从宫里出去之后就见一妇人挑着担子叫卖,上去一看,果然有香火。奴才也是图方便,就跟她买了两把。”
“这么说来,那香火你那里还有?”三娘欣喜的问,如果真的还有的话,就能让人查一查里头都有些什么料。
结果小太监摇摇头:“东西买回来之后就被皇后娘娘宫里的人拿走了,奴才这里一点儿都没剩下。”
又是皇后,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皇后娘娘见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心里有些慌,生怕齐王听信谗言。
她连忙跪到齐王跟前:“皇上,臣妾对天发誓,若臣妾做过这些事情,臣妾便不得好死,臣妾一家也不得善终!”
怕齐王不信,她倒是什么狠话都敢说。
齐王并不傻,三娘相信他其实心里有数。
至于那个真凶,也太有头脑了一些。这摆明是个一石二鸟之际,如若徐嘉柔死了最好,再不济能弄掉她肚里的孩子,实在不行还能陷害皇后。看来这个人的野心不小,什么人都敢动。
顺藤摸瓜这一出也不行了,端看齐王准备怎么做。
到了这个时候,好像是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一般,齐王便又询问三娘:“不知王小姐有何定夺?”
定夺她没有,所以也不敢胡言乱语:“民女觉得问到此处已经进了死胡同,要想再查出毛病恐怕不太容易。”
三娘本以为齐王会说此时延后再议,谁知他居然直接下了定夺:“来人!将皇后押入正德殿中,听候发落!”
大概谁都没有想到齐王会直接走这一步,连三娘都错愕不已。
皇后一脸的难以置信,上前去拉住齐王的衣摆:“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一手操办此事怎么监守自盗?难道臣妾在皇上心中就是如此没有脑子的人么?还是说皇上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我?”
齐王没说话,闭了闭眼,示意人将她拖下去。
侍卫上前将皇后架起直接往正德殿里拖,根本不管皇后歇斯底里的呼喊。
三娘这一霎那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多管闲事了,这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这么简答。但庆幸的是,此事是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的。
关于齐王的判决,三娘心里有数,他已经开始忌惮皇后娘家势,开始要清理障碍了吧?
这一局看似是要害徐嘉柔,原来针对的却是皇后。
但三娘有意见事情想不通,如果说齐王真的这么着急要处置皇后,那今日这出会不会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如果是这样,三娘就要对齐王刮目相看了,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恐怕很难对付。
三娘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大,因为不管怎么巧合,也不会有人这么善解人意,顺着齐王的意思走。就算有,那人也一定是受了齐王的意思。
只可怜了徐嘉柔,尚不知道齐王狠心至此,为了巩固权势,连亲骨肉的安危也不管了。她却还傻乎乎的觉得齐王待她好,待她与旁人不同。
早在徐嘉柔怀上孩子的时候,三娘就已经有猜疑了。因为齐王的行径像极了汉武帝,扶一个身家平平的女子为宠妃,想尽办法让她步步高升而得以跟中宫抗衡。
陈阿娇不就是个例子么?家世显赫而被忌惮,汉武帝便将卫子夫扶起来与之抗衡,最终让陈阿娇含恨而终。
齐王便是想走这条路,借着徐嘉柔让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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