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只不过我担心他会跟你翻旧账找麻烦。笔Δ 趣ΔΔ 阁WwΔW.ΔbiqUwU.Cc”
尤兰德道:“那是我们家族的事。如果他还念念不忘的话,我会跟他解决这件事的。”
两人出了南门,过了石桥后是一片乱葬岗。路边悬挂着许多铁笼,里面都是些干枯的骨架,让人触目心惊。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谷时雨忍不住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这些都是违反包尔斯顿法律,被判死刑的犯人,他们被关在铁笼里几天,最后渴死、饿死、晒死。你可别小看了葛蕾夫人,她的手段恶毒得很呢。”
“你怎么知道的?”谷时雨实在是不敢相信,葛蕾夫人美貌如花,难道竟心如蛇蝎?
“你小子天天只顾着陪凯瑟琳,哪里会关心其他的事?镇里关于葛蕾夫人的各种说法多着呢。我天天晚上在酒馆里喝酒,不但自由无拘束,消息也灵通得很。葛蕾夫人巧取豪夺,苛捐杂税多得让大家苦不堪言,这些被判死刑的,有一些人的确该死,还有一些不过是走私商人,或者是在公开场合批评指责她的人。市民对她恨之入骨,有些人甚至在暗中联络,准备反抗呢。不过她有强大的私人卫队,还有巨雷在她后面撑腰,市民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是啊,谁叫你小子天天只知道泡妞呢?来包尔斯顿镇这么长的时间了,就只出了三次镇,西方去得最远的地方是死亡之谷,北方最远的是天缝之谷,南方才过了石桥,足迹所到之处,不过是失落之地最东端的一点点小地方而已。
谷时雨道:“我觉得很奇怪,强盗营地跟英雄公会应该是势不两立的,导师怎么会跟他们有来往?”
“失落之地的强盗基本上都是些穷困潦倒的农夫,或者是些破产的商人。他们会在各个交通要道设立关卡,向过往的行人收取过路费。只要路人付了少许的钱经过,这些强盗一般来说不会伤害人命。葛蕾夫人在各处都有庞大的商队,强盗们见了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这些人不过是因生活所迫,并非罪大恶极。因此只要他们不做得太过分,导师通常是开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葛蕾夫人,谷时雨虽曾惊诧于她的美貌,但仅此而已。自从为了在码头上租地开厂和她谈判之后,仅剩下的好感都悉数遁去。
两人过了乱葬岗,翻过一座小山,前面豁然开朗,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尽收眼底。
草地旁设了几个绞刑架和断头台,看来葛蕾夫人要处死穆拉克,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两人到达一个山谷。山谷两侧都是悬崖,只在中间有一条羊肠小道,地势很是险峻。小道的入口处,用木棒挑着几个骷髅头,警告路人不许擅入。
尤兰德点了点头,道:“这里就是荒废小径,进去不远应该会有一个寨门。我听说狂刀在寨门前习惯布置一些暗哨,如果我们惊动了暗哨,寨门一关,我们就不可能进去了。”
谷时雨原来是打算借公会导师的旗号,大摇大摆地进入强盗营地,然后再找狂刀谈判,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我们直接走到寨门前,请他们通告一声不行么?”
“狂刀是不允许放陌生人进强盗营地的。如果放我们进去,他们肯定会被狂刀处死。”
那怎么办?明哨暗哨都不能惊动,那怎么进去得了呢?两人隐蔽在路旁的灌木丛中,悄悄观察着地形。
前方百余米外是一个近三十米高的石墙。只要墙体稍有崚角或者是凸起,表面不是非常光滑的话,这不可能难倒谷时雨。只是石墙上面来来往往的哨兵至少有十来人,冒然往里面闯的话肯定会惊动守卫。而荒废小径又比较狭窄,十几只弩箭齐射过来,任何人都会变成刺猬。
“老尤,你看到暗哨了吗?”谷时雨悄悄地问道。
“一个都没现。难道他们躲藏得这么好么?”
“等等!”谷时雨突然一把按下尤兰德的头,只见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四个蒙面人。“我们可以知道他们暗哨的位置了!这四个人肯定是出来换班的。”
只见从暗处有四个人也6续站了出来,和换班的人进行交接。
“老尤,我想出办法了!等下我们换成强盗的装束混进去。这么远的距离,你能用石头打晕第一个暗哨么?”
尤兰德摇头道:“这样的距离,用弓箭可以一箭射死他,用石头的话可能砸晕,也可能砸死。但是第二个暗哨肯定会现的。”
“我们既然是来找狂刀的,那就尽量不要伤害他的手下,最好的办法是把前面两个暗哨给引出来。”
尤兰德道:“我来试试吧。”他慢慢退了出来,在小径拐弯处找一个位置,开始学起岩羊的叫声。
谷时雨没想到尤兰德还有这本领,暗暗朝他伸出大拇指。果然,第一个暗哨听见叫声,端着弩箭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这暗哨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一声不哼就被尤兰德摆平在地上。尤兰德换上暗哨的衣服,只是个子稍矮,衣服很不合身,急得对谷时雨挤眉弄眼。
谷时雨偷偷摸了过去,换上强盗服装,然后把心一横,大摇大摆地走回暗哨。
寨门上有人喊道:“没现什么吗?”
谷时雨朝寨门摆摆手,在第一个暗哨处躲了起来。
解决了一个了,第二个暗哨怎么办?再用刚才的办法肯定是不行的了。眼看着太阳的光线渐渐西斜,谷时雨担心起来。
“唉,没什么,大不了自己一个人进去。”谷时雨转念一想,立刻释然,从身边掏出朗姆酒,就着干粮吃了起来。
不远处有了一些响动,只见第二个暗哨正朝他招手。
什么意思?嘴馋了不是?你要吃要喝,不会自己过来么?谷时雨懒得理他。那暗哨果然禁不起诱惑,口中低声咒骂着走了过来。谷时雨拍了拍旁边的地,示意他坐下,趁他伸手讨要酒囊之际,一掌切在他的后颈上。
“第二个岗哨死哪里去了?!”寨门上又传来大喊声。
谷时雨只好站了起来,拿着酒囊朝寨门示意,然后走向第二个哨位。
尤兰德偷偷地爬去第一个哨位,换下强盗的服装,将那晕厥的强盗绑好,塞住嘴,想想还不放心,又朝他太阳穴猛击一拳,懒得管他是死是活,将他直接拖进灌木丛藏好。
晚上上灯的时候,从寨门处又出来四个强盗接替暗哨。两人花了半天时间,终于好不容易混进营地,长出了一口气。
营地里很是宽阔,木屋、帐篷四处可见,满地都是明亮的篝火。三三两两的强盗们围在篝火边吃着晚餐,猜拳行令,一个个都醉熏熏的,走路东倒西歪。
尤兰德大摇大摆地在一堆篝火边坐下。谷时雨低声在他耳边道:“你不怕被人现么?”
尤兰德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放心吧,这营地至少有一两千人,不可能全部相互认识的。你可是吃饱了,可我还饿着肚子呢,等下怎么打得过别人?!”
二人吃饱喝足,找到营地中最大的一间木屋,便要往里闯,守卫拦着了他们。
谷时雨道:“我受英雄公会导师所托,前来找狂刀英雄一晤。”
“还有我,矮人王国合法继承人,矮人王子尤兰德。”
守卫进去通报,片刻就听见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大声道:“尤兰德?那杂种在哪?”
尤兰德冷笑道:“狂刀,如果我是杂种,那这里的杂种就不只一个!因为你我的血管之中,都流着坦格利安家族同样的鲜血!”
“你如果不是杂种,那就是窃贼!你父亲也是,从我父亲手中窃取了矮人之国的王位!”
“窃取?你我共同的祖父曾当着矮人王国所有的领主、家族和部落领,宣布我父为矮人王国继承人,怎么是从你父亲手中窃取的?”
“我父亲贵为矮人王国长子,理应是王国的合法继承人。他为了整个家族的荣誉,常年在外征战,而你父亲只会躲在城堡里,空谈什么政治!祖父不知道受了他什么蛊惑,竟然将王位传给这样的胆小鬼!”
“是的,我父亲是胆小鬼,但他却给矮人王国带来了稳定和繁荣!你父亲带兵四处征战,请问他掠夺了多少土地?你父亲带走了五万大军,他又带了多少人回来?!”
谷时雨还想跟狂刀谈正事,哪知两人一见面就互掐,翻起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哪里还插得进嘴?
“你父亲很厉害吗?你父亲可是带着一万多名矮人勇士,全军覆灭在死亡之谷!你这杂种,居然还有脸跟人类做朋友!你不配做坦格利安家族的子孙!你忘记了矮人与人类之间的仇恨,你这种行为就是叛国!”
“人类与矮人征战了几千年,谁也消灭不了谁。父亲是看清了形式,想创建一个和平共处的环境!若不是你父亲征战迪亚和卡拉瓦,埃拉西亚又怎么会入侵我们的边境?若不是你父亲带走了大半的矮人勇士,我父亲又怎么会战败在死亡之谷?”
谷时雨已经让这些你父亲、我父亲之类的话弄晕了头。
“人类是矮人永远的敌人,你父亲妄想和人类和平相处,这注定要失败的!”
“你错了!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每个王国都会根据自己的利益选择朋友或敌人。恶魔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如果失落之地的传送门打开,世界就会陷入一片浩劫。如今各个种族的人都该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地下黑暗势力的威胁!”
谷时雨觉得很是惭愧!原来他一直当尤兰德是个傻子,其实他心里明白的事情比自己多着呢。这也难怪,尤兰德的年龄比自己大了近二十岁,吃的盐比自己吃的白米饭都多,走过的桥比自己走过的路都多嘛!
唉,这么说好像有些夸张,谷时雨其实还是比较聪明,有些见识的。
尤兰德继续道:“我们只能选择与人类结束战争,这样才能保护我们的家族。只有把家族的传承、家族的利益放在位的人,才有资格当矮人王国的继承人!狂刀,我亲爱的兄长,如果我们骄傲而古老的坦格利安家族人都不能团结,那矮人王国又如何自保?恶魔军团大军压境,难道你愿意见到你我成为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一代吗?!难道你愿意见到我们的人民变成矮人族的最后一代吗?!”
狂刀被尤兰德驳斥得哑口无言,半响才冷笑道:“尤兰德,我说不过你,你的嘴很大,牙齿也比较多!”
“是吗?莫非你见我的牙齿太多,想打掉几颗不成?这样也好,你我之间的事,包括你我父辈们之间的事,今天就一并解决吧!如果谁获胜,谁就是矮人王国的合法继承人,失败的一方需向获胜方宣誓效忠,永不背叛!”
“尤兰德,这可是你亲口说出来的。来人,把校场的篝火点燃,让你我以身上之血,见证谁才是坦格利安家族合法的继承人!”
尤兰德将国王之剑高高举起,大喊道:“请各位做个见证,今天我与狂刀两人对战,谁若获胜,谁就是矮人王国合法的继承人,谁就有资格拥有这把国王之剑!”说罢用力一挥,将长剑深深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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