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用过早饭之后,秦军诸将和北府军诸将,再一次齐聚议事大帐。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北府军诸将们,除了极个别太尉桓温死党之外,其余北府军诸将,看着秦峰的眼神,看着秦军诸将的眼神,特别是看着秦军第一猛将司马直的眼神,除了兴奋之外,更多的则是狂热的崇拜!
秦军只用了五千将士,昨日便杀得六十多万胡人兵马连连败退,秦军只阵亡了不到两千将士,便斩杀了四万多胡人兵马,特别是秦军第一猛将司马直,他单人单骑,大战数百胡人近卫精锐,一槊削去敌酋苻健左耳,甚至还差点将其当场斩杀!如此骄人的战绩,如此骇人的战力,足以说明秦军锐士,不愧是天下第一劲旅!
对于这些北府军众将而言,往日里,他们对阵胡人兵马,大多都只是被动防御,即便野外厮杀,也是被这些胡狗压着打,他们何曾见过,那些往日里不可一世的胡人兵马,输的像昨日那般狼狈!
这些北府军众将久在军旅,对于常胜将军,对于无敌军团的崇拜和敬仰,那是深植在骨子里的本能!而这种值得他敬仰和崇拜的对象,在过去的十数年,甚至数十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是通过昨日一战,他们深植在骨子里的这种本能,找到了敬仰和崇拜的对象,那就是秦王殿下,那就是秦军第一猛将司马直,那就是秦军军团!
这些北府军众将,那崇拜和敬仰的眼神,被北府军主将刘牢之看在眼里,他心里明白,此时的北府军,名义上自己还是统兵将军,可是实际掌控者,已经不是自己,而是此时坐在主位,一脸倦色的秦王秦峰!
明白这些的刘牢之,今日在这议事大帐之中,不仅没有了前日的针锋相对,更没有计较陶侃和一众勋贵子弟,昨日那近乎反叛的哗变之举!不管秦峰说什么,刘牢之都连连点头称是,一副以秦峰马首是瞻的模样!对待秦军诸将,特别是司马直和李铁,也在客气之中,多了几许恭敬!
刘牢之前倨后恭,态度如此惊天急转,秦峰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此时的北府军兵马,其中一半因为谢安和陶侃,以及那些勋贵子弟昨日之举,已经直接听命与自己!而剩下的另外一半,秦峰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秦军再打几场胜仗,这些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倒向自己!
刘牢之此时虽然还是北府军主将,可是直接听命于他,或者说他能够指挥的动的兵马,此时也只剩下区区数千人马而已!
即便是这些听命于刘牢之的数千人马,刘牢之想要让他们与秦军为敌,只怕除了那些太尉桓温死党的将领之外,寻常歩卒一个也不会奉命!昨日刘牢之下令甲士拿下谢安等人,那些甲士没有一人奉命,便足以说明这一切了!
历来以识时务、知进退著称的刘牢之,他此时除了选择妥协,选择服从秦峰,或者说是表面上屈服秦峰,还能有其他出路吗?
既然刘牢之对自己,对自己的北伐大计,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为了北府军的团结稳定着想,秦峰对刘牢之也颇为礼遇。毕竟他还是朝廷任命的北府军主将,该留的体面,还是要留一些的!再说有谢安等人,将刘牢之看的死死的,他即便想要搞出什么事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今日在这议事大帐之中,没有了前日的针锋相对,也没有了前日的刀光剑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团和气,以秦峰和秦军诸将为主的一团和气!
众人一番商议之后,大家都觉得胡人数十万大军,经过昨日惨败之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所以一致决定接下来不再有什么战事安排,而是坚守要塞之中,只等秦军十万主力大军一到,便对数十万胡人兵马,展开决定此战胜败,决定胡人政权存亡的决战!
力争在这淝水前线,将数十万胡人兵马予以全歼,然后举兵北伐,收复两京旧都,光复中原大地,驱除胡虏,克复中原,再造华夏!
这番决议与其说是大家商议,不如说是秦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不管是秦军诸将,还是北府军诸将,还有北府军主将刘牢之,他们纷纷表示赞同,而形成的统一决议!
此事议定之后,秦峰见左右无事,正要下令大家就此散去,勤加操练兵马,等待右将军李去病,率领十万秦军主力大军,来这里和自己会师!
就在这时,只见北府军一名守城军卒,急匆匆走近帐来,看了自己的主将刘牢之一眼,然后不见丝毫犹豫,径直走到秦峰面前,单膝跪地禀报道:“禀秦王殿下,有人正在关前挑战!”
这名北府军军卒,不去向他们主将刘牢之禀报,而是径直向秦峰禀报,此举虽说只是小事一桩,但也足以说明,此时的北府军七八万兵马将士,在他们的心中,此时此刻在这淝水前线,他们的统帅已经不再是主将刘牢之,而是秦王殿下秦峰!
这一桩小事,也足以说明,北府军七八万将士的人心向背!也足以说明,此地战局以及北府军兵权,已经牢牢的掌控在秦峰手中!
“关前挑战!?”秦峰听了也有些诧异,按他想来,那胡人大汗苻健,经过昨日一番惨败,自己又险些命丧司马直之手。此时应该是惊魂未定,担心秦军再次袭营攻杀才对,怎么敢在此时前来挑战秦军呢?
再说经过昨日一战,数十万胡人兵马将士,他们的军心士气,必定大为挫败。此时军心不稳,士气低迷的胡人兵马将士,哪里还会有战心战力,敢来向要塞之中的秦军挑战呢?
想到这里,秦峰看着那名北府军军卒:“关前挑战?胡人来了多少人马?”
“禀秦王殿下,此刻在关前挑战的,只有一人一骑!”说到这里,这名北府军军卒,抬头看了一眼司马直,然后对秦峰继续说道,“那胡狗指名道姓,要向司马将军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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