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居然颇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才又继续激动的讲:“对于我们而言,幸福其实很简单。笔Ω ΔΔ 趣阁Ww『W.『biqUwU.Cc我们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需要长相厮守的陪伴,更不可能需要无尽财富的虚荣。我们要的只是,当下、此刻,我们和我们所爱的人,能彼此成为对方心灵的寄托和港湾。在疲惫的时候、在开心的时候、在痛苦的时候,能彼此关怀、彼此分享、彼此分担,这就很满足了。所以,就算是要陪他一起经历狂风暴雨,我们也会甘之如饴,并且期待雨后那道美丽的彩虹。”
她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将我和慕子寒那点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贬斥得支离破碎。尤其是在她望了我那一眼后,更让我觉得她这些话在说给慕子寒听的同时,也是在说给我听,让我都不知道,我此刻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纠结。
看到我和慕子寒都尴尬的有点不知所措,她终于放缓了语气,低声说:“所以,子寒,在面对欣妍时,你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其实在我们知道‘蝴蝶’组织的事情后,我们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既然到现在依然选择待在你身边,那就表示,在她眼中,天长地久,远不如曾经拥有。其中各种缘由,你自己想想吧,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我想你一定能够想明白的。”
说着,方玲就直起了身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你们去了云南,那一定是去蛇村找桂婆婆,我也不问你们是为什么。不过,经过这样的长途跋涉,昨晚又因为楚督察的案子而一夜没睡,快回去休息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说完,也不等我和慕子寒再说话,直接就对我们俩摆摆手,然后转身往案现场走了回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慕子寒此刻的想法是什么,反正,听了方玲的这一席话,我内心的感触很深很深。
也许确实如方玲所说的,我们之前都太小看女人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太小看方玲和王欣妍这俩丫头了,她们绝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么脆弱。
“呵…她口中所说的最简单的幸福,其实反而是最难做到的事情。哎…走了,我们回去吧。”一直等到方玲的背影消失在我们眼前,慕子寒才苦笑着叹了口气对我说,也不等我回答,就启动了车子,一路向着事务所驶去。
可是,回到事务所后,趟在房间里的床上,我的内心依然久久无法平静。虽然身体已经疲困交加,但是一时间根本无法入眠,慕子寒的话,方玲的话,这一天遇到的所有事,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里不断回转。
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反正,这一觉睡的很不安逸,总感觉不停的在做梦,可是,当我在下午醒来的时候,却又根本想不起究竟做了什么梦,只觉得,这睡了一觉后,浑身反而更加疲惫了,甚至四肢都有点酸痛。
在我勉强起身,洗漱完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慕子寒居然也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那里对着电脑忙碌着。
见我进去,他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望着我说:“睡醒了?刚才方玲打来电话了,楚恒宇手术很成功,虽然现在还不能说已经完全脱离危险期,但是,只要等他醒过来,应该就没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一醒来就听到这个好消息,让我萎靡的精神振奋了不少,于是给自己泡了杯茶,走到沙上坐下后,边喝边望着慕子寒说:“那你现在是在干嘛?查什么资料吗?”
“不是,嫌疑人已经排查出来了,当天和楚恒宇通过电话的所有人里,只有四个人没有傍晚7点15分左右的不在场证明。刚才方玲正把这些嫌疑人的资料传送过来。”说着,慕子寒把他办公桌上电脑的显示屏转了一个角度,让坐在沙上的我,也能看清屏幕上的内容。
根据屏幕上的嫌疑人资料显示:
第一名嫌疑人是个和楚恒宇年龄相仿的男性,据说是楚恒宇的高中同学,职业是个体商人。
据警察找到他后询问的结果,他当日打电话给楚恒宇是因为自己在生意上遇到了些麻烦,知道楚恒宇现在在警局混的不错,所以想要找他帮忙,结果却被楚恒宇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而之所以没有案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则是因为,他表示那个时间,他正好是在家里吃饭,他的妻子能作为证人。
只不过,对于警方而言,嫌疑人妻子的口供,并不能作为有效证词。因此,他在那个时间,也就没有了不在场证明。
第二名嫌疑人是和楚恒宇同一警局的警员,只不过他是负责信访类工作的,不是刑警,但这并不影响他和楚恒宇的私交。
据他所说,平时他俩中午经常一起在警局边上的小饭馆吃午饭。那天是因为他正好在接待一名来警局信访的群众,所以打电话告诉楚恒宇,中午不能一起吃饭了,让他自己去警局食堂解决。
而在案时间,他则是正好一个人开车回家,只可惜,交通部门并没有在路面监控里找到他车子的影像,而且,假如不能证明开车的就是他,这个不在场证明也无法成立。
第三名嫌疑人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女子。
据她自己所说,由于她家里贫困,一直是楚恒宇在资助着她家,才能让她顺利的完成学业。当天打电话给楚恒宇,是因为自己总算找到了理想的工作,所以想第一时间告诉他,让他能和自己一起开心。
而在案时间,她正好一个人在整理打扫,为了工作方便而新租的一个出租房,因此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第四名嫌疑人也是一名女性,只不过和楚恒宇的关系就更特殊了。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楚恒宇的母亲。至于打电话的原因,当然是闲话家常,同时催楚恒宇快结婚。
也是奇怪,为什么警方会把受害者的母亲也作为嫌疑人考虑呢?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她袭击的楚恒宇啊,难道只是因为,在案时间,她是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没有不在场证明吗?
看着眼前这四名嫌疑人的资料,左思右想,却始终找不出哪个最可疑,除了楚恒宇督察的母亲以外,我觉得其他三个人好像都有可能,却又好像都不可能。
“到底哪个更可疑?子寒,你觉得谁是凶手的可能性最大?”最后,我只好无计可施的问慕子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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