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猛地一晃,修为已然通玄的王袅义险些没一个哏呛摔倒在地上。Ω笔 趣Ω阁Ww『W.ΩbiqUwU.Cc
然而现实根本不允许他在这巨大的刺激下昏倒,脚步本能的一踏,地面的砖石瞬间裂做十余块。
“你再说一遍!”努力克制住脑部充血般晕眩感的王袅义瞪着要吃人一般的眼睛看着那名已经吓得哭出来费姓审核员。
“跑……。”费审核遵循本能在恐惧里无意识的张开嘴。
砰!然而话都没有说全,一股澎湃的气劲瞬间席卷过小楼内的一切!
几名审核员连带着器械桌椅全部被这股力量直接撞飞到了后方的墙壁上,力劲之大甚至整栋招新楼都生小范围的摇晃。
等桌椅砸落时小楼内已是一片哀嚎之声。
“呼!呼!”一击差点击垮小楼的王袅义剧烈的喘息着,大脑内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没下狠手将这几名足以列位镇妖武院千古罪人的蠢货们直接击毙。
“将这些该千刀万剐的罪人全部关进水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一指那些还在哀嚎的审核员王袅义恢复了往日那古板无情的模样,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不待身边的下属回话,王袅义便已经一挥衣袖快步走向门外。
“之前玉山已经是第一时间开启了护院大阵,大阵一启内外封闭,这么短的时间内即使是凤灵殿下也不可能跑出武院,你们立刻以这处小楼为中心散开寻找疑似凤灵殿下的踪迹。”
“记住!我是让你们找凤灵殿下!不是让你们伤害他,哪怕是凤灵掉了半根头我都唯你们是问!”
冰冷而死板的语气让身后的镇妖众人心胆一寒却不敢多言,瞬息间已是脚踏步法疾驰四散而开。
绷着脸站在小楼门口,心情在大起大落之间糟糕透顶的王袅义忽然随手凭空一拉。
瞬间后方一名还趴在地上哀嚎的审核员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一般直接被拉扯了过来。
“说!把当时凤灵出现前后的所有细节都统统说出来,若有半点遗漏或是虚假,老夫誓不但要把你碎尸万段还要将你满门杀尽鸡犬不留!”
面容带着狰狞之色的王袅义朝着陷入半昏迷之中的费审核厉声咆哮着。
……
咯噔咯噔,马蹄声飞快夹杂着车轮的摩擦声,一辆马车自北向南飞的朝着东南城前进。
马车里林墨抿着嘴闭眼,双手环抱倚靠在马车车厢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旁边则是之前被晃得有些七荤八素的孔小理。
“林兄弟,究竟怎么了?”车帘外鞭打着快马的卫远终于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了一句。
在之前那惊人的一系列变动中林墨忽然就带着孔小理跑了回来,之后神色诡秘的让自己将那两辆租借来的马车驱赶走,又专门叫自己额外叫了一辆新的马车搭载他离开。
而且自始自终都带着孔小理躲在不易觉察的地方,甚至连马车夫都没照面过。
这一系列神神秘秘的举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现在已经带着林墨跑出正西城的卫远实在憋不住心里的疑惑开了口。
“林兄弟,那只凤凰?”
“和我没关系!”林墨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突然打断了卫远的话。
“啊?”卫远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
“我是说,我是说那确实有点奇怪,那只凤凰是什么鬼东西?”自知有点失言的林墨急忙有些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敷衍着。
心头却是越来越乱。
如果说之前凤凰异象冲天而起时林墨还只是觉得不对劲,那么在之后镇妖武院开启大阵十几名修为凡的强者破空而来就让他感到小心肝乱跳。
而当林墨上车前看着那漫天上百团五色光影包围着镇妖武院时,他就明白事情彻底玩脱了。
他娘的这上百名随便一个丢到其他州郡都能毁灭一座城池的强者突然扎堆蹦了出来,你说这事还能善了?
逃跑,在林墨目睹到那一幕之后做出的最坚定的决定就是赶紧跑路。
不但要跑,连林雄这个小号以后都可以丢了不用,从此隐姓埋名躲到某个不为世人所知的深山老林里苦修一生。
“师傅,你为什么要跑啊?”然而勉强坐正身子的孔小理突然迷糊的问了一句。
“废话,当然是因为,因为...,因为?”本来下意识的就想要回答小胖墩的林墨愣了愣。
对啊,我为什么要跑?
孔小理那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林墨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妥贴的回答。
如果说没答案林墨大脑中却能瞬间闪过十几个必须跑的理由。
然而仔细思索后这些理由却又不能算作合理的回答。
虽然林墨到现在都没搞懂他娘的这群天上飞来飞去的强者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他隐约可以断定的一点是自己对他们可能很重要。
或者说从自己身体里跑出来的那幅凤凰异象很重要。
重要到这短短片刻间几乎整座上京城的御空强者全一蜂窝的堵到了镇妖武院。
在这种状态下这些人应该没有理由轻易伤害自己吧?
甚至从镇妖武院的反应来看,把自己好好伺候起来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这么一想似乎就更没有理由跑了?
哪我跑个球啊?林墨一下子有些迷糊自己那一瞬间果断的决意。
在那凤凰冲天而起的瞬间他可是毫不犹豫的逃跑了,现在在孔小理无意的提醒下居然现自己可能跑亏了?
我不占便宜算吃亏小郎君居然真吃亏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要重新回去吗?
林墨突然在心底问了自己一句。
如果现在赶回去相信镇妖武院的那群人多半还是会像侍奉至宝一样把自己供奉起来。
于是林墨忽然就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
甚至开始忍不住扶着额头挡住眼睛抽肩低声笑。
因为他居然在问自己这个问题的瞬间就得到了答案。
答案竟然是不?
如同那一刻的奔跑一样坚决。
也许现在回去会有无数座金山银海等着自己。
可那又怎么样?那样的生活将是他所深深厌恶的。
用的最简单的方法说明吧。
林墨毫不逃避的认为自己身体里藏着深深的阴暗面,狡诈残忍狠厉,他甚至很享受自己的无耻。
如果可以,林墨完全想永远这样隐藏在黑暗之中,任何人都不要关注自己,任何人都不要留心自己。
相比较站出来暴露在世人眼中成为什么狗屁英雄,林墨更喜欢阴险的躲在敌人背后突然一刀捅下去,然后看着对方那死前满头雾水的迷惑模样藏进阴影嘿嘿坏笑。
所以林墨注定没可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一边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一边享受别人虚伪的吹捧。
所以他一定会跑。
而当这一点相同之后林墨忽然就把握住了整件事情较为清晰的脉络。
由于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样清楚的看透了利弊。
第一个涌上心头的危险就是如果当时自己真的留下,那只怕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会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中。
虽然林墨并不了解那只凤凰到底是什么情况,但通过之前卫远那零散的描述多少也知道在十等天赋的最上方是一个称之为“凤灵”的恐怖天赋品级。
那假设自己真的是什么狗屁凤灵之子,各方势力疯狂争夺最后被某家最为强势的力量所掌握,那接下去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先必然是面对失败者的威胁。
至少以林墨自己那阴暗的心态来分析,如果一份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得不到手那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在它成长起来之前彻底摧毁他!
那么现在设身处地的重新思考一下,当时林墨如果真留下去,那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的强者因为某种原因对他悉心照顾,剩下那极微小的百分之一也够他焦头烂额。
因为他太弱小了。
别看林墨现在身具炼体五重修为,又拥有着几大杀手锏,还隐藏着《凤锁心》这个最大的底牌,但林墨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认为自己非常弱,弱到也许下一次面对强敌的时候就横死在了当场。
所以从当年逃离了林家之后林墨就再也没有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别看这几年林墨经历过不少的惊险,但每一次的危险程度都是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就算是遇到某个打不过的强敌他也有把握逃出生天。
除了半个月前在云露城的那一次。
这也是他当时为什么感觉到那么愤怒的原因,那样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挑衅而不得不面对生命巨大的威胁,他怎么可能不憋屈。
老子那么努力的活着就因为一件破事而不得不去死?去他大爷的吧!
而现在的情况也和当初云露城的那一次极为类似,如果留下林墨又一次不得不面对将会威胁到生命的危险。
是的,如果当时留下林墨相信那些镇妖武院的强者一定会给自己最细致的保护,就像面对温室里的花骨朵一样细心的呵护着自己。
但谁敢保证就绝对遇不到半点凶险?
哪怕那几率有多低林墨都不愿意接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如果真有一天要面对无法战胜的对手,林墨所希望的迎接方式是自己毫无悔恨的杀向对方,而不是咒骂着该死的保镖护卫不利。
相对应的自己跑路后瞬间重新隐藏进了黑暗,只要不找死暴露自己,谁找的到自己?
这上京城可是有几百上千万的人口呢。
再加上好歹也是七大武院的冬季招新,附近几个州郡也有小几百万适龄少年赶到这里,每天上京城进出的恐怖人流量根本不是某个势力能够完全监控的。
再加上因为七大武院那上千年的傲慢所留下的古板程序,招募新生时所需填写的简历完全没认真审核,林雄的名字就是他自己胡乱报上去的,改明天爷就换个小号,看你们谁能找到。
甚至连雇佣的马车林墨都细致的藏住踪迹,没理由还能暴露了啊。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
林墨的眼神阴恻恻的看向了那还满脸迷糊的小胖墩。
哼,好在自己第一时间把这小混蛋给拉出来了,否则非下死手把这小王八蛋给宰了不可。
阴着脸的林墨随手抢过小胖墩腿边的表格三五下将写着孔小理名字的表格撕成了碎片,顺带还狠狠的瞪了这家伙罪魁祸一眼。
随后冷静后的大脑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宜,林墨直接车帘朝外面驾车的卫远道:“老卫,你知道哪里有单独的量天石吗?”
在触那只凤凰异象之后林墨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进行一次测试。
因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的两次测试结果完全不一样。
难道,我真的是传说中的什么一等凤灵?
如果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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