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主桌上的几名武运高层极为别扭的碰了几次杯之后终于准备开口了。『Δ』笔趣』阁Ww『W.『biqUwU.Cc
“咳咳。”说话的是今晚武运来人里身份地位最高的武运镖局二当家嵩阳。
“卫远师傅啊,鄙人有几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问。”
一番垫场后觉得气氛差不多的嵩阳故作随意的朝着频频向林墨敬酒的卫远道。
“来了。”林墨眼睛微微一动明白这武运的人到底是憋不住了,若不是为了追查山谷那夜的****武运也犯不着派这么多名镖局高层来赴宴。
孔大义虽然有钱,但在上京城光有钱是远远不够的。
“嵩当家的还请直说,卫某若是知道定当知无不言。”沉吟了下也知道躲不过去的卫远点了点头回答了一句。
虽然刚刚林墨没能找到机会和卫远详谈,但说话间多少也含糊的暗示了一二。
再加上今晚武运的高层大张旗鼓的来了这么多人,这阵势和前几天小猫两三只的武运镖队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想敷衍是绝对不可能敷衍的过去了。
只是点头的同时卫远也在心中暗暗定下底线,但凡是涉及到林墨的话题他都一概不准备回答,这也是林墨所期望的。
虽然卫远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林墨到底为什么不肯自曝身份,毕竟得到武运镖队这份恩情怎么看都是利大于弊的啊。
“啊?哦,那好,若是话里有什么得罪之处的还请卫师傅多多包涵。”
愣了下神,本来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才能说服对方的嵩阳对卫远这样干净利落的回答有些蒙。
从镖队里下属的回报来看这个卫远属死鸭子的,怎么这会才开口就立马答应了?
有些错愕的武运几名高层们当然不可能猜得到这是卫远得到了林墨一定的许可。
不过终归是场面上的人物,略微打了个哈哈后嵩阳当机立断的直接问道:“卫师傅,你可知那晚在山谷中袭击了众人的究竟是何人?或则是何势力?”
“可是凄惶堂的人?”旁边一名性急的方脸大汉却是已经直截了当的插嘴道。
对于来袭的杀手武运镖队内部当时也有一些推测,其中认为来敌可能性最高的就是大周朝里隐秘的存在了上千年的第一杀手组织“凄惶堂”。
只是这多少还只是一种推测缺乏足够多的证据,而唯一对那名杀手有所了解并且活下来的卫远却迟迟不肯开口,搞的整件本来还算条理清楚的祸事变得扑朔迷离。
不清楚的人还会以为这里面隐藏这什么天大的秘密呢。
“确实是凄惶堂的人。”
然而随着现在卫远开始简短的回答,却将种种荒唐的猜测一一戳破。
“这么说来那晚卫师傅和几位镖头联手却被那杀手寒鸦所败,而那寒鸦最后却被一神秘人击杀,可是这样?”
一番不算太长但还还算细致的交谈后,嵩阳总结性的对着卫远问了一句。
“确实如此。”饮了口酒略微润喉的卫远点了点头。
一旁细听了全过程的林墨亦是还算满意的微微的点着头。
这件事到这里也就可以这么告一段落了,之后这找到凶手的武运镖局又会和那凄惶堂闹出什么祸端就不干他们的事了。
“那神秘人究竟是何人?又是何等修为竟然能独自将那击败了多名镖头的寒鸦击杀?”
那名最开口插嘴的方脸大汉却是第二次突然开了口,问的问题却是让卫远眉头一皱。
“那位前辈来无影去无踪,卫某眼拙未能看个究竟自然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卫远略一抱拳态度略显冷淡的敷衍了一句,这方脸男子的问话显然触及到了他对林墨承诺的底线。
若是对方真要抓着这个确实颇为重要的问题细问下去,那今晚这场酒宴到这里也就可以结束了。
“呵呵,无妨无妨,这一路我们镖局的猴崽子也是幸苦卫师傅的多番照顾了,喝酒喝酒。”
虽然同样对那名击败了杀手的神秘人颇为好奇,但多少也看出卫远不愿细谈并且也已经得到满意答复的嵩阳举杯打断道。
那个救下了全镖队的神秘人是谁嵩阳其实并没有那么想知道,毕竟一旦真知道了,这份救下了上百名武运镖师的巨大恩情也就欠下了。
一旦对方挟恩图报武运镖局到时该如何自处?这个事情是作为武运高层的嵩阳不得不慎重考虑的。
就如同他必须搞清楚到底是哪股势力,迫害了包括张胆在内的那么多名武运的高级战力一样。
所以关于这名神秘人究竟是谁,对于武运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永远不知道。
当然说话间嵩阳不禁也对那名估计终身不得见的神秘人有那么几分遐想。
那击杀了武运多名镖头的寒鸦真身可是青云榜第七位的人间英才吕钩,和江湖大派无影门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据说此人更是随身带着一件攻击型的上品灵宝,单论实力而言都未必比自己弱多少。
可结果竟然就那么死在了一个无名的小小山谷之中。
“那神秘人又该是何方的俊杰啊,若是不涉及到武运我倒真想和他切磋一二。”
大脑里有着很自然的武者回路的嵩阳打死都猜不到,他所遐想的那名神秘人此刻就坐在他手旁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小酒,甚至还止不住无聊的打了几个哈欠。
在嵩阳压下方脸男子的话头后众人又是一番杯觥交错,待最后一杯酒饮尽也就到了散席的时候。
之后武运的人去找隐藏在黑暗中的凄惶堂的麻烦,林墨抢了林家送来上京城的异宝跑路,孔大义带着宝贝儿子熊孩子孔小理正式入住孔家,卫远和安子应则回南方的老窝。
大家各走各路就此惜别散了。
本该是如此,至少大部分该是如此。
如果没有那一杯酒的话。
“卫师傅,请您告诉我们那位神秘人前辈究竟是谁。”
端着酒说话的声音却不是从酒桌上在座的几个人中传出来的。
竟是一名衣着寻常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站在了酒桌旁,他甚至连这正席的酒桌都没资格坐。
“老方,你喝醉了,还不下去。”眉头微微一皱,略显不快的嵩阳朝这名突然跳出来节外生枝的家伙低声呵斥了一句。
“卫师傅,请您告诉我们那位神秘人前辈究竟是谁。”
就像耳聋没有听见当家的训斥,就像眼瞎没有看见头领的不满,那被唤作老方的男子却是再次向着卫远有些激动的追问了一句。
“好了!姓方的你给我下去,别来这里酒疯。”
脸上终于露出明显的恼怒表情,被无视了命令丢了面子,又觉得这个家伙是来丢武运镖局脸的嵩阳挥手便是让人将这不识趣的东西拖下去,事后少不了一番惩罚。
“卫师傅!卫师傅我求您了,您就告诉我那位前辈到底是谁吧!你肯定知道的啊!”
然而面对身份悬殊巨大的镖局当家,仅仅是镖局里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小底层镖师的老方却少见的一根筋的不断追问着,惹得几名武运高层越不快。
“你为什么想知道那名前辈是谁?”
突然的,就在那老方被两名功力深厚的武运头目强行拉架下去时,已经细瞧了他许久的林墨忽然开了口。
却引来众人略带诧异的眼光。
因为从入席以来林墨除了和孔大义卫远等人低声的交谈几句外就再也没说过话。
在酒席后半段就好像已经不存在一样,他这还是今晚第一次主动开口。
问的却是一个同样不太合时宜并且和他“毫无关系”的问题。
“什么?”愣了愣那名被半架着的老方下意识的回了句。
甚至不止是他,桌上的几人连卫远都有些奇怪的看着林墨,虽然各自的理由各不相同,但谁都没想到现在忽然说话的会是他。
“我问你为什么想知道那名前辈是谁?”或者说就算知道了那个前辈是谁又能怎么样?
侧了下身子非常不习惯旁人围观的林墨却带着一丝丝的疑问再次问了句。
不就一个藏头露尾的狗屁神秘人吗?又没什么利害关系,犯的着冒着得罪领导穿小鞋的风险再三跑出来追问吗?
没看到这张酒桌上的几名武运高层的领头都已经很默契的闭口不谈这个对武运有大恩的神秘人了吗?
你个小小镖师为什么要蹦出来触这份霉头?
林墨实在有一些好奇了。
就算知道了是谁你个小小镖师又能怎么样?
抿了下嘴,直视着这同行了一个月的少年郎,姑且站直的老方勉强举起已经洒出了大半酒水的酒杯再次抿了抿嘴,复杂道。
“我想敬他一杯酒。”
“不对!”马上的,才说完前一句话的老方却又马上否定的摇了摇头,而随着他的摇头四周突然开始接连不断的传出咯吱咯吱的推拉座椅的声音。
这处酒桌上的众人诧异的朝四周细看随即惊讶的现,四周不知何时十几张酒桌上的上百名武运镖师已经集体站了起来,共同举着手中那盏小酒杯。
“应该说。”思虑更加完善,意志亦是更加坚定的老方声音平静而炙热道。
“应该说是。”
“我们想敬他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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