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震天的杀喊声里一大窝着装混乱的山匪举着兵器从山腰上冲了下来。笔『『Δ趣 『阁Ww W.biqUwU.Cc
“列阵列阵!不要乱动即可!”镖队的各小队头目骑在马上挥手大吼指挥着骤然遭到伏击有些混乱的镖队人马。
不多时训练有素的镖师队伍已经组成了几个圆形阵,马车马匹则被挡在了外围作为城墙,马匹间隔中又有持盾蹲立的镖师填补缝隙,马车上持弓上弩的布满了弓箭手只待一声令下就放箭反击。
“师傅师傅,是山贼吗?是山贼吗!”被几名镖师护卫在中间,孔小理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极为兴奋的对着林墨喊道。
这可是他第一次遇到传说中的山贼啊,可惜被围在处圆阵的最中心不能出去细看,这让孔小理颇为遗憾。
“是又怎么样,遇到山贼了你说你个倒霉孩子乐什么乐。”习惯性的骂了孔小理一句,林墨心中却是颇为古怪。
怎么会遇到山贼呢?
是的,正常来说在这武道盛行的世界里随便哪个平民练上几天武艺都有可能反旗一扯落草为寇,这大周朝的十州百郡之地粗通点拳脚就敢占山为王的家伙数不胜数。
若没这么多草寇镖行也不会那么兴盛。
可问题是这次押镖的可是武运啊,北地第一镖局的名号岂是开玩笑的?在山贼这行当里稍微有点眼界的都知道武运镖局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招惹的一个镖局。
更何况这次押的可不是钱物啊,孔大义一行虽然豪富但你一伙山贼总不至于来绑个肉票吧?
退一万步说,哪怕山贼们真的找死到想绑个肉票,那你也得看看有那实力吗?
武运这次派来的可是由炼体七重的张胆所带领的百余名炼体三重所构成的镖队,这份实力拉出去剿灭一两个江湖小门派半点问题都没有。
就凭山贼们这参差不齐的水平也敢来找死?
事实上确实这一路走了快一星期也没有哪派不长眼的蠢货敢来捋虎须。
“可怎么这伙山贼有胆子来找死呢。”随意翻上一辆马车林墨看着从山腰上呼啸而下的山贼直皱眉头。
杀喊声还在继续,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山贼并没有直接冲入武运镖队的互相呼应的圆阵之中,反而像是怕他们跑了一样虚虚的围住了他们一圈。
可问题是这伙山贼也不过是百人出头,就这点人马敢包围同样人数实力更是远胜他们的镖队?
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来送死的吧?
然而接下来更让林墨诧异的是明明这群山贼已经进入了箭矢的攻击范围,射箭的号令却迟迟没有下达,身上身边的镖师们脸上相比较紧张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无奈的神色。
就这么一股三流都算不上的山贼能让大名鼎鼎的武运镖局无奈?
然而很快的林墨就得到了答案。
咯噔咯噔,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穿过稀薄的山贼圈走近镖队,这价值千金的千里马上坐着的是一位身着白缎锦衣脚蹬粉底白靴腰悬着一块龙形玉佩,约莫十六七岁模样的俊俏公子哥。
看着他那慢悠悠的打着扇子的高傲模样,林墨立马就敢断言这货绝对是个骚包,大冬天的穿这么单薄还打扇,冻不死你。
唔,好吧林墨除外,林墨人那是真不怕冷才穿的那么少。
“咳咳。”抬手握拳凑在嘴边妆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霎时间四周山贼的叫喊声同时停下。
“此路是我开。”公子哥忽然开口念了一句,声音有些刻意强装的低沉。
“此路是我开。”旁边的山贼们顿时整齐划一的跟着一起吼了一句。
“此树是我栽。”公子哥又来了一句。
“此树是我栽。”山贼亦是景从。
“要想打此过。”公子哥的声音骤然升高也就绷不住那低沉的语调展露出固有的声线。
“留下买路财!”语气用力手中折扇往前一挥,公子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留下买路财!”四周的山贼鼓足了力气跟着大吼出了最后一句。
“这是唱大戏呢?”林墨真有些傻眼了,这位大少爷是不是脑子给驴踢了跑走镖的队伍里来唱戏。
而且身边的镖师们怎么还不放箭啊,一个个一脸憋得慌的模样。
“林小哥。”忽然的,本来该跟在前面开路的安子应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林墨的面前有些畏惧的叫了一声。
“什么事?”不太乐意的看了对方一眼,这几天这安子应老实的不得了甚至老实到都有些卑躬屈膝的讨好林墨,搞的一心想要给他点苦头尝尝的林墨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卫叔让我来提醒您一句,最好别冲动朝这伙山贼出手。”安子应讨好的说到。
“要不要这么小心啊?这群人,不对,应该是这个骑红马的骚包是什么身份,连武运镖局的人都要这么谨慎?”
不用细说通过刚刚一系列的细致观察林墨也已经察觉到了点什么。
“那位公子姓云。”苦笑了下,安子应答道:“云州的云。”
“大周朝云州的云?”不太清楚的林墨看了安子应一眼。
摇摇头安子应却是回答道:“是云家的云州。”
“云家?这又是哪个石头里蹦出来的家族,没听说过。”一摆手林墨却是有点轻慢。
“您居然没听说过云家?”露出愕然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林墨居然连云家都不知道。
“是又怎么样?”可能是觉得自己什么地方露怯了林墨反而强做蛮横挑衅的看了安子应一眼。
这也不能怪林墨没见识,实在是他来到这世界后就没怎么出过门,柳州境内的事情可能多少还知道点,更远地方的事情根本没机会接触啊。
急忙低下头根本没胆气和林墨呛声的安子应老老实实的开始解答。
林墨这才知道这云家地位到底有多高。
这云家乃是数千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一脉古老家族,两千年前大周始皇帝建国时云家倾其所有鼎力相助,建国后大周始皇帝则御赐铁卷丹书永保云家荣华富贵。
同时始皇帝还赐予云家一块免死金匾,只要大周朝还在,哪怕云家参与叛乱造反都免其死罪一条。
甚至大周朝建国后影响最为深远的迁富令,都因为当年云家老祖一句“年老体衰恐难北迁”而被特别准许不用举族迁往上京城。
这云家两千年的荣恩圣眷可想而知。
而现在,傲立在那马背上的正是集云家长辈宠爱于一身的云家当代独苗。
云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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