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等人率永安军陷阵营围剿贼寇,在各地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都不明白萧亦的做法到底为的是什么。笔 趣Ω阁Ww』W.』biqUwU.Cc
在他们眼中,那些贼匪虽然危害不如蒙古人与后金鞑子,但却也不是好招惹的。
萧亦出兵的每一处都在大同镇为祸多年,前几任的总兵不是不想剿,而是碍于耗资甚重有心无力。
例如栲栳山的贼匪占据山坳之中,多年以来早成了千人以上的规模,官军若想将其剿灭,起码要集结三千兵乃至五千兵。
仅仅是来往的军粮、军械与银两耗费便是巨大,很多人对这种付出与回报不成比例的事根本提不起兴趣。
即便是与韩世猛一样有心想剿匪的也要处处受到掣肘,镇城官兵还要用来防备镇城,平日还怕不够用,想剿匪就不得不从各地的卫所抽调卫所兵。
只是这样一来,涉及到的条条款款就更多了。
韩世猛到任以来,多次厉兵秣马欲荡平贼寇,但商议许久竟无人支持,正赶上前年的林丹汗劫掠大同,各地伤亡惨重更加无力剿匪,这才拖到现在还未解决。
但萧亦却没韩世猛的这些顾虑与掣肘,镇城经萧亦平乱后,近半数世家都被以府养过量私兵,春节夜晚协从叛乱官兵为由被萧亦查抄。
当晚永安军受到‘强烈’的抗拒与事后从他们府中查抄出的一些账目、文册皆证实了这一点。
经此一事后蔡佳禾也被下狱,新任的巡抚张廷拱还未到任,而监军王保又与萧亦交好,现在这大同镇城之内萧亦真正是说一不二。
在四路剿匪后的第三日凌晨,萧亦站在西侧城墙的控军台上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好河山,配合着正缓缓升起的旭日,心下也有些感慨。
说起这控军台,倒算得上是大同镇城的一大特色。
萧亦赴任前从未听说过这种建筑,就连在长宁镇、桃花堡与蔚州城上也并未见到此类建筑。
这控军台建在城墙的四角之外,通高十四五米,居然是脱离城墙主体而独立存在,其顶部与城墙主体之间只用一条栈道相连。
了解过后,萧亦对古人的建筑之精髓再次深深叹服一番,这控军台设于各处,不仅消除了防御镇城时庞大城墙体系的死角。
更可以让此处的守御将官在安全之下,十分简明的观察到附近的情形,方便做出准确的军令以应对敌军的策略。
除此之外,控军台之上又可以驻守鸟铳手,若攻城一方有云梯、台车等大型器械,可从此除侧面攻击以扰乱敌军。
若是再配合以护城河、瓮城、月城、内城环环相扣,大同镇城当的起‘巍巍重镇’的赞誉。
萧亦的身侧正挺立着几名永安军的长枪手,北地风寒,幸好他们都有永安军的全套军服。
每一名士卒从头到脚皆有充足的御寒措施,就连紧握虎枪的手上都带着一副红色的手套,每日吃饱喝足精力充沛,正站在城墙上目不斜视的看着远处。
也许是知道萧亦就站在他们身侧,心中紧张的同时,也将身子挺的更直。
忽然身侧传来阵阵步子声,一名标兵从城墙小道上小跑而来,见到萧亦便一抱拳:“禀军门,董大人与齐浩光到了。”
“让他们也登上城墙,看看我汉家的大好河山。”
那标营的军士闻言,看着远处一愣,反应也是迅,立即道:“遵令。”
过了没多久,两个人经过城上密密麻麻戍卫的永安军兵士,走到控军台之上,皆是一抱拳道:“下官董英华(卑职齐浩光)见过军门!”
镇抚官江大善府邸距西军营并不远,萧亦也是后来才知晓,江大善府邸被叛军突入,江大善已死于任上,妻女被乱兵侮辱而死。
不过萧亦却并未有什么悲伤之情,只是为其感到悲哀。
那叛军帮了自己一个忙,这江大善在任时是毫无作为,惧怕权贵,结朋好友,死的正是时候。
嗯了一声,萧亦负手于控军台上,朝外挥手道:“你们都来了,看看眼前这大好河山吧。”
董英华看着萧亦的背影,只觉一种不怒自威之感传出,时隔这许久,往日所见的小小屯官,如今竟已是一镇总兵。
感慨人生世事无常的同时,董英华也向城外看去,叹道:“想我大同镇,许久以前也曾是兵锋极盛,人常称‘大同士马甲天下’,然如今却往日一去不复返矣…”
齐浩光虽然在各种匠活上有独到见地,但却不懂得这些事,当下只是跟着连连点头。
轻叹一声,萧亦忽然一回头,道:“董英华,本军门有意任你为镇城总镇抚官,主理镇城巡捕、清查诸事,望你仍能尽心尽职,真正为军民谋福祉。”
见到萧亦若有若无的眼光,董英华振奋同时,连跪在地,激动的道:“下官谢军门多年以来信任之情,下官定不忘初心,尽职尽责!”
点点头,萧亦看向一脸羡慕的齐浩光,微笑道:“你也不必羡慕董大人,即日起你便为南北二坊总匠头,与王熊共同主理镇城内外各厂、各坊诸事,望你二人仍能同心协力,以质量上乘为准。”
齐浩光闻言显则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可是大同镇城的匠户总匠头啊,作为一个世世代代的匠户,齐浩光现在也算是光宗耀祖,怎能不兴奋!
兴奋的同时也感觉到萧亦对自己的信任与看重之情,永安军的军械、衣甲都交予自己主理,顿觉肩上责任重大。
最初的激动过去后,齐浩光学着永安军的将官们,抱拳道:“卑职定与王老弟同心同德,绝不负军门重托!”
点了点头,萧亦再次转身负手而立,充满坚定的话音清晰的传到董英华、齐浩光二人与城上的永安军士卒耳中。
“数月之后的那场战事,本军门要让我大同镇永安军之威名传檄天下,让那乱我军民之贼,妄图窃我河山之虏,闻我永安军之名皆胆颤奔逃。”
萧亦作为一军之与一镇总兵官,所言所行一向是谨慎小心,即使是心中有不一样的情绪也很少在军士与下属面前显露出来。
这次听到萧亦的话,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但却令周围站立的永安军兵士是虎躯一震,由心底散出一股自豪之感。
感受到萧亦的豪情万丈,这些军士也都是心头振奋。
对于萧亦不经意间透露的那场‘数月后的战斗’,他们没有丝毫的怀疑,心下皆已经在暗暗盘算。
现在起,就要为那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更加刻苦操训!
听到这豪气冲天的话,董英华与齐浩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感受到了浓浓的震惊,让那等凶恶的鞑子闻名而逃!?
震惊过后又感觉到一些不对劲,数月之后的那场战斗,凌河大捷过去不到半年,怎么会又生大战?
难道……
不管萧亦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很快便流传到了永安军与振威各营中,听到这句话的军士无不是振奋不止。
也便是那日起,镇城各军营周围的百姓都能感受到些许不同,军营中永安军的士卒训练起来比平日更加卖力。
不断有轰隆隆的步子声与声声阵吼声传出,连绵不绝。
除此之外,城外的马场中也是终日马蹄阵阵,飞骑营与畴骑营的骑兵奔驰出的呼喝声不绝于耳。
靶场中亦是炮铳齐鸣,就连辎重营的军士,检查的频率都高了好几倍,整日与自己负责的那些军械装备待在一起,有事没事就去看一眼,确保无事后才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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