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打电话给何秘书要了小韦家公寓的钥匙,又跟刘大爷他们侃大山看他们下了几局棋,很快又到了病房自主熄灯睡觉的时间。』『笔Δ 趣阁WwΔW. biqUwU.Cc
关灯前,我拿出今天在农贸市场地摊上买的小香案,然后点上了一支檀香。看到肖师傅他们有点疑惑的样子,我笑了笑解释说,“最近总觉得晚上睡不好,听说檀香安神,我就买了点。今晚我们点一支试试呗?”
“可以啊。”刘大爷大概也没有多想,“最近不知道是天气还是怎么了,我也感觉睡不安慰,试试也好。”
檀香的味道醇和,虽然只是细细的一截线香,但是淡淡的檀香味还是很快在病房里飘散了开来,闻着有股子让人感觉安宁沉静的味道,很快病房里就响起了肖师傅莫大叔他们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我用被子角盖住了肚子,然后穿着衣服躺在病床上假寐,闻着檀香的静心养身的悠然味道,此刻我心里最大的念头是暗自祈祷自己不要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于是我就开始忽视乱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来提神:比如说哪天起床迷迷糊糊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把牙膏往剃须刀上一抹然后就把剃须刀塞进嘴里去了;又比如说脑补类似叫璃紫陌·安吉拉·千梦瑞贝卡·凤·魅颜鸢·可薇的粉色头的浑身亮晶晶的绝世美少女一边抠着脚一边蘸着麻酱吃大葱的画面;再比如说幻想我会不会哪天突然穿越到西游记的世界里去,然后变成了威武霸气的白龙马,接着就横行妖界欺男霸女去了。
等等,变成白龙马……
难道要被男人骑?!
我选择拒绝。
唔,如果是极品绝色女唐僧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就在我真的开始渐渐有了倦意都快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昨晚看到的那股子淡淡的黑气又从病房外的缝隙里透了进来,渐渐的凝成了一股气团,接着若有似无的飘荡到了刘大爷的病床边。
我虚着眼偷偷的瞟着,那团黑气似乎像个触手怪似的,慢慢的延伸出了几条类似触须一样的玩意,就要往刘大爷的病床上蔓延过去。
檀香的气味弥散,黑气似乎并没有觉到我的假寐。
“叮叮。”此时有轻轻的金属相击声从窗外传了进来,好像是风铃的声音,又或者是铃铛什么的。
于是我抓住了时机,连忙伸手往我的床头柜上一探,抓了一小把粗盐就往黑气脚下的地面上撒。粗盐一撒,黑气就仿佛沸腾开的水蒸气一般飘散开来,变成了一缕缕烟气般的东西,然后就往病房的门窗之外逃散而去,很快就消失得没影了。
黑气消失之后,我掀起被子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抓了把粗盐在病房的门口下和窗口边各自细细的撒出了一条线,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手。
这么一处理,那道黑气应该至少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再来了吧。
我拎着今天在农贸市场买的东西,拿了何秘书叫人给我送来的小韦家的钥匙,然后轻轻的打开病房门,就悄然的出了。
趁着值班的护士们没注意,我偷偷的绕过护士站往外溜。在医院门口打了个车,就到了小韦公寓所在的小区里。
上楼拿钥匙打开了小韦家的门,我先开了灯,然后6续把小韦家里客厅和卧室里的窗帘都给拉上了。
在卧室里把小韦平时用的枕头给拿了出来,放到了客厅的木地板上,我又去厨房里想要找个碗。结果小韦大概是平日里根本就不做饭,除了个微波炉之外,别说是锅碗瓢盆了,厨房里就连油盐酱醋都找不到。于是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从空荡荡的消毒柜里拿了个杯子出来,在洗手池里接了满满的一杯水,小心的捧着回到了客厅里。
在客厅的木地板上点了支蜡烛,然后我关上屋子里所有的灯,坐到了蜡烛旁边的地板上。
一想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有了一股子抵触的情绪。
记得我刚认识张老头不久的时候,有天晚上吃完晚饭在马路边跟着张老头散步,我就看到了一个只剩下上半截身子的灵体在向着我爬过来,嘴里喃喃自语的,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躲开跑掉了,后来是张老头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远远的我就看到那个灵体似乎升腾消散掉了。
事后张老头只是问我,“你明明天生就有通灵入境的能力,很多修道之人求之而不可得。像我这样的,努力了这么多年甚至都只能勉强做到理解灵体的意图,还达不到你能做到的半分水准。可是你空有天赋,为什么却要自我封闭拒绝聆听?”
为什么?
“因为很烦啊。”我当时只是如实的跟张老头说。
你试过小屁孩三四岁的时候,大晚上的被一个毫不相干的灵体缠住,然后整个梦里都跟你反反复复的哀嚎着说“我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是什么感觉吗?
你遇到过偶然在街上看了一下陌生的灵体,然后它就整天跟着你求你帮忙,甚至大半夜上厕所的时候都冷不丁的跳出来求你做事的事情吗?害得我那段时间一到晚上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
你碰到过旅游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怨灵盯上,然后它连续几个晚上随时随地都可能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扑出来就掐住你脖子要你偿命的事情吗?
天了,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孩子好不好,我招谁惹谁了。
从小这些破事遇到得多了,所以我慢慢的开始学着去无视那些灵体,假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也许是弄假成真,也许是天遂人愿,后来渐渐的,我就真的再也听不到那些灵体说的是什么了。只能依稀的凭着感觉和经验去判断,哪些灵体对人有敌意,哪些灵体无害。
但是我自己其实一直都知道,我并没有完全失去通灵的能力。
如果我想的话,我只要静下心来集中精神像是去摁下脑海中的某个微妙的开关的话,就算已经听不到灵体在说些什么了,我依然可以通过某种奇怪的感应而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
就像是个简陋的收音机一样,可以选择开或者关,却没有办法选择或者过滤接收到的内容。
我好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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