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母煞不断的被重击着震散,又有林思彤拿着喷漆罐点出的硫磺之火对着母煞一个劲的猛喷,最终,母煞在最后一次试图撞击墨痕上的无形障壁未果之后,在虚空的重击中和硫磺之火的焚烧中伴着凄厉的哀嚎声,灰飞烟灭了。Δ笔 『趣『阁WwW.biqUwU.Cc
母煞灰飞烟灭之后不久,喷漆罐里的喷漆也被耗尽了,原本喷涌而出的火焰也随之衰弱熄灭。然而林思彤还是一副反应过度的样子,举着喷漆罐然后摁着上面的按钮开关久久没有放松。
我上去拍了一下林思彤的肩膀,“还没玩够?烤太熟了不好吃的。”
“啊啊啊啊啊!”林思彤想都不想然后转过身来就拿着喷漆罐对着我。
“……”我有点无语的看了林思彤一眼,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林思彤拿着喷漆罐的手腕,同时另外一只手轻轻的从她手里把喷漆罐给拿了下来,然后松开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乖,没事了,啊。”
“别摸头行不行。”林思彤这时候似乎才清醒了下来,皱起嘴拍开了我的手,然后捂着头理了理,问:“她刚才是怎么了?”
林思彤口中的“她”,毫无疑问指的就是母煞。
我冲着戏台后墙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待会我们过去那边看看,你就知道了。”
“哦。”林思彤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跑去跟王雪晴和萧玫她们扎堆去了。
于是我默默的把墨线收回墨线盒里,然后把之前丢在地面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塞进背包中。
收拾好以后,我翻了翻之前在李杰包里找到的那袋小零食,然后摸出几个小蛋糕就拿在手上一边慢慢吃起来一边招呼着妹子们跟着走。
我们几个人先后踩上戏台,穿过戏台的后墙,然后进到了戏台的后台里。
只看到后台的正中部分是用几张旧木桌拼成的一张床,上面摆着一具穿着红衣戴着惨白戏曲面目的女尸。女尸髻高耸,几乎全身的肌肤都被红衣和戏曲面具遮得严严实实,只有红衣的袖口外有两只长着尖锐指甲的干枯手掌露了出来。
女尸的模样与打扮,都和我们刚才遭遇的母煞如出一辙。
唯一与母煞的形象不同的地方在于,此时那具女尸身上被人撒满了糯米,而尸体的胸口部位,则被钉入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桩。
韩伟和刘兴武两个人此时正一副累惨了的样子,瘫坐在距离女尸不远处的地面上。在他们俩的周围,散落着几盏被打破并且摔得七零八落的油灯,还有一些被扯坏撕烂的灰白布幡。布幡上有已然黯淡了的暗红痕迹,依然能够很清晰的看出布幡上用不知道是什么血写就的符咒。
刚才母煞的灵体身上受到的那一阵阵看似莫名其妙的、仿佛受到重击的样子,十有**就是韩伟和刘兴武他们两个人在后台中大搞破坏的成果。
干的不错。
没枉费我刚才拖了母煞的灵体那么久。
我走到那具尸体旁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摸了摸钉在尸身胸口处的那个明显年份比周围的摆设都要新不少的木桩问道,“枣木桩啊,这是你们谁带来的好东西?”
枣木,在传统的说法中就有驱邪降鬼的功效。如果是传说中被雷击过的枣木的话,那么更是理论上的极品驱鬼材质。
“是我带来的。”韩伟喘着气抬起头来对着我说。
看来你带着的也不全是不靠谱的玩意嘛。
“刚才全靠你们赶得及时,要不然这会儿我和王雪晴她们几个估计都要栽在外头了。”我一边随口夸着韩伟和刘兴武,一边默默的绕到女尸的头顶一侧观察着。
如果我在祠堂里看到的幻像的内容是可信的话,那么这具女尸的头顶上应该会有一件法器。
“哪里,刚才要不是你一眼就看出后台这边有问题,我们也想不到这里会摆着这么一副阵仗。”刘兴武这时候插了一句进来,“看来你还是有点本事的。”
我随口打了个哈哈,然后回过头来对着刘兴武问,“你身上应该带着刀的吧,借来给我用一下?”
刘兴武犹豫了一下,然后抽起裤管,把一把野外求生常见的匕从小腿上解了下来。
地上的那些布幔,很明显是被利器割开的。
我接过匕,放在了摆着尸体的这张床上。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用朱砂写了符文的黄布条仔仔细细的裹住我的左手,接着伸手就往女尸的头顶上摸索起来。
在女尸的髻里,我摸到了一根拇指粗细的玩意。我把女尸的头往两旁拨开,然后看到一根乌黑的木棍插在女尸的头顶上。木棍并没有完全插入进女尸的脑袋里,在外边还露出了正好可以单手握住的一截,稍微离远点看的话,感觉就跟个天线宝宝似的。
“安全起见,你们最好现在离我远点。”我想了想,然后从包里翻出一枚五帝钱摆在女尸面具上的额心处,把手边的匕从护套里抽了出来,竖着插在了女尸旁的床面上。这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几个妹子听话的站远了,韩伟和刘兴武也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之后就站住了往我这看。
伸出左手握住了插在女尸头顶上的那根木棍,我刚准备攒足力气把它往外拔,结果木棍稍微一受力,就被轻轻巧巧的拔了出来。
木棍刚一被拔出来,我就右手反握住匕举了起来,低头在女尸的尸身上盯着,生怕搞出个尸变来。
结果女尸却以肉眼可见的度腐朽萎蔫了下去。原本露在红衣之外的是长着尖锐指甲的干枯手掌,这时候手掌上干瘪的皮肉部分迅的生了风化,尘土落下,最后只剩下了森森的白色手骨。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拿在手里的这根木棍。木棍通体乌黑,手感颇沉,拿着木棍轻轻的往匕的侧面上敲,听到的是类似金石相击的声音,估计是由什么硬木制成的。木棍的两头一般粗,大约有三十厘米左右长,拇指粗细,通体圆润,上面并没有什么刻着什么雕花或者符文。
我拿着木棍的一头,挥了挥,感觉像是哈利波特里面的魔杖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魔杖吗?”这时韩伟看到无事,就凑近到我身边看了看我从女尸头顶上拔出来的这根木棍,伸手就想接过去仔细看看。
“别碰。”我摇了摇头,把木棍往外拿远,躲开了韩伟伸过来的手,“我拿这木棍都得隔着符文布条呢,你怎么就敢乱摸。”
韩伟于是憨憨的笑了一下,有些讪讪的收回了手。
一时之间我也看不出这根木棍到底有什么门道,不过这肯定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木棍。于是我拿了用朱砂写了符文的黄布条,一圈圈的把木棍包裹着缠了起来。把木棍里里外外死死的包好了之后,然后就塞进了背包里。
就在这时,之前在寝堂中就遭遇过的,那道不知道从哪里望过来的、带着敌意的深重视线,仿佛又找到了我的位置一般,在虚空中仿佛穿过了所有的障碍,凝视到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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