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先把事发经过跟我们几个,大体说了一遍。
原来在南海的双子群礁岛上,海洋考古队发现了一个海底城,他们一行七个人进去,可没想到不出半天时间,就只剩一个一脸惊恐的队员逃了出来,而碰巧的是,他逃出来时这录像机缠在了他的脚脖上。
我心里有了疑问,问周礼:“既然有人逃了出来,那直接跟这人生还者套话不就是了?为何你还叫我们来看这段视屏和音频呢?”
周礼苦笑一下,“你以为我不想问话么?可那生还者上来后就重度昏迷,直到昨天才在医院中醒来。”
“那快去。”我接话,其实我下半句话还没说完,凭我经验,这种重度昏迷后醒来的人,脑袋很容易出问题,要么就渐渐失忆要么就变傻痴呆。
而还真被我不幸猜中,周礼随后就说:“这幸存者醒来后喊了句死神就疯了。”
“死神?”
我反复读着这两个字,心说这算是幸存者对我们的最后提示么?不过这提示也太笼统些吧,甚至一点可供参考的地方都没有。
周礼一直没说话,他给我思考的时间,直到我脸上现出阵阵的迷茫样,他才嘿嘿笑起来打断道,“兄弟,别废脑子了,我现在也是一筹莫展,除了知道这怪声跟死神有关外,其他的也是俩眼一抹黑。”
一听到周礼说那怪声,我心里抽搐了一下。不过我也明白了他非得强制我们听怪声的良苦用心。
要是我们进了海底城,肯定会遇到现场版的怪声,先不说这怪声怎么产生的,就拿怪频率来讲,要是这怪声一直处于高频,我们倒没什么,可一旦怪声频率下降到一个水平,就像刚才那样,要是我们没有准备,肯定会当场瘫坐在地,甚至都有就此丧命的可能。
但再往深了琢磨,这事还是有很多疑点,录像里的怪声都处于高频期,按说考古队员应该不会就此丧命才对,应该还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可我还是想看看那个幸存者,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呢。”我对周礼说道。
“这没问题。”周礼看看时间,接着道,“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他现在已经被转移到了精神病医院。”
说走就走,一个小时候,我们就到了精神病医院。
这精神病院在郊区,规模面积都不大,分为A和B两个大区,病人大体上也分为A、B两种。
A类病人没有自由,都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被一个个独立的锁在小屋里,其实说白了这根关押犯人没多大区别,尤其是小屋里连个能造成伤害的武器都没有,床角都被打成弧形,连螺丝都被烙铁焊的死死的,每次吃饭用的也都是快餐盒,甚至只提供塑料勺。
B类病人生活就显得自由的多,只要不玩躲迷藏,只要不乱跑乱祸害,全天都是放风时间。
在一名护士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那位幸存者。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手握一把黑伞蹲在烈日之下。
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幸存者,而周礼则跟护士问了些这位幸存者的事。
但很可惜,护士嘴里并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送走了这位护士,我们就商量着怎么接近这位幸存者去套话。
毕竟这是个病人,我们总不能大刺刺的走过去直接问话,尤其还得考虑他的精神状态,如果在问话前就把幸存者刺激疯了,那我们就白忙活了。
这时候胖子倒是想了个好办法,他弄了两把黑伞过来,跟我说咱们也装一把精神病,跟他来个‘志同道合’。
我心里好一通的无奈,甚至总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真有些不习惯。
但我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和胖子各自撑个黑伞,悄悄的向他靠了过去。
这幸存者人傻了可听力倒不弱,我俩这么轻的脚步在他十米开外的地方就被他发现了。
他扭头看了我俩一眼,但也没说什么话。
我心里落定,对胖子一使眼色后,我俩一左一右蹲在了幸存者身边。
“天不错嘛。”胖子缓了一会开口道。
可幸存者却急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黑蘑菇不能说话的。”
我没忍住噗的一声笑起来,胖子一脸的尴尬。
其实我和胖子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但现在我俩却都有一种技穷感,一时间对这个幸存者还真没了办法。
这样又沉默了半天,我忍不住这气氛,开口问起了正事。
“死神是什么样的?”
我自认这话问的没毛病,可幸存者却突然走神似的呆滞起来,甚至他撑的伞都掉了。
“死神,死神。”幸存者喃喃的说着。
“对,死神,你偷偷告诉我吧。”我看着有戏,急忙把脑袋凑过去。
可突然间,幸存者又大喊了一声鬼煞,接着不仅没对我说悄悄话,反而他还用双手使劲的掐住了我。
都说人发疯时的力气奇大,我今天算是体验到了,别看幸存者长得干瘦干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但他掐我时,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手,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钳子。
胖子不客气,他上来一拳替我解了围。
胖子这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幸存者后心口,幸存者声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身子一软趴在我身上。
也该着幸存者点背,本来好好的B类生活这样就被打破了,医生看到我脖子上通红的印记后,毫不犹豫的开了一张转病房证明,幸存者一下成了A类病人中的“佼佼者”。
医生建议我们过段时间再来看病人,可被周礼非常坚决的给拒绝了,新的海洋考古队现在都到达了双子群礁岛,就等我们赶过去汇合,时间上根本拖不得。
这里的人太多了,我让周礼他们先出去。我和胖子找个房间短暂的休息了一会,之后又来到A区的一个房间,这是幸存者的新家。
我们进去时,幸存者被严严实实的绑在了床上,甚至他的嘴里还被塞了一大团布,看的说不出的可怜。
但我一点怜悯的心思都没有,我心说刚才被这疯子那么投入的掐了一顿,我不烦他就不错了。
我和胖子各自坐在了床的两边,我把幸存者嘴里的布拿了出来,接着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这种安抚就和逗小猫小狗差不多,但有的时候是比较管用的。尤其是对处在惊吓中的人。
我又哩哩啰啰说了一大通废话,像昨天吃的什么,今早干了什么这类的,反正都是些没用的嗑儿,我语气掌握的很好,就像熟人间聊家常那般。
渐渐地,幸存者眼神平静下来,而且他还不时对我善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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