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知道从小翠这里也只能暂时打听到这么多消息了。』『笔Δ 趣阁WwΔW. biqUwU.Cc毕竟小翠的身份只是一个丫鬟,虽然是府主李南和其夫人林曼的贴身丫鬟,但是毕竟层次太低,许多东西她是接触不到的。
接下来,在金来的授意下,在钱胖子的传唤中,秃头、管家还有今天早上到过案现场的家丁、仆人等所有相关人员都一一接受了金来的询问。
秃头、家丁、仆人的供词和小翠的一致,没有什么出入。
护院的家丁都有武功,可是武功很低,当被金来问到昨夜有没有觉什么异常时,都摇摇头。金来知道,虽然这些护院家丁夜晚也会巡逻等,但是绝对是聋子的耳朵——陪衬。他估计巡逻的家丁象征性地在李府的大院内转上几圈,就算了事,然后就会找个地方睡觉了,哪里会真正不停地巡逻。毕竟多少年了都没有什么事情出现,这些家丁恐怕早就懒惰得不像样了。甭提他们真能起到什么作用。而且就凭他们的微末道行,对付一般的毛贼或许能起些作用,可是要说对付一个绝顶高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昨夜那个凶手绝对是一个绝顶高手。就凭一下子能将一个人的心脏掏出来,就绝对不是一个庸手能办到的。而且还要割两个人的头颅,最关键的是只有夫人轻吟了一声,难道这个凶手的度都快到令两人连惨呼声和求救声都来不及出吗?
恐怕就连他金来也办不到吧?一个人在遭受袭击时会本能地出惨叫声。难道两人也被下了迷药?可是吴坐没提到这一点呀?自己检查两人的尸体时也没有现被迷晕的迹象呀!难道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或者更多的人?
人太多有时刺杀起来未必效率就高。很可能凶手是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配合得非常默契。就算如此,没有让两人出惨叫声也是极其难办到的事情。
管家是最后一个被金来询问的。之所以最后一个叫他,是因为金来觉得能从管家身上挖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毕竟管家的身份、地位较高,可能在某些方面能与李南和其夫人实现暂时的平等对话。
管家叫李东海,是一个很精明、很干练的老头,看上去也厚道、忠诚、正派,留着一个山羊胡,对金来态度恭谨。
他表示昨夜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也没有生异常的事情,在丫鬟小翠现血头颅以及后来的报案等情况,供词与其他人的一样,丝毫不差。(因为冯知县接到报案后,立马派捕快和一队官兵将李府包围,而且将李府内的重要人物都隔离到不同房间,串供的可能性极小)
在说起老爷和夫人的为人、夫人的身体状况等时,祝管家的说辞和小翠的差不多。在金来非常失望时,祝管家却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
“我觉得,周平天很可能是杀人凶手,或者是他雇人杀的我们家老爷和夫人。”管家李东海一脸怨毒地说。
“周平天是谁?”金来兴致****,充满期待。
“他是平天绸缎店的老板。”李东海说,“平天绸缎店是我们老爷李南所开的创宏绸缎铺的最重要的竞争对手,所以周平天曾和我们老爷生过激烈的矛盾。”
“就因为这周平天就要杀李南?”金来疑惑道。
“不单单因为这个,除了生意上的矛盾外,周平天曾经调戏过我们的夫人林曼,被我们老爷打了一个耳光。可是他色心不死,后来还曾多次纠缠过我们夫人,并说我们老爷不是男人,守着如花似玉的美女都生不下个一儿半女,真是一个废物。这让我们老爷极为暴怒,曾秘密让我找了几个街对的小混混将周平天堵在一个窑子后面的小巷内教训了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而且我们老爷还让我警告周平天,如果他胆敢再纠缠我们家夫人,或者再辱骂我们家老爷,就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后来周平天曾扬言要杀了我们家老爷和夫人,方能泄他的心头之恨。”李东海道。
“周平天不是喜欢你们家夫人吗?怎么也要连她一起杀?”金来有些不解。
“可能是他觉得我们家夫人是惹祸根源,是红颜祸水吧!或许他太嫉妒我们家老爷了,觉得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宛如神仙眷侣,生活得太幸福了,要将这幸福彻底毁去。也可能他觉得他得不到的女人,也不能让别人享用,所以才痛下杀手吧!”李东海分析着。
金来心念电转,想到案现场两人的受伤部位和惨状,想这个周平天的嫌疑很大。他因爱生恨,嫉妒,加上生意上的竞争,便是作案动机。
想到这一层,金来霍地冲出房间,简单交待了几句,便带领钱胖子和几个捕快,骑着几匹快马火赶往周平天家。
周府。
金来等几人翻身下马,钱胖子快步走到周府大门前,咚咚咚将大门擂得震天响,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仆站在门缝内:“几位是?”
“我们是县衙捕快,快叫周平天出来,我们有话要问。”钱胖子将大门一把推开,不由分说,便强行进入,十分嚣张。
“哎哎哎……”男仆惊慌道:“我们老爷不在家,你们……”男仆看到金来等人也是视他为空气一般,大摇大摆、霸道至极地紧随钱胖子鱼贯而入,不禁有些紧张。
“什么不在家?蒙谁呢?搜——”钱胖子根本不信,手一挥,几个捕快便开始兵分几路,搜索起来。
“几位官爷,别搜了,我们老爷真的不在家……”男仆神色紧张地喊道。并且他快跑几步,追了过去。
此时,钱胖子和几个捕快已经来到后院的几间厢房前。砰砰砰,几个捕快几乎同时用脚踹开了几个房门。可是,钱胖子因为体重的缘故,所以度稍微慢了一些,正当他抬起肥硕的右腿准备踹面前的房门时,突然,那男仆站在门前,挡在钱胖子身前,十分紧张地说:“官爷,我们家老爷真的没在家,别搜了。”
“哼,没在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说你们家老爷不在家,那么让我们搜一下又何妨?”钱胖子望着男仆那紧张、焦急、担心的模样,义正辞严地吼道。
“官爷,我们老爷的房间在哪边。”说着,男仆用手指了一下东边那一个房间。
“混账东西,滚开,谁是傻子,会藏在自己的房间内,等着官差来抓呀!”钱胖子觉得男仆这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不定,这个房间内有后门或者暗道之类,男仆如此做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感觉到不妙,钱胖子右脚飞起,一下子将男仆踢得翻滚到一侧的地上,然后又是一脚猛踹,要将房门踢开。可是,房门似乎有门拴,或者是有什么重物在顶着房门,竟然没有踢开。又使劲一踹,还是没有踹开。只是听到一声咔嚓的响声,似乎是门拴断了,门只露出一个极细的缝隙。
“为什么将门堵住,是不是在拖延时间,掩护你家老爷逃跑?”钱胖子扭头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仆大声吼道。显然很愤怒。堂堂官差,竟然被如此戏耍?
那男仆见钱胖子恼了,一脸惶恐之色,嗫嚅道:“官……官爷……老爷真的……不……在家……”
砰一声巨响,门被一脚踹烂。只见金来身形迅疾一闪,从被他一脚踹开的门中间的那个大窟窿内跃入房内。
咦?
房间内有些幽暗,不过还是能看清楚的。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只是一张床上显得十分凌乱。
游目四顾,只见一扇窗户大开着。坏了?凶手跑了?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房外一个捕快大声喊道:“快来人呀!凶手在这里!”
钱胖子看了一下房门中间那个大窟窿旁边那些不规则的尖锐木刺,还有房门内顶着门的一个高高的柜子,放弃了从这里进入。而是,快飞奔起来,还是绕到后面快些。
房间内的金来听到喊声后,没有丝毫迟疑,脚尖一踮,一个纵跃,便从那大开的窗户内飞了出去。
当他落到房间外时,只见捕快黄尚正将一个男子摁倒在地上。因为黄尚沉溺酒色,所以体形很瘦,压制凶手时,颇费了一番手脚。
金来快走上前,讥讽道:“倒是跑呀!还不是被抓住了。”
黄尚将凶手双臂一押,倒扣在其背上,强迫其跪在地上,“老实点,这是我们金捕头,还不见过?”
凶手穿着一件黑色斗篷,整个人都被裹在里面,此时,他低着头,根本看不见面容。
“抬起头来!”金来厉声喝道。
“……”凶手没有吭声,也没有抬头,依然低着头,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似乎十分害怕。
此时,钱胖子绕了过来。看到凶手如此不配合,狞笑道:“哼,如此嚣张,我们捕头问你话,都不搭理是吗?”说着,就要动手。
“慢!”男仆从钱胖子身后突然蹿出来,挡在凶手面前,似乎要保护凶手。他看到钱胖子仿佛要动手殴打的样子,急忙解释,“官爷,他不是我们老爷呀,他是……”
“他是谁?”钱胖子催促道。
“他是……他……是”男仆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金来一把抓住凶手胸前的衣服,嗯?不对劲呀?怎么胸前这么大这么柔软?女的?他的手无意间碰触到凶手的胸前时感到了特别的丰盈与弹性。
男仆看到金来居然抓住凶手的前胸,脸色顿时涨红,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放开他,放开他。他是我的,谁也不能碰——不能碰——”
面对突然疯一般的男仆,众人均是一怔,这男仆怎么突然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性情大变,方才还是那么懦弱胆小,现在居然这么爷们了?
“你他娘的什么疯呢?”钱胖子骂道。
“她是我……相好的。你们谁都不能碰她。”男仆义正辞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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