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狂战将军 > 第1915章 宝贝葫芦

马钧这里就比较特别了,张仁是让马钧先把造船与船坞的事放一放,着重先把脚踏式车床、钻床这些木材加工用具给搞出来。这些东西一但搞出来,对造船与今后的各方面发展有益无害。再说现在的船只基本上还够用。

  会议一散,张诚就扯住了想赶回去睡觉的张仁,问他为什么那么肯定珠崖有铁矿。张仁歪着脑门想了想便回答道:“信不过我是怎么的?子良你知道我年少时到过珠崖,曾在那里捡到过不少红『色』的石块。当时不懂,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道那是铁矿。哦对,万一让你们发现了记下地方就行,先不要声张出去。咱们现在手上人丁可不多,可没有余力去开矿。再说矿弄出来还要炼铁,人手不够只会误事。”

  张诚持怀疑态度,犹豫着问道:“老大,既然你知道地方那你自己去寻不是更好?珠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我们这样瞎找能行吗?”

  “叫你去你就去!再说主要还不是要你去接两位弟妹来吗?”

  “不对吧!老大你肯定另有阴谋!哦我明白了,你是舍不得再离开蔡姐和婉姐他们了。对哦,什么时候收小兰入房?”

  “……张氏一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张仁到夷州就已有半月。

  五天前甘宁与张诚的船队便出发前往珠崖接人寻矿,今天则是糜贞的船队完成准备工作,要赶赴右北平支援高顺、赵雷。

  “义妹,你这次去右北平可千万小心,现在的情况必竟不同以往……”

  张仁正在那里三八个不停,糜贞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说义兄,你这几天来这些话说了多少遍,你就不烦吗?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一交待起事情来就没完没了的,简直比老太婆还罗索。”

  张仁道:“我这也是担心你会出事啊。北平那里现在的局势可不怎么太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碰上乌丸、鲜卑出来劫掠的人。万一你不小心点出了什么事,我日后怎么向你大哥交待?而且将来夷州产业成型,柴桑、襄阳、徐州这数条商路可少不得你。”

  糜贞道:“哎呀我说义兄,小妹我心中有数的啦!离岸尚远的时候我就会先派人乘小船去探听情况,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再靠岸。义兄,不是小妹有意贬低你,真要论在外奔波时的随机应变与阅历,小妹我敢说比义兄你可强多了。”说完向赵雨招手道:“走了小雨,和我一起上船,省得你这个师父一会儿又没完没了的唠叨。有时候我都想不通了,你怎么就会拜这个话既多又烦的人为师呢?这是你要经常跟着我跑各处商路,不用守在他的身边,不然他这个当师傅的授起业来不停的唠叨你会受得了吗?”

  赵雨淡淡一笑:“糜姐姐你还不是一样认了师傅作义兄?”这话听着似乎有点维护张仁的意思。

  糜贞翻了个白眼道:“我那时也是迫于形势嘛!说起来我现在当他的义妹还好点,自由自在的又没什么人管。那个时候为了行事方便我可差点嫁给他,还只是有名无实的那种。”

  赵雨闻言愕然的瞪大双眼,张仁则干咳了一声道:“义妹,陈年旧事你就别再去提了。时候不早,上船去吧。哦,你记得回航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在徐州琅琊再落个脚,如果能召收到原先糜氏的族人来夷州就最好不过。上次子良的那一趟只是几个族人,说服力不够,召收到的人自然就少了一点。但如果是你亲自出马的话应该会是另一回事。”

  糜贞道:“嗯,我记下了。还有别的事吗?”

  张仁想了想道:“在徐州多打听点消息。我们现在虽说全都到了夷州,但与中原的联系千万不能断。

  糜贞点头应下,转身上船去了。赵雨向张仁行了一礼后道:“师傅,弟子去了。等弟子回来再好好侍候师父,聆听师父的教诲。”

  张仁干笑着摆摆手道:“你这丫头又在戏弄我了。我这个师傅真正能教你什么啊?你真正感兴趣的是如何做弄你那两个师弟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弈儿和艾儿这些天可被你整得很惨。”

  赵雨噗哧一笑:“身为大师姐,帮师傅你管教好二位师弟是我份内之事。”

  张仁额间滴落冷汗,那些天赵雨真的是把郭弈、邓艾给整得团团转。早上起来郭弈按张仁的要求去挑水锻炼身体,赵雨居然就把几件衣服搭到郭弈的担子上让郭弈顺便洗一下,还美名其曰“这样可以让你的手臂更灵巧也有力道”;邓艾练剑的时候她也在旁边练,闹得邓艾不知不觉的剑路就会随着她的剑路走;郭、邓这一年来也习惯了午后小睡一会儿,用的也是吊床,赵雨居然会暗中把他们吊床的绳结打松,结果二人躺上去再摇晃两下绳结一松,跟着就是两声闷响,回过头来赵雨反到数落他们毫无警惕『性』;最让两小子受不了的就是二人在房中看书的时候赵雨会突然走进房去,找个地方既文静又优雅的一坐,几句话一说,郭弈就得乖乖的跑去戡茶倒水,邓艾无可奈何的帮她锤背。

  张仁这里就有些想不通了,两小子中郭弈的脾气比较好到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以邓艾骨子里的那份傲气,赵雨却又是用什么方法把邓艾给收得服服贴贴的?而且张仁向郭、邓二人问起时,这两位徒弟也硬是不肯说。如果说赵雨是个刁蛮泼辣的野蛮女友到也罢了,可偏偏赵雨是个文静到几近如冰的女孩子。难道说赵雨真的有当女王的潜质?

  习惯『性』的甩甩头不去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张仁向赵雨嘱咐道:“糜贞她不会武艺,你们这次的船队又没多少有战斗力的人,你可得保护好她。还有,代我向你大哥、高顺问声好,并告诉他们北方之事若不可为就尽早退回来。好了,上船去吧。”

  赵雨点点头,自己却探头向张仁的身后望了几眼。张仁见状心道:“你这丫头还指望着那两小子来给你送行啊?你这一走他们两个高兴都还来不及那!”

  却见赵雨走出几步忽然转回身来道:“师傅,弈师弟的身体不太好,请师傅务必多留心一些。”

  张仁道:“这个我清楚,不然我也不会『逼』他天天挑水锻炼身体了。”

  赵雨默然点头,登上船去。没多久糜贞的这只船队便起帆出航,渐渐消失在张仁的眼中。

  望着远去的船队,张仁心中暗道:“糜贞这一趟只要小心些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张诚那边也会很顺利才是。只是不知道河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这年头就这点最不好,消息不够灵通,往往是一个消息要四、五个月才能传过来。nnd,要是有部手机该多好?没手机的话固定电话也行啊!再不行来个加急电报都好些……哎,无线电发报机是什么构造啊?好像记得在初中物理课上就有学过的,可现在哪想得起来啊……真想知道曹『操』现在攻下了邺城与整个冀州没有。”

  河北冀州,天下八都之一的邺城之外,曹军营寨。

  “奉孝可在帐中?”

  帐帘捧起,荀攸步入帐中。郭嘉忙不迭的把手中的葫芦藏到身后,笑道:“荀军师大驾光临,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荀攸没好气的骂道:“左近无人,你在我面前说什么场面话?还有你那葫芦也别藏了,老老实实的交出来。一口的酒气,老远都能闻出来。”

  郭嘉极不情愿的把葫芦取出来放到案头上道:“公达兄为何今日没有随主公一同上阵攻城?”

  荀攸翻手自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竹杯倒满一杯酒,动作熟练之极,看样子这种事情没少做过,连带着可以猜出郭嘉没少被荀攸敲诈。浅酌一口后晃了晃脑袋才道:“这战场厮杀又不是你我能一展长才之事,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这一连半个月的城攻下来……这哪叫攻城?根本就是在吓唬人嘛!每天都只不过是请主公带上人马到城下虚张声势,全军自清晨叫骂至傍晚却一动不动。”

  郭嘉笑道:“公达兄,我这伪攻欺敌之计你认为不妥?”

  荀攸摇头道:“我可没说不妥,只是说有点无趣。不过邺城坚固,易守难攻,用此计引袁谭自南皮回救,就半道而袭杀。袁谭或死或败,邺城军无战心,那时再轻取此城确是上策。”

  郭嘉道:“反正我们现在的粮草充足,这一仗我们拖得起,邺城则不然。据我推算,邺城城中屯积的粮草最多只能再支持一个月,一个月后城中无粮,饿都能把他们饿死。留守邺城的郭图又不是什么忠心死士,若袁谭救兵不至,他肯定会开城投降以求自保的。”

  荀攸道:“那你认为袁谭的救兵何时能至?”

  郭嘉笑道:“三日之内,袁谭救兵必至!”

  “那袁谭复与袁尚勾结又当如何应对?”

  郭嘉奇道:“初时袁谭、袁尚便各怀鬼胎,都欲致对方于死地好独霸河北。如今袁尚得袁熙之助,又有乌丸蹋顿借兵相助,自思羽翼已成,哪里会容得下袁谭?而且主公引兵攻邺,袁谭腹背受敌,对袁尚而言正是除去袁谭的最好时机。袁谭若死,我军虽可速取邺城,却也一时间无力北顾,南皮、平原就是袁尚的囊中之物,介时自然就有了能与主公一争长短的本钱,此等良机袁尚又岂会放过,哪里会去与袁谭联合?公达兄乃是高明之士,难道会看不出来?”

  荀攸笑而不语,翻过手又给自己的小竹杯倒满了一杯酒。

  “啊!『奸』猾,『奸』猾!虚问几句让我应答,口中无暇,你却在这里……细流不断!还我!”

  郭嘉急忙伸手抢回葫芦,荀攸颇有些自得的笑道:“难得有机会能让你郭大浪子中一次计。你也别那么吝啬,事不过三,再给我一杯吧。”

  郭嘉大摇其头道:“不行不行,这可是世清那臭小子特地冒险跑去许都送给我的至宝三鞭酒,全部加起来也才不过十二斤。我平常都舍不得喝,你一下子就两杯!亏大了亏大了!”

  荀攸道:“你这浪子,记得还是在颖川书院就读的时候就属你最会偷藏好东西,也最能得好东西。这酒浓香醇厚,隐约间还有几分滋补『药』味,实为上品。咱们那位昔日的张仆『射』谁都不送,就偏偏送你一个,我还真是心有不甘啊……嗯?你说张仁自己冒险偷回许都?可文若信上不是说他人在夷州,此番是遣使来许都为甘宁求夷州太守一职的吗?”

  郭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骗谁啊他?以文若处事之谨慎,单单是几个使节与一些贡物就会相信那是臭小子派去的人了?而且夷州素来是蛮荒之地,突然间冒出个求官之人,信中那些利弊又陈说的那么细,若不是他亲自跑去向文若细说,文若断然不会急着写信报知主公。混蛋一个,挑中主公人在河北无暇分身的时候去许都,找的又是文若……比以前可精明多了。”

  荀攸道:“奉孝,张仁在夷州立府治一事你如何去看?”

  郭嘉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又是一声闷哼:“哼,这小子跑去夷州是想做大事了。公达,搞不好这小子日后的成就会在我们众人之上啊。行事总是出乎我等意料,胸中才干又十分过人,更有一点令我看不透,那就是他把官职让给其他人,自己却是躲在幕后,这种情况往往是最可怕的。时至今日我也猜不出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荀攸沉『吟』道:“不管他想干什么,应该对我等无害吧?上回写信献策,这回又来信提醒袁尚的身边有沮授、田丰,或许他是在为日后重归主公帐下作打算?”

  郭嘉想起了那离别那一夜的情形,还有张氏镇外婉儿的衣假墓,默然摇头道:“自小子外柔内刚,而且做事绝不回头。他不会再回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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