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儒!我与……呃,我与仲道正商议起兵灭贼之事,却不知兵粮可有缺虞?”拧了一下眉头,杨奉忽而觉得最近实在太过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对卫凯出声询道。笔』趣阁Ww『W. biqUwU.Cc
“下官借助家父人脉,勉强凑足了救济难民所需粮草用度,但,倘若要有上万大军征伐用度,却是不够。除非用那些救济存粮以济军需……”卫凯看了杨奉一眼,似乎很不爽卫宁的存在,语气也颇为冷淡。
杨奉自然是不在意卫凯这点神色,骤然听得他回话,眉头几乎拧成一块,“那伯儒可有他法?”
“呵……我这一脉不过区区一河东分支罢了,能有多少能耐,将军面前不就有一豪门子嗣,为何不去问他?”卫凯瞥了卫宁一眼,冷笑道。
此话一出,便让卫宁和杨奉皆是一愣。
卫宁瞪了卫凯一眼,当即端坐身子,肃然对杨奉道,“宁先前,并不知道如今安邑存粮几许,所以不敢妄言。但卫治中所言却是言过其实了,伯儒兄长身为卫家子弟,取那些粮秣,不少也是我卫家共同存储,既然已经用于接济流民,那我又有何法?”
杨奉暗自留意两兄弟神色,见他们之间气氛陡然转为阴冷,慌忙出声缓和道,“两位皆是我左膀右臂,毕竟也是同族兄弟,为何如此?如今大敌当前,还是莫起争端为好!”
卫凯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倒是卫宁淡然一笑,对杨奉道,“将军所言有理……不过,我既已知河东存粮大概,倘若要取一些粮草以作军用,也可筹得,但即便如此……恐怕也不堪久战……”
杨奉心里见两兄弟互不相服,河东权柄便不是被一家所秉,心里那块大石,还是微微一放,听卫宁出言,哈哈一笑,道,“不妨!既然有仲道出面,为我筹备粮秣,便已经让我心慰,等河东秋粮征收,再取来以还填仲道家族粮草!呵呵,贼众同样缺粮,既有仲道为我策谋,汉升,公明在旁,破贼,定然无恙!”
“此乃卫宁分内之事,将军严重了!”卫宁淡然一笑,却还是恭维赞道。
“不过可惜元俭被刘备贼子……唉!不提也罢!既然粮草短时无虞,那还请仲道教我如何战?”杨奉本是心情大好,但一想到廖化,脸色却还是微微有些阴沉,叹息了一声,这才蓦然对卫宁问道。
卫宁摸了摸下颚胡渣,半晌,抬起头道,“既然黄忠将军在平阳附近,可急调他镇守平阳,可报无碍。平阳本有一千精兵,加上郡国三百,又有黄忠将军本部五百人马,两前人马,有大将坐镇,即便郭太兵多,短时却也难以克下。”
“平阳为南入河东的屏障,可阻郭太进军。再急调令附近百姓或南迁,或入城,固守城池。倘若郭太久攻平阳不下,必然取道扬城,绛城两处,将军可再令公明,领军上千,屯兵扬城,与平阳互为犄角,以成守势。”
“但,却还有一支兵马,在我腹地,不可让其久留!将军可亲提两千人马,意在战,倘若,使其与郭太联系,则平阳危矣。”
“那绛城却没人可守……仲道之意?”杨奉点了点头,半晌又道。
“郭太独自领军前来,宁观之,定然是内部不一。倘若郭太久攻不下,其余众贼必然不敢轻举妄动。但,其中必然有人见平阳,扬城两地防备严密,有心来绛城劫掠,主公曾取下策,绛城……便是行事之地!”卫宁眼睛炯炯有神,蓦然道。
“玄德公!既然已出壶关,已脱安全,典韦任务已完,该回去向公子回复了!”打着卫家商队的名头,典韦一路护送刘备等人向北而走,在上党卫家产业的掩护下,过道晋阳,一连十日,马不停蹄,终于将刘备三人送出并州境地。
“有劳典君了!救命之恩,备无以为报,还请典君受我一拜!唉!还望典君回行相告,卫侯大恩,刘备来日必当全报!”刘备也不知道此刻该是什么心情,生死几番转折,只落得唏嘘不已,见典韦要走,刘备这才抱拳躬身感激道。
“大人不需多礼,公子让我有言相告,经河东一事,玄德公切莫再赴任安喜,或可投蓟县宗正刘虞大人处,又或可投右北平公孙大人处。山东贼寇虽平,然余寇仍在,公子料定,不出半年,必定有黄巾余寇卷土重来。青,冀,兖无人可领军相抗,届时,玄德公可请命平贼,或可闯出一番功业。此乃公子所赠财帛,以做大人他日,起兵之用!”典韦摆了摆手,这才送出几袋饱满财物,塞到刘备手上。
也不等刘备推辞,典韦便再将目光放到张飞身上,蓦然笑骂道,“老三,你这脾气也该收敛一些,却不知道你哥哥我,当初也是这般脾气,却吃了不少苦头……若非公子相救,我也在身死殒命了!唉!”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若行事皆是畏畏尾,那成什么鸟事?”张飞闻言,倒不乐意,一瞪豹眼,嗡声回道。
“哈哈!说得好!公子也就是欣赏你这般脾气秉性,却也甚合我的胃口!好吧!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我等才能斗酒比拳了!唉!保重!”典韦微微愣了愣,似有些怀念,半晌却是哈哈一笑,蓦然一把拍在张飞身上,爽朗道。
张飞摸了摸脑袋,却也有些扭捏,“那小白脸书生,确是个不错的家伙!要是以后相见,俺老张也定然请他多喝几坛美酒!”
“好了!既然三位已经安全,我身兼公子护卫大责,不便久留,就此别过!”典韦也不拖沓,河东战事又起,即便一路北上,典韦也遇见了不少流窜的小股悍匪,若非要送刘备出关,他便早飞奔回卫宁身边去了。
这一世,不论卫宁的知遇之恩,还是救命复仇之德,追随卫宁半年,典韦却是真心将卫宁看做自己主公了!
二百来骑飞马而走,滚滚尘灰不见少。
刘备看着典韦远去的魁梧身体,不由得微微有些惋惜,“此等壮士,真乃世之豪杰!走吧!虽过壶关,但也恐走漏消息。”
听到刘备赞言,关羽鼻尖微微一哼,脸色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异样,刘备既然催促,这才爬上马背道,“大哥!我等去投何处?安喜乃是我等功绩搏来,若不赴任,怕要授人权柄!”
“卫宁此人颇为善谋通算,既然他好心提点,我等还是即刻北上蓟县,投我刘虞叔父!可惜,此等大才,却被杨奉所制,明珠暗投,委实可惜!”刘备摇了摇头,否决了关羽的意思,一扬马鞭率先而走。
却不知道身后关羽眼睛闪过一丝羞愤,至始至终,典韦没有瞧他一眼!
对于性格异常倨傲自大而气量狭小的关羽,这几乎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可偏偏便是这性格,却很难使他得到别人真心的尊重……
“渠帅,听说李乐,胡才都跟着郭太去打平阳了,为何我等不跟在他们后面,也好趁机占些好处啊!”一彪兵马,不过三千余众,虽阵型熙熙攘攘,但见人人身体颇为高壮,显然是黄巾溃败之后,残留下来的精壮男子。
为一人,眼睛颇为阴沉,若隐若现的狠辣来回流转,骤然听到左右出言询问,“哼!我等虽同为白波帅,但我韩暹一部人马却是最少,他们早存吞并我部心思。若非手下多是精壮男子,战力不俗,那几匹野狼走就动手了吧!跟他们去打平阳,恐怕,最后不仅平分的是平阳粮草,还有我韩暹的骨血吧!”
“渠帅英明!”那出言询问得小头目连连拍起马屁,不过眼睛里还是多为迷茫,又道,“小的听说官兵在平阳,扬城,绛城三处部下重兵,就是防范我白波大军南下劫掠,同为坚城,为何渠帅不和郭太那几个一起攻打,偏偏要独自来打绛城呢……我等不过才三千人马啊……”
“蠢货!”韩暹很是郁闷自己就没一个聪明点的帮手,但如今心里大好,却也不忌讳侃侃而谈。
“你个白痴,老子叫你有空去找人多识几个字,你却总给老子偷懒!听着,白波就郭太那厮人马最多,然后李乐,胡才,杨凤几个兵马相差不大,我这一部人马最是缺少。他们四家联合攻打平阳,加起来却有三万人马。河东能有多少官兵?几日前,平阳打得热火朝天,我就收到消息,河东太守杨奉亲领两千人马前去救援,那杆杨奉主帅大旗,早便挂在了平阳城楼。嘿嘿,他们以为我白波所有人都去攻打阳平,为防平阳被郭太那厮攻下,绛城必然空虚!到时候能有个一千人马驻守,都有些不可能!”
“我这里可是有三千兵马,绛城疏于防备,等天快黑时,骤然偷袭要打下来,并不困难!哼哼,杨奉五千人马能杀得我太平军死伤无数,大贤良师都曾被杀得闭门不战,郭太那厮当真以为凭自己那点能力就能打败杨奉?痴人说梦话,倒是我趁机偷了绛城,取了粮草军械,既扫了杨奉威风,郭太他们到时候还要扬我鼻息!”韩暹洋洋自得得摸了摸满脸胡渣,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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