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在马上自然也感觉到了典韦那沸腾的战意和敌意。』笔『 趣阁Ww』W. biqUwU.Cc心里苦笑不已,自己本来就没打算为难卫宁,这猛兽出闸,倒让他脸色微微一变。
自古勇将,都有股傲气,这典韦裸的挑衅,众目睽睽之下,徐晃也不可能忍气吞声!只是一想到前几日,杨奉与他所言,终究还是咽下了自己胸口那点不满。
卫宁现在来说,对于杨奉未来的路程,实在非常重要!
一勒马缰,马匹扬蹄而止,徐晃遥指大斧,大声急应道,“我领主公军令,先行奔赴河东,并非为难公子!公子虽在乌巢离去,但主公宽厚,至始至终,还是将公子看做我军司马!典兄无需如此!”
典韦闻言微微一愣,气势陡然一滞,几乎同时与徐晃同时望向卫宁。
“不论如何!主公帐下,只有公子可当军师一职,至少末将在此时,还将公子看做司马!主公得圣上亲令,马不停蹄,领军而来,千里奔波,将士虽苦而疲惫,但主公见公子之心急迫,已先行而来,随后就到!不过为了准备一些事物,才特令末将轻装先行!”徐晃心里松了一口气,见卫宁与典韦神色稍复,接着又道。
“呵?果然如此……这徐晃可却吓人,跑过来就跑过来,还像平常那样扬起大斧左右乱挥,我还以为自己推断失误了呢!靠!”听到徐晃的话,卫宁心里稍安,顿时又暗自嘀咕起来。
“嘿!老典,快回来吧!这家伙却也能打,倘若你与他大战一起,没个数十回合却也是难以分出胜负的!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候将他打扁也不关我的事了!”卫宁笑了笑,这才对典韦大声招呼道。
徐晃在马背上骤然听到卫宁说话,气急险些落下马来,这话分明就说自己不如典韦嘛……
想了想,当初典韦深受重伤竟然也与他打个不相上下,徐晃心里还是微微升起一丝敬意,不过他终究是马上之将,如今有马有斧,胜负才是难料!
既然卫宁都已经话了,早将性命卖给卫宁,典韦只知道一切以卫宁的性命安全和命令行事,自然也不言语,默然看了徐晃一眼,双手向后,将两戟重新插回腰间,迈起大步回到卫宁身后,再一次变做木讷模样。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变化,倒让安邑众官已经其余兵将目瞪口呆,虽然众人早闻兰陵侯卫家小公子得了一个无双勇士,长得犹如鬼神,可刚才那股铺天盖地的杀气,依旧雷鸣般的炸吼,在所有人眼中却似真鬼神一般。
而徐晃威势也毫不逊色,精湛的马术,不亚于典韦杀气的气魄,面不改色的从容,也深得众人敬畏。
杨氏子弟,即便手下之将,也有如此仪度,果然是大汉贵胄!能得如此大将,那未曾露面的主人又该有何种器量?这对于未来河东官场构架又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便是所有人考量的事情了……
而观如今局势,似乎这个兰陵侯卫宁在军中的分量举足轻重,连徐晃这样的一个大将都对他恭声说话。大多数与卫家关系密切的官员,心里还是多为安心,有河东卫家在,在新任太守面前应该无碍!
人人心怀诡谲,倒一时忘记了上前迎接,而周围普通小卒也多被典韦,徐晃威势所慑,气氛陡然异常冷淡,没有多余的声音。
“公明可曾怪我否?”倒是卫宁率先出口,笑眯眯的对徐晃高声问道。
“怪!如何不怪!我恨不得早日杀奔河东,将公子你重新绑回主公麾下!”在典韦出身挡马的时候,徐晃一时急,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此刻也不见多少尴尬了,跳下坐骑,一脸恼色的大声应道。
“嘿!我从未说要弃将军而去,不过先行回河东为将军谋划打点而已!我尽心尽力,所谓者何?还不是为你主公,为将军谋划?哼哼!你这番冤枉于我!该当何罪!况且,刚才你扬斧策马疾奔向我而来,若不是有老典护我,莫不是要一斧了解于我?我早就知道你心怀怨恨,故意以公报私吧!”
卫宁见他一股恼色,当即回话,连珠炮般数落起来……
“这么说,反倒是我十恶不赦了?”徐晃哭笑不得……
一众安邑主官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簇拥了上来,不过徐晃与卫宁挨的极近,却也都不敢太过放肆。
“恭贺将军与卫侯相聚,将军威势不凡,果真是国士之才!”
“早闻河东有名将,一斧在手,驰骋沙场,群贼皆望风而逃,今日所见,徐将军果真当得武勇二字!”
“能有将军这般将才在帐下,杨大人定然有经世之才!”
“却不知道杨大人何时才到?”
虽然有典韦这等猛汉拱卫在卫宁身旁,加上碍于他兰陵侯身份,众人不敢过分靠近喧闹,但人人还是毫不吝啬马屁之言,惹得卫宁一阵撇嘴……
上次卫府大摆豪宴,这些家伙现在所说的话,几乎就更上次一模一样。
“拜托……拍马屁也要弄点原创好吧?这世界,要有创意才能吸引人的眼球!不过……这些陈年老调,为啥这家伙居然乐成这样?”卫宁看旁边一副受用不尽模样的徐晃,当即翻了翻白眼,推了推徐晃身体,咳嗽两声道,“咳咳!到底将军何时才会到得安邑?”
被卫宁猛然一敲,徐晃这才缓缓恢复原本神色,尴尬的看了卫宁一眼,回道,“主公与几百亲卫也是快马加鞭,不过因为要运送一些东西,不比我这数十来人轻装简行来的快!呃……公子身体不妥,还是早些回府为好!主公让我先来,正是先行于公子府上投帖!主公到得安邑,当率先拜访公子府上!”
“有些东西……却是主公花费了许久时间收罗的,却也是专为此行而准备!”徐晃眨了眨眼睛,猥琐的笑道。
很猥琐……卫宁闻言,转了转眼球,不禁也很猥琐的和徐晃一起笑了起来。惹得旁边众人齐齐恶寒。
“大哥!我们都行了大半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安邑啊?而且,大哥这没酒的日子怎么过啊?”
山林中,刘备领了十来亲随,缓缓而走,所有人衣衫尽是尘灰,人人垂头丧气,刘备满脸凄苦的捏着自己那点钱袋,里面最后一文钱也没了,也正是因为盘缠问题,一行人走走停停,行了大半个月才渡过黄河,今日本来准备走山路打些野味,却不知道为何一路鸟兽的没。
旁边张飞忍不住大声嘟囔起来,蓦然间,不待刘备答话,张飞耸了耸鼻孔,蓦然惊喜道,“咦,前面有人?酒香?哈哈,还是陈年好酒,这么多上好佳酿啊!”
刘备骤然惊觉,却现张飞早已经提着长矛向前面跑了过去“三弟,三弟……唉!快,跟上!”
刘备三兄弟在这个军阀还未跳到台前,依旧是士族横行,阉党权倾天下的时候,想起来委实确实有些惨了。加上本身并不富裕,在涿郡的时候也没有如同原本那样得到张世平,苏双这两个大富的资助,起家那点本钱,靠的还是张飞的家业。
从招募乡勇,购买镔铁打造武器,早就将那点钱财用尽光了。
后来从刘虞处得了不少军资,但手下的人也多到了两三千之数,事实上,刘虞也并未给他多少军资,一个只是用来利用的小角色,何须太过看重。
一切都需要刘备自己想办法。
从南下开始,攻伐黄巾得到的钱财多用于建军之用,但委实让刘备叫苦不堪,要手下人有士气,那也得肯舍得花钱,三千张嘴巴,嗷嗷待哺,刘备是饱含泪水,一片一片的割肉喂鹰……
甚至当初好不容易私下积攒的五百贯钱,用于行贿收买左丰,还弄成了反效果……
在洛阳徘徊,有张飞,关羽再加上亲随十来人,早就将刘备最后一点家底给吃干了。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自己不趁着黄巾平定,解散了那些士兵,自己到底会不会蒙上面,假扮黄巾去打劫。
更多的时候,他是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可怜的农妇,为了那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巴,还得拼命从骨瘦嶙峋的干瘪胸脯挤出喂食的奶来……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挤出几滴水?
张飞毕竟还是大户出身,老实说,跟随刘备南征北讨,杀人是杀得痛快了,但,吃喝一方面,倒让他很不自在。
以前在涿郡的日子,那可是爽快,大酒大肉,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从南下以来,便是在京城里吃碗面,还得从里面翻来覆去的找肉……
自春秋战国时代起,到三国,判断一个人武勇不单单是武艺方面,看他的饭量也是一个标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便是一个很经典的故事。马援请战,也说自己能食肉十斤,开硬弓。什么樊哙啊,典韦啊,这些都是饭量巨大的猛人。
对于刘备来说很不幸的是,张飞和关羽恰恰也是这样两个巨大的饭缸,还是一个可以同时装海量酒的缸子……
饭可以少吃,但酒,张飞却是不愿断绝。这是性格注定,要不也不会因为老酒后鞭笞士卒,最后还被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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