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见微,寒冬的冰冷加上对緑萼的忧心忡忡却使得卫宁没有丝毫的睡意,早早便苏醒过来。』Ω笔趣阁WwΔW. biqUwU.Cc
既然緑萼之病不能延误,那如今也只能早些到得乌巢。
得到卫宁示意,徐晃早将人取了一些帐篷帆布按照卫宁给的式样剪裁,做成一个合格的担架,此刻没有马车随行,正用于緑萼的搬运。
事实上,就典韦那个身体,比徐晃还要阔上几分,若没有强健之马给他骑乘,恐怕马走上几十里路也都受不了才对,那么负担緑萼的职责也正好交给他和卫三。
若让那些毛手毛脚的人来抬緑萼,卫宁可放不下心来。
一路疾走,卫三本就身强力壮,更别提典韦这样的牛人了。緑萼的身体本就没多少重量,在这两人手上几乎没有多少负担,奔跑起来,却也稳健如飞,甚至,躺在担架上的緑萼也比乘坐马车还要舒适一些。
二十里路,于现在来说若非军人,平常人已经很难轻易一口气跑下来。但对于古代这些习武之人也实在太过平常。遥遥相望,已经可以见道乌巢那经过战乱而有些残破的城墙。
城墙上那临时征召的新丁,见远处那彪人马横生生的突然冒进眼球,而且行军度不减,却不见队形散乱,兵甲严整,各个杀气腾腾。
五百人马,突然杀出,对于这个兵员不足三百的战后小县确实有些庞大了,尤其这些新丁哪见过徐晃带队的这些精锐杀气。
根本来不及分辨他们的衣甲皆是汉军制式武装,早已经有人吓得面如土色,飞快的向县衙跑去禀告。而城门却在一些胆小之人慌张下当即早早的关闭上来。
卫宁见了,此刻焦虑,哪还能注意那些人心细节,早是勃然大怒。
未几时,乌巢都尉一副惶恐的爬上城楼,看着渐渐靠近的卫宁大军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大气,这才对那禀报之人怒声道,“没看见那是我大汉官兵的衣甲吗?你们这群蠢货!看清楚了!那可是中央军的衣甲,是平定前线的精锐之师!快快给我打开城门!”
“大……大人……你不是说中央军都在前线么?这些怎么还有人马。而且我们没有接到文告啊,大人不是曾说,那些贼寇攻破城池都取了不少军库衣甲穿戴身上么……小人如何,如何知道?”那被训斥之卒一脸委屈,不由得缓缓道。
那城尉微微一愣,心里咯噔一跳,“没错啊,中央军受朝廷钦命的左右中郎将大人北上攻打张角反贼,怎么还会有兵马从南方过来?看那彪兵马杀气腾腾,临近城池也不见减缓行军,若是贼军那……”
“慢!”那城尉想到此处,冷汗冒起,慌忙收回指令。
卫宁大军渐渐靠近城墙,那城尉这才状着胆子探出脑袋,高声道,“来军止步!领军者何人,还请出来答话!”
“混账!我乃虎贲校尉杨奉将军麾下,快打开城门,我家公子有要事要入城!”徐晃见卫宁满脸怒色,没有往昔半点冷静神色,暗叹一声,这才飞马上前高声道。
“可有文牒,书告?”徐晃那威势确实有些吓人,那城尉听得城下徐晃大声呵斥,却也有些心里悚,不过依旧强提的胆量继续问道。
才经过一场贼寇洗劫,实际上,北方众多州郡都有些杯弓蛇影。不单单对于黄巾的恐慌,实际上在许多州郡相继沦陷,守军弃城而逃,也包含了对汉军的不信任。
被突然问到这个问题,蓦然还是让徐晃有些错愕,实际上,他哪有什么凭文。一直跟随杨奉行军,征战,各州郡都是先一步有信使传报,自己不过是私自行动,又非军事任命。
皇甫嵩,朱隽,杨奉还有其余郡守连连打败贼寇,但依旧有许多人逃散开去。
朝廷早加强的防备和命令,如今入城也需手书,尤其以北方一带为甚,这在以前也不过是一个片面行事,但现在却突然问起,徐晃也一时语气停滞。
徐晃不答,那成为心中有些警惕,但五百人马啊,心里却是犹如鼓响。
但此刻却听得旁边一人蓦然出声道,“快开城门,放这位将军以及将士入城吧!如今黄巾大败,天下局势已经毫无悬念,区区黄巾散寇又如何有这般士气?且看他们人人战意彪炳,军容严整,而衣甲如一,定然是我大汉官军了!”
那成为有些愕然,蓦然回过头来,不知道何时,一个青衫文士已经在他身旁,当下不由得躬身行了一礼,左右兵将也多有敬色,显然这文士颇得众人信服,“有先生所言,那定是错不了的!来人!快打开城门!”
或许其他人看到,会十分惊奇,区区一个文士,居然让满城守卫如此敬服,尤其在这样一个黄巾为祸,四处劫掠的时代和危害最深的地方,普遍都缺少一种信任的关系,武人怎么样也该比文士多一些可靠的感觉。
那城尉与满城新丁对这个文士确实非常敬服,当即喝令众兵将打开城门,迎接徐晃大军入城。
徐晃本来在城下语气一滞,身为大汉军官,徐晃行事皆是有板有眼,尤其出身清贫人家,根本没有那种上位者凌人的气势。为将者该当紧守军令,上位之命,令而行,止而停。既然这是朝中王命,徐晃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之。
自然,这种涨势凌人的事情他这样一个老实中规中距的军人也是做不来的,当即回头苦笑的看了卫宁一眼。
只见卫宁满脸寒霜,早就怒容满面,见徐晃不答话,心里渐生不满,当即一策马缰,骕骦当即跨上前去几步,露出那孱弱雪白的身影。
高头大马,配上一袭白绒,却是那么显眼,更兼在这样一群杀气腾腾,衣甲鲜明的魁梧军汉中,更似鹤立鸡群。城头上那青衫文士,眼睛也是一刻不停的打量着城下兵马动向,看卫宁策马上前,那孱弱带着病态的神色,微微让他一奇,自然,卫宁那副模样同样与自己在洛阳为官时见过的那些纨绔子弟一副模样。
卫宁在城下正欲怒声叱喝,但见城门蓦然大开,语气戛然而止,有些疑惑。
忽而闻得城楼上,一声清平之声,“楼下那位将军与公子,还请入城!”
卫宁抬开头来,瞥眼望去,正好与那青衫文士对视而上,一袭文士装扮,上束纶巾,两髯长须,而面容温润,体态修长,即便腰间挂着一柄古朴佩剑,却不失那文人的雅性与消瘦。
容貌气度,皆是凌人的人上之态,三国时期,那些成名人物,或多或少,连上自己的相貌都有些出众,不是丑恶难看,便是温文尔雅,即便相貌平凡,在这样一个时代,人的气度神色也是可以一眼看明。
“看此人举止,恐怕有些来头?”卫宁微微皱眉,刚过陈留一事,心里还是颇有些警惕,但是回头见典韦与卫三抬着的担架,不由得还是一咬牙齿,喝令道,“众将士听令,全军随我入城!”
卫宁的话,在军中实际上除了杨奉外,连徐晃这样一个头号猛将也是比不上的。根本不需要徐晃点头,他一出声,众兵将毫不迟疑,喏然领命,“是!”
“呆会还该让典韦护卫好緑萼……”卫宁若有所思的看了城楼上一眼,这才策马向城内当先而走。
区区乌巢弹丸之地,又才经过黄巾洗劫,蓦然跑出这样一个人物,卫宁有所疑惑,那才是自然道理,实际上,在他脑中,整个三国名士,却也没有谁是出自乌巢。
五百人马对比整个大汉疆土那却是微不可计,但这乌巢不过区区三百新丁,大多才是新招募来的乡勇流民,那一列列杀气凌然的兵将沉稳肃然的迈起整齐步伐有序的缓缓入城,却让一旁拱卫城门的新丁暗自咋舌不已,面面相觑,“娘的,这才是咱大汉的正规军呐,看看人家那股气势,那身衣甲,咱们拍马都赶不上咧!怪不得,那些黄巾小贼,被咱大汉军队杀得落荒而逃!要是俺以后也能进这样的军队里,那可就神气了!”
汉末军马不多,不少都是直接投入战场中去,尤其当先的几十骑兵更享受了无数人的嫉妒……
自然,那包含羡慕和尊敬的眼光,无一例外的收入众兵将的眼中,这些老兵都是从铁血战场上厮杀过来的,每一个当兵的也本该享受那旁人的赞扬和尊敬,生死之间,不单为了家人荣辱,还求得是自己心中那微弱的虚荣。
一时间,人人抬头挺胸,傲气不减,踏出的脚步也远比平常还要铿锵有力,队列一片肃然而沉稳,无一不宣扬他们铁血精锐的身份。
卫宁在前,自然也感觉到了队伍那股气势的微妙变化,回头看时,见人人眼中的窃喜,不由得暗自苦笑。
乌巢守军蓦然分出一条道来,只见那城尉一脸苦恼神色的当先疾走而来,那残破的皮甲上还沾染了不少血渍,细微处仔细看,卫宁甚至现这血迹才干了没有多久。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城尉已经近前,不由得抱拳躬身行了一礼道,“小……小人是乌巢城尉关起,见过……将军和公子……呃,不知道将军和公子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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