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袁军这样的度,离朝歌路程还有两天,水已经支持不了那么久了!
特别是马,也要喝水的,一匹马比一个人喝的水量要大得多。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怎么办?
颜良看着两个一脸灰尘的副将,身上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有,不用说,肯定是连张锋军的毛都没摸着。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锋总会一点点把我们人马全都蚕食完的!
面且最大的问题是缺水,已经许多士兵嘴皮上都起泡了,怕这样下去,没到朝歌士兵已经哗变了。”
颜良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不能下令让士兵喝自己的尿吧?
“将军,末将还有一个办法,只是……”副将之一嗫嚅道。
“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有话快说!”
“末将以为,马匹比人还耗水,不如……”他作了一个切的动作。
颜良的心一沉,杀掉马匹对于一个常年在战场厮杀的将领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一匹忠心的马,甚至比常年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夫妻感情还要深,老婆可能会偷人,但马不会。
老婆会变心爱上别人,而马对于自己的主人是认得比谁都清楚。
你可以暂时用武力征服一匹马,但是它主人一个口哨召唤,它马上就会反抗。
而与自己战马常年相伴的士兵们,也肯定会舍不得这样做,但是不这样做,这里九万人马就全完了。
颜良觉得自己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危机。
如何选择?
“还有那些骑兵,如果下令杀马,他们可能会哗变……必要时不如……一并杀之!”那副将虽然声音很轻,但是脸上已经扭曲成一团的五官说明他心里也是很难受。
颜良在帅位上站起来又坐下去,如此反复几次,始终也难下决心。
他现在唯一后悔的是,当时怎么没一刀砍死张锋这坏胚,拼着挨上黄忠一箭也值得!
“将军,快下令吧,如果迟了,这八万步军也难保啊!”两个副将一起恳求道。
怎么自己会被逼得到这一步?被七百五十人逼得自己要杀死所有的战马?
颜良眼角悄然滑出两滴泪水,顺着脸庞一直滑到胡子上,密篷的胡须阻止了泪水的继续下滑,象两颗小小的珍珠,看着两个副将心中一片惨然。
“也罢,就依你二人之计!张锋,这仇我颜某人一定要跟你讨回来!”
公元195年9月,袁军大将颜良,中郭嘉之计,困在朝歌以南三百里之地,水源断绝,为救大部士兵之命,不得已派全部骑兵向张锋军起自杀攻击。
拖着宝贵时间,使步军安全反回朝歌。而骑军被张锋以及一直虎视眈眈的夏候渊部围歼,降者五千余。
………………
“这次你又要搞什么东西?”左左看着一身胡人打扮的杨风,不解的问道。
每次拿到“大单子”,两人第一时间考虑的就是怎么样混进城里去,相比两人粗犷狂野的外表,连太史慈也不得不佩服这两人的脑子,全用到化妆或者变脸舞会上去了。
打架、偷盗、调戏,或者更狗血、更琼瑶一点的桥段都用过了,比如,什么突然在街上遇到自己分散多年而当街认亲的故事,哄得周围看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结果认亲的两人突然变成了穷凶极恶的野兽,在自己人的配合下拔出武器大杀守门士兵。
“哎,没什么新鲜玩意了,这次俺想弄个胡人样子显摆。”杨风的胡子被不知什么玩意弄成淡黄色,看上去粗眉大眼的,除了眼睛的颜色是个硬伤,倒真的象一个胡人。
袁家人打败公孙瓒后,幽州以北大部胡人都很很怕袁绍。
一是因为,公孙瓒杀了刘虞,二是因为,把他们打得望风而逃的公孙瓒都死在袁绍手里,所以大部分都选择归降。
因此在袁绍地盘里,出现小股胡人并不奇怪。
这次太史慈又接到一单大生意,紧紧和青州毗紧的平原郡,一旦成功,将是冀州两大城之一南皮的噩梦。
就算不成功,袁绍也要留心下青州这边的压力,虽然这边军队组建得比兖州晚得多,但是一只神出鬼没的蝗军的战力,也要让袁绍在心里盘算下继续打兖州的得失。
袁熙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原来那些整天跟着他屁股后面吹嘘拍马的家伙,一个个全改换门脸。
这东西就是这么现实,当你有钱有势,全世界都有人说你是儿子,当你一旦落魄,除了你的养的狗和蚊子,没生物肯鸟你。
袁熙于是被“下放”到了平原。
惨啊!
袁熙怀里揣着官印,腰间已经没了那块黑色代表自己身份,并可以随意调动军队的牌子,一脸垂头丧气,同样的还有一班随他来到平原的人马,个个都象死了儿子的寡妇。
他突然看见一队胡人戴着奇怪的毪帽,腰里别着刀剑,大摇大摆的直往城里走,厚厚的兽皮却没有能遮住全身,右边膀子甩在外面。
结实的肌肉红彤彤的,长期在太阳下晒的人,都是这种颜色的皮肤,特别是胡人。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树并不多,总不能让放马牧羊的胡人,全变成蚂蚁趴在草下面乘凉吧?
“去问问这几个胡人,什么来头?”
袁熙不是没见过胡人,这几个嚣张得从外表到骨子里的胡人,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反正自从一见张锋对自己笑之后,自己都有了这种感觉,会不会是被耍后遗症?
身后的亲卫立即有四个骤马上前,客客气气的带了那队胡人的两个领模样的人回来。
胡人的脾气都不好,虽然被汉人打败过,但是骨子里还是那种怂得一点就炸的火药桶脾气。
因此四个亲卫也没敢象对汉人一样趾高气扬。
袁熙看着这两个胡人,这两个胡人也这样大喇喇的,伸着脑袋直直的盯着他。
“两位是哪个部落的?来这平原城有什么事啊?”胡人听懂汉语就不错了,难道还能指望他们跟你之乎者也?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拦我们的路?”左左一出声,大嗓门加了些扭曲了的汉语,听上去就象是老外说中文。
不过胡人说汉语也就这个调,袁熙一听也没什么怀疑了:“我是这平原太守袁熙!”
“啊?”
“哦?”
杨风和左左两人相视一眼,眼睛眨巴了几下。
这该怎么弄?怎么碰上袁熙了?他身后……还有五百骑兵!娘的,今天出门时日不对!
“我们是来买盐的。”
“我们是来卖马的。”
两人各执一词,说完后又懊悔的看了对方一眼,这次怎么不默契了?
“到底是买盐还是卖马?”
袁熙又追问了一句。
这次两人又都指望对方说,别又出现分歧了。
结果两人都没做声。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袁熙的脑子里全是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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