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眼中一丝凛色,豪气大涨:“将军莫小看甘某,就算没援军,就这区区几百人,甘某一人也能应付下来。笔趣Ω阁Ww『W. biqUwU.Cc”
手上大刀翻了个刀花,雪光一片。
就在这时,果然大队人马到达,只不过是对方的,看样子有六千人左右。
“不管有否援军,小温候,你是死定了!大家冲啊!”张闿大声叫着,自己则留在原地不动。
一千人作中军支援,其他五千人呐喊着在骑兵的掩护下杀来。
“大家不要怕,两人长枪一组,辅以一人弓箭。”张锋沉着下令,各士兵各自两人持长枪守着马车之间的陕口,身后各有一名弓箭手,静静的等着对方来袭!
只有五十个人!只有五十人!
徐州兵心中不停为自己打气,张锋只有五十人!
有什么怕的,还有这姓曹的家底殷实,打完这仗怎么也有一点油水,张头是不会管自己清点胜利品时一点小小的手脚的!
每个人心里已经在联想满地尸体上面放着几百口装满金银的大箱子,里面全是黄金白银,珍宝玉石……
,让人变得凶狠,哪怕是张锋的大声,也不能给他们狂热的脑中注入一丝清凉。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杀!杀!杀!
领头的骑兵很快派不上用场,两只长枪从狭小的窄缝中一上一下,分别刺人和马,身后还有一个士兵放箭,人马一倒,就把本来狭小的空间堆得更满。
可是这并不能让这些红眼士兵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兵力悬殊太大,黄忠,张锋,甘宁不时在士兵之间跳来跳去支援一下,整个圈内不停被收缩。
虽然死的一直是对方的人,可是人一冲进内圈,就算孙武在也没得救了。
千钧一,一支精良装备的步兵进入张闿的视野,领头的一将身后一支大旗:“曹”!
这绝不会是曹豹的援军,他只给了自己六千人,怎么算也以为吃定曹家这点兵力,那人书信中说只有五十人的!
“完了完了,真的有援军!”张闿觉得自己象是被按摩棒伸进脑袋里搅了一把,乱哄哄的不能想事。
“难道要功亏一篑?”
“哈哈,老子早说了,援军来了!大家顶住啊,主公的援军到了!”张锋得意的大声嘶喊,象是猛兽的胜利宣言。
“喏!”亲眼看到传说里的援军真的出现,那种置之死地的心态一浮出水面,顿时让大家觉得轻松不少,手里的长枪好象蛮轻了。
随便一个轻捅,对方就有一个士兵会哀叫着捂住肚子倒下,只流出体外一根白花花的肠子轻轻蠕动。
甘宁兴起,提着手里大刀反而一个人追着对方几个人砍:“老子就相信会有援军吧!哈哈!”
黄忠见有援军来,反而不急着上去砍杀,放下刀举起雀翎弓,一箭一个,绝不落空。
己方跟随张锋已久的士兵连逆风仗都不怕,何况现在形势急转直下?
“娘的b的,援军来了,你还不跑!捅死你丫的!”
“援军来了,我捅!援军来了!我捅捅捅!”
士气大振,一时间,几十人居然把敌人从狭小的空间里逼退。
援军领头的正是曹洪,高叫着“知机!叔父无恙乎?”
“子廉宽心!有本将军在此,老太爷安然无恙!”张锋高声叫着回应。
“杀!”众军在曹洪的带头下,如虎入羊群一般扑入已经溃退的敌军之中,有这支援军的加入,基本上没有还手的可能了。
见局势已经明朗,曹洪先拜谒了曹嵩,张锋在一边陪身,满身的血水混着内脏水往下浠浠沥沥的滴着,让普通人见之欲呕。
“怎的不见妙才?知机未遇么?”曹洪四下打量了下,觉得奇怪。
“怎么妙才也来了么?”张锋诧异的问道。
“是啊,妙才领轻骑,应该比某更早到才是。”
怪了,这夏候渊死哪去了?难不成是迷了路?
对着这位擅长奔袭的勇将,张锋不可能觉得有这种事生。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
张锋和曹洪爬上一辆马车往敌军中军望去,正在后撤的敌军中军,被一支骑兵拦腰截断。为之人,不是夏候妙才是谁?
这货还真沉得住气,估计是早来了,敌人进攻时没动手,等中军和前军拉开最大距离,然后一举偷袭中军,擒了敌,这阵也就不用打了。
如果换了是自己,也会这么干的,毕竟打仗不是非要杀光每一个人才算赢。即使曹嵩本人被困。
两人举目,看着断成两截的中军被轻骑瓦解,剿杀。然后一脸轻松的夏候渊带着成为俘虏的张闿过来。
“妙才,你不厚道哦!见我有难也不伸手帮一下。”张锋揄揶着。
“开什么玩笑,以知机之能,这等无能之辈,再多个十倍八倍也不成问题。”夏候渊很满意自己的战术,同时小小的一个马屁送上。
趁着两人相交,张锋小声说道:“小心曹老爷子回去告人一状!”
“这……知机需替我在主公面前美言几句。”
“不成不成,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然后把自己那番话告诉夏候渊。
“唉,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想想,是有些大不敬的意思。”
“放心,主公一定明鉴你良苦用心,必不会责难。而我……虽有守护之功,怕也难免一番责骂。”
曹嵩马车里的女眷一个个下来,那肥女也在内,一旦死里逃生,马上就神气活现的大声叫着谁刚才踢的他。
甘宁远远站着,可是没人做声。大家都明白是靠谁才活下来的,都没人理这个大号十三点。
翠儿也下车,眼神崇拜的看着满脸微笔的张锋,心里一阵后悔,怎么一时气愤就打了他的小报告。
这才是男人,笑卧沙场,面不改色。
可是眼下……他会不会恨自己要死?甚至杀了自己?
看着张锋戏谑的眼神看向自己,想起他那时无情的言语,小丫头抬起脑袋,勇敢的和张锋直视。
有意思。
张锋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伸手抬起她的小下巴,她不躲也不推开他的手,抬起脸望着他笑嘻嘻的眼神。
张锋根本不顾惜什么,低下头狠狠的亲了一下,哈哈大笑的走开。众人有看到的,却哪里会做声?
小丫头被这一亲亲得莫名其妙,但是多少心里好受了一些。
原来他不并怪自己。心情变得立即轻松了许多。
“说!谁指使你来的?”曹嵩和肥女人坐在马车车辕上,象是一个土豆旁边放着一个南瓜。
张锋、黄忠、甘宁站在右手边,直系的曹洪和夏候渊站左手,泾渭分明。
曹嵩的表情阴晴不定,儿子有出息了,准备接自己去享福,谁知自己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伏击了,说这事没有内幕,谁也不信。
张闿装得很硬气,被妙才同志打得左眼皮鼓出,睁都睁不开,嘴巴咧着,血丝不停的往外溢,下巴肿了一大块,活象只蛤蟆。
“撑吧,一个黄巾降将,还装什么好汉!”张锋太清楚这张闿的底系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黄巾……”张闿一开口说话,嘴角就泛出一片带着泡沫的血花。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还知道是曹豹派你来的!只不过陶谦老匹夫有没份……我就真不知道了。但是曹豹怎么知道曹老爷子的行踪?嗯?”
甘宁很匪气的拿了把大砍刀修指甲,哗哗一片雪花般的指甲屑乱飞,正飞得蒙了张闿一脸。
张闿拼命眨巴眼睛,可惜甘宁刀法太出色了,那指甲屑削得比真正的雪花还小,两手又被捆着,只见唯一能睁开的右眼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哟,这货还气哭了呢。”众将一片大笑。
“将军饶我不死,小人才敢说。”张闿果然是做过贼的,这种情况不忘记给自己留条后路。
“行啊,只要你知道的全说了,某就饶你不死。”张锋大抱大揽道。
曹嵩气愤的看了张锋一眼,意思就是这里说话作主的人是我好不好。不过想想没必要在外人面前内哄,压压火气没作声。
“是……泰山太守应劭。他与曹豹交好,又与将军有隙,于是写了封信给曹豹,说将军将要接老曹……老曹大人回陈留,要我们安排一下。于是我就来了。”
得到张锋的应允,张闿一五一十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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