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尤自鲜活的头颅在慎进入宗庙之后,说出了最后一句临终的话语:
“戒,慎,均衡教派是一个秘密的暗杀组织,如果明面上大开杀戒,以暴止暴,就会被整个鲁因特纳所不容。』笔趣阁Ww』W.』biqUwU.Cc你们好自为之吧!”
现在那声音像是戛然而止。
慎惊呆在原地。两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视线一直盯着脚边父亲的头颅。他不再言语,也无法动弹。
冷汗爬满了苦说大师的额头,鲜血从那断掉的头颅上喷射而出。
冷汗也瞬间爬满了慎的额头。不知什么时候,鲜血像泪水一般,从慎的双目之中流出,让他俊郎的面容变得可怖。
黑色的眸子中开始布满了细密而浓郁的血丝。
神秘的塔卡奴仪式!这令人诅咒的塔卡奴仪式!戒亲眼目睹了在这血泪一般的自动触的仪式之下,慎的双瞳的奇特变化。
慎,均衡之眼的唯一继承人,终于,开眼了!
慎面前的世界,开始生了奇妙的变化,可是,与他的父亲苦说大师不同的是,这个世界不是灰白二色,而是灰黑二色。
那晨雾白已被彻底抹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夜幕黑。
没有人明白这是为什么,可能,这一切只与慎当时的心境有关。
但这却无伤大雅,因为,开眼已经成功!
慎茫然的跪倒在地,面对满屋的宗族牌位,以及父亲的尸,浑身失去了力量,热血像已从眼瞳之中流尽,身体变得麻木。
而戒提起了苦说大师的头颅,带着某种使命感,一步步走出了宗族寺庙。
苦说大殿内无数忍者已聚齐。
戒冲向人群,展开杀戮。将旧日的仇恨打算在此“一笔勾销”。
无知者在劫难逃。
影流忍术,出流入化,而且霸道,没有人能够在慎的暗影双刃下做出任何防御和反抗。
这一天,旧忍者军团覆灭,一部分忍者死于大开杀戒的戒的影流忍术,余下一部分忍者在戒逃走之后,拥立忍者之子慎为新任的均衡之眼,在办完苦说大师的丧事之后,另择时日,准备为慎完成继承掌门人的大典。
而自此一役,戒自改名号为劫,并很快拥有了一批狂热的追随者。他开始用影子之术训练他们,并成为了这个流派的新宗师影流之主。
均衡只是一个谎言我们才是真正的忍者。
劫过去被均衡之名所束缚的手脚与抱负,现在,已开始完全打开。
……
消息很快传到了长老院和越学院。面对这传承了几千年来的上古教派生了如此突生事故,校长旮德莱克也是大为吃惊,嘘唏不已。
“塔卡奴仪式,真是让人不好评价呀……”
“是的!”被急匆匆叫来接受任务的阿狸附和道:“难道就没有办法逃避吗?”
“这就是一个诅咒!据说塔卡奴仪式,没有外因,必有内果,要么直面血泪惨痛的经历,而被动开眼,要么,在久久无法开眼的情况下,教派里面的长老们就会强行主动执行塔卡奴仪式,你知道这个仪式为什么会名为塔卡奴吗?”
“为什么?”
“塔卡是陨落的沙漠帝国恕瑞玛的一个原始种族人,他们在环境恶劣的恕瑞玛生存着,由于千年前这个帝国陨落的原因,那里早已经快要变成了人间炼狱,不仅环境恶劣,各种势力为了生存,为了水,而大打出手,每一天都有人死在沙漠上……”
“……”
“塔卡族是一个特殊的部族,他们大多身体强壮,适应能力极强,正因为如此,在无法无天的沙漠帝国,他们沦为了一部分强者们的工具,那些兵团,以及民间分裂组织,大量奴役塔卡族人,让塔卡奴隶们做牛做马,干各种粗活,为兵团们卖命,男为牛马,女为奴妓,这些人,因此被称作为塔卡奴……”
“这么说,塔卡奴人们,命运其实很凄惨……”
“是的!而均衡教派的塔卡奴仪式,正是收买一批塔卡奴人,许命他们像别人对待他们一样的奴役和鞭责仪式的对象,甚至肆意妄为,从而迫使仪式的继承人开眼,正因为压迫越深,反弹越大,压抑得越久,报复也便越是残忍无情,因此,塔卡奴仪式,基本上,没有多少人道可言……”
“没想到,被压迫者,却又反而欺凌压迫他人……”
“不,你想错了。这些陷入仪式的塔卡奴人,在仪式完成之后,必死无疑,会被买来负责塔卡奴仪式的长老们秘密杀死,他们的生命卑贱得像是只为完成这个仪式而活,所以,在死之前,放肆报复一场,就如同他们的狂欢,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个……”
“当然是恨不得把仪式的对象抽筋剥皮,虐待至死吧?”
“是啊,除非是圣人,否则难免会想这么做……可是,目睹这残忍一幕的均衡之眼的继承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看着亲友备受折磨,而这一切,却只为了检验他的决心与能力,不能有任何一丝的杂念,为了完成那守护均衡的使命与目的,而不得不摒弃一切情感……”
“或许,这就是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吧,而想要获得与对应责任相匹配的能力,就要付出一些什么东西……”旮德莱克轻叹两句,回归正题道:“三日后,就是新任均衡之眼的继承仪式,大家担心那个叛忍戒,可能会破坏这场继承仪式,所以,请你们来,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从现在起,一直到仪式成功,保护好均衡之眼的安全,明白了吗?”
“明白!”
“无论如何,上古教派绝对不能倒下!”旮德莱克恢复了干练威严的语气,高声道。
“是!”
任务接收完毕,阿狸小组迅前往双龙镇外西北方的均衡教派。
教派的穹顶依然金碧辉煌,气势恢宏。那圆形的象征着无棱无角,和谐自然的苦说大殿内此时一片死寂,缺少了原本的盎然生机,只留下了一种苍老、庄重的气息。
慎和阿卡丽站在苦说大殿门口,慎看着头顶上教派的穹顶,久久无言。
九尾小组来到了。慎和阿卡丽为他们安排了房间,晚饭以后,阿卡丽独自一人来到了阿狸的房间,并从怀中取出一张字条。
“光,我的影子就足够击败你了!三日后夜晚,观星崖决斗,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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