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程家那里我们是不是应该送赔礼过去。『Δ笔趣 Δ『阁WwW.biqUwU.Cc”
王氏今日正在寿景院伺候,上回皇觉寺宁轻柔闹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上流社会的勋贵人家哪个不是心知肚明,只是大家都有默契的没有点破罢了,但他们不点破不代表伯府就能什么都不做,要是如此只会让别人嚼舌根说伯府人情凉薄不分是非,既然大家心里都知道了那件事情的始末,那程家公子明显是无妄之灾,伯府怎么样也要上门表示。
老夫人点点头:“让孙媳去办吧,她也该好好学学了。”
王氏拿起手上的玉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给老夫人敲背:“儿媳已经让她学着上手了,相信没问题的。”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只是连累了些程家公子的名声。”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没想到他们伯府竟然养出这么一号人物,竟明目张胆的把主意打到了众人面前,简直愚蠢。
婆媳两正聊着,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丫鬟掀起帘子进来禀报,接着蒋氏便进来了,脸色不怎么好,看起来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王氏放下手中的玉捶,杨嬷嬷将老夫人扶好,递上一杯润喉的清茶。
“见过祖母,婆婆。”蒋氏从门外进来深呼了一口气,脸色因为走动剧烈而泛着红润的光泽。
王氏道:“出什么事了?”
“婆婆,刚刚儿媳得到消息,说是二郎出了事。他今日是去东大街和那铺子的东家洽谈的,但是却遇到了安泰候爷,说是也要买那间铺子,两人争执了起来,小厮怕出事,就回来告诉我了。”
“安泰候爷?”
“是啊!”
众人立马开启扫描模式,脑子里嗒嗒嗒输入‘安泰候爷’四个大字,瞬间刷刷刷出现几行信息。
安泰候安霖,为人圆滑心思缜密,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独只一样,便是经商,堂堂一个侯爷,把朝堂之事全权交给了儿子,自己一个人乐颠颠的去做生意。这说起来荒唐,但架不住他老人家有这方面的天赋啊!安泰候府这些年可谓是金山银山放满屋,房产田产遍皇城,恐怕已经富可敌国,这有钱有权有势的,那唯有安泰候府了!
“据我所知,安泰候爷性子不羁,但通情达理,两人怎么会争执呢?”
蒋氏敛眉:“婆婆,不管怎么样,先派人去看着吧,万一真出事就来不及了。”
王氏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颔,王氏便带着蒋氏离开了寿景院,正要派人出府,却听得前厅小厮来报,宫里来人了!
王氏和蒋氏相视一看,忙叫人把老夫人扶出来,又派人去各院子里传消息。
这会,除了不在府里的宁志舒,所有人都来了,就连被禁足的叶氏也忙跑了出来。
“轻雪呢!她怎么没来?”
王氏小声的问道。
那丫鬟左右瞧了瞧,上前道:“夫人,奴婢去院子里找了,说了宫里来人的事,可是扇绿姐姐说大小姐溜出府了。”
王氏无奈的扶额,罢了,等应付过去了再说。
一府的人轰轰烈烈的跪了下来,永定伯朗声:“永定伯携家眷接旨。”
太监抬眼看了看乌压压的一群人,被脂粉抹得雪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谄媚的笑。
这永定伯如今可是势头高涨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喜得公主,龙心甚悦,为庆公主满月之喜,三日后于宫中赐宴,特准携带家眷入宫祝贺,三品以上诰命夫人随行前往,钦此。”
“臣等接旨。”
太监将手中的圣旨放在永定伯高举的手上,忙将他扶了起来。
“圣上十分喜爱瑛贵妃的小公主,伯爷到时候可得好好准备。”
“多谢公公提点,来啊,给公公一点水酒钱。”
身后的小厮从袖子里挖出一袋子银钱,塞进了公公手里。
拿在手上颠了颠,这少说可有上百两银子呢!果然这伯府油水足啊!
抹着白脂粉的公公笑的一脸嘚瑟,看着永定伯越和蔼(去掉)可亲,笑的眼睛缝都要没了。
等宫里的人走了,永定伯这才将圣旨拿给了一旁的小厮。
“夫人,三日之期很短,但是务必不能出差错。”
王氏柔情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是,我晓得了。”
永定伯点点头,看了一眼众人,视线落在二老爷身上:“二弟,你可想去?”
叶氏一听,眼睛都亮了,那可是皇宫,她可去都没去过,要是自己老爷去了,那她是不是也能去了?她不比王氏和老夫人,身上根本没有诰命。
“去,当然要去!”没等二老爷说话,叶氏忙不迭的回答。
永定伯不悦的扫了她一眼,转而又看向二老爷,在等他的决定。
二老爷心里何尝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根本没资格进宫,但是进宫就会多一丝机会,在圣上面前表现好了,说不定就有了升官的可能,但是心里也明白,自己没那个本事。
若是跟着永定伯这个大哥进了皇宫,那也不光彩,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靠着自己大哥,说出来也羞的慌。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了。
叶氏眼珠子一瞪,不去了?那她怎么办!她才不要一辈子这么没出息,进了宫跟那些有身份地位的贵人们打好了交道,说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了!
“不行,怎么能不去,凭什么你们大房能去,我们就不能去!”
叶氏嗓子一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老夫人转身就走。
二老爷忙上前拉住叶氏,正想呵斥,却听王氏道:“不如这样吧,既然二弟不想去,那弟妹就跟着我去吧,我有二品的诰命,想来带人进去不成问题。”
“只是一样,弟妹要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切记不要乱说话,宫里不比家里,稍有差池就可能丢了性命,到时候连累了伯府,那列祖列宗都不会原谅的!”
王氏这话说的很重,但实在叶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到时候要真闹出什么事来,可没后悔药吃!
叶氏气得脸色涨红,这什么个意思。
见自己母亲正想飙,宁轻柔在一旁忙拉住她:“娘,你就听大伯母的吧,那是宫里,一不留神就会被砍头的!轻柔也会乖乖听话的!”
宁轻柔说话不忘把她自己捎上,那可是宫里,谁不想去,可昨儿自己还犯了错,指不定不会让她进宫去。
果然,王氏听完皱起了眉头:“轻柔你就不必去了,还是在家里好好呆着才是。你说的对,那是皇宫,一不留神可就会丢了命的!”
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去了只会丢脸,其实丢脸还只是小事,要是冲撞了贵人,那时候说不定整个伯府都要赔上。
宁轻柔微咬下唇,只一会就变得委屈又听话的样子,看的叶氏心疼的要死。
在皇觉寺的事情她也知道,但并不觉得自己女儿有多大的过错。在她眼里,宁轻柔不过是靠自己的努力想改变现状,虽然失败了,那也只是努力之后失败了,什么心思狠毒,统统都是大房硬加上去的,就是怕他们二房压过他们!
“娘,不要跟大伯母来硬的,女儿自有办法。”
宁轻柔死死拉住叶氏,要是再惹恼了众人就糟了,到时候她就更别想去皇宫赴宴了。
叶氏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王氏,带着宁轻柔回院子去了。
“伯爷伯爷,安泰候爷和蒋少爷一起来咱们伯府了!还有大小姐,她也回来了。”
门外看门小厮喘着气进来报告,心想这大小姐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呀,他怎么没看见?
“不是说两人争执起来了吗?”
王氏疑惑的看了一眼蒋氏,见她也是满面的惊讶。
永定伯则的好奇的道:“轻雪什么时候出门的?”
王氏:……
自己问你宝贝女儿去!
“哈哈,老兄弟,好久不见啊!”
人还未出现,声音却已经入了厅堂,洪亮是嗓音伴随着一个中年男子的出现。
安泰候爷生的俊朗,脸上留着一抹小胡子,看起来精神很好,一身降青色宫锦绢长衫,衬得他年轻不少,估摸也就将近三十,一脸的正气,让人一看便知道是个身份不俗之人。
蒋二郎跟在后面进了门,身后还躲着一个宁轻雪。
王氏瞪了她一眼,悄悄把她拉了过来。
永定伯忙上前招呼:“好久不见,侯爷近来可好?”
“好哇,自然好啊。”
安泰候笑眯眯的看着永定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蒋二郎拉了过来。
“这位可是你家的亲戚?好啊,本候喜欢!”
永定伯怔了怔,这两人怎么结识的:“是的,二郎是我儿媳娘家弟弟,近日来的皇城的,不知侯爷怎么会识得?”
听侯爷的语气似乎还很喜欢蒋二郎。
蒋氏和王氏面面相觑,说好的争执呢?(差评!)。
蒋二郎躬身朝永定伯行了一礼:“伯爷,我与侯爷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这下子所有人都疑惑了,宁轻雪突然从王氏身后窜了出来。
“今天蒋二哥和侯爷为了铺子争来争去,到最后越说越觉得对胃口,两人就成了忘年交了!”
安泰候看见宁轻雪就眼前一亮:“小娃娃,你到底什么身份?”
宁轻雪无语,眼角猛抽了一阵,您老人家看见未来儿媳不要这么问好不好。
不过这安泰候爷什么德行几乎皇城的人都知道,除了经商,对其他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长什么样子。
永定伯有些尴尬,透着威严的五官又充斥一些无奈之情:“侯爷,这是小女轻雪。”转而又拉了一把宁轻雪,“轻雪,快见过侯爷。”
宁轻雪正要行礼,安泰候爷一把把她拉了过来:“哎呀呀,原来就是你要嫁给我家臭小子的姑娘啊!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小娃娃,你别成亲了,跟伯伯我去做生意吧!到时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比嫁给我家的臭小子要强多了!”
伯府众人集体石化,一双双眼睛看向宁轻雪。
这孩子一定吓得不轻吧,这侯爷也太为老不尊了,哪有拐自己儿媳妇的!
蒋二郎则捂着嘴吃吃的笑,他刚刚领教这侯爷的嘴皮子时,也是惊得下巴都掉了,这侯爷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都能说出来,却不让人反感,然而有种老顽童的诙谐。
宁轻雪一看,这有戏啊!说不定侯爷回家跟安云逸这么一说,她就真的不要成亲了!
“好哇好哇!”某女激动的眨眨眼。
众人:……!!!
“轻雪,不得胡说!”
王氏吓得魂都掉了,哎呦喂这闺女嘴上怎么没把门啊,三言两语就被安泰候爷给拐走了。
“娘,我…”
被王氏一记刀眼瞪了回来。好吧,算你赢。
宁轻雪一脸不甘心的模样。
“嘿嘿,本候就是说着玩的,说着玩的。”安泰候爷生的人高马大,一表人才,却有个致命伤——惧内!
看到王氏瞪着眼珠子要教训人,瞬间想到自己在府里的小娇妻(划掉)金氏,心里顿时有些怵,忙改了口。
蒋二郎收敛了笑意,看着侯爷有些怔怔的模样觉得很有趣:“伯爷,夫人,是这样的,今日我本打算去将店铺盘下来,谁知却遇到侯爷,咱们俩都看中了那铺子,为了那铺子就争了起来。轻雪妹妹路过看见了,便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
宁轻雪扬着笑脸看着王氏,王氏见她好像做了好事,大慈悲的把搁在她脑袋上的爪子挪开了,宁轻雪得了自由一溜烟的就跑一边去了。
原来今日蒋二郎去看铺子,却正好撞上了安泰候,安泰候向来说一不二,看上那铺子就想买下来,蒋二郎怎么肯,两人就争执起来了,正好宁轻雪溜出府玩,看见蒋二郎在里头,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进去了,谁知里面的蒋二郎和安泰候,两人为了铺子正在舌战,谁也不让谁。听了半天,原来是蒋二郎想盘下铺子做珍玩的买卖,安泰候却想在这开一家雅茶铺。
宁轻雪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蹭上前去出了个主意,有道是化戾气为祥和,两人索性合伙开一家既能饮茶休息又能采买珠宝的店,相辅相成,互相吸引客户,加之东大街客流量本就大,哪还怕赚不着银子?
安泰候当即拍案叫好,对蒋二郎也有好感,他自己喜欢做生意,自然看人有眼光,一看便知蒋二郎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且两人脾气相投,听说蒋二郎现在住在伯府,当即就跟着来了。
听完事情的经过,永定伯没好气点了一下宁轻雪的额头,名曰:小姑娘家家不要随便出门乱逛。
结果换来安泰候护犊子一般瞪着永定伯,还解气似得拿手指戳永定伯额头,看的众人瞠目结舌,又觉得着实好笑,但顾着安泰候爷的面子又不敢笑出来。
宁轻雪则乐没了眼睛,看着自家爹爹那一脸便秘的模样当即就笑了出来,被蒋氏拖着到一旁教育去了。
当晚安泰候就在伯府用了晚膳,老夫人听说自家孙女得了安泰候爷的眼,心里也安慰几分,未来公公能喜欢自然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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