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不是轻雪陷害你的了?”
王氏最在意的莫过于子女,经过这一闹,看宁轻柔的眼神已经不再柔和,而是透着当家主母的威严,俨然身下跪的只是个普通人。Δ笔Δ趣阁WwΩW. biqUwU.Cc
宁轻柔咬咬牙:“是,是轻柔气过了头,才会冤枉了姐姐。”为今之计只有息事宁人,万一再追查下去被查出什么,那人会不会怪她?
“既然如此,那罚你回墨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一步,三日内将女戒罚抄五百遍!”
王氏板着脸色,涂着豆蔻的指尖划过掌心,只觉得丝丝愤怒如电流般划过,看着跪着的宁轻柔愈的冷。
一个想着算计自己女儿的侄女,她不需要心软。
“是,轻柔受罚。这就回墨院面壁,望姐姐不要怪罪妹妹,妹妹有错。”
二老爷一脸愧色的盯着地板看,起身拉着宁轻柔就要回墨院。
此时门外进来小厮报信。
“奴才见过侯爷,大少爷回来了,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让奴才先来报个信。”
那小厮一脸喜气,眉宇间都充斥着欢喜,永定候略思索了一会,似乎已经猜到是何事了。
宁轻柔揉着跪的酸疼的膝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这大哥回来了,还喜气洋洋的,看来这大房又有喜事了,到是她们二房一个两个的被罚,老天还真是不公。
“祖母,父亲,母亲,二伯。”
宁志舒眉头舒展,脸上洋溢着笑容,蒋氏见自己丈夫回来,心里一喜,忙迎了上去。
“可有什么喜事,竟这么开心?”
宁志舒是伯府唯一的男丁,老夫人自然放在心尖尖上,再加上宁志舒有出息,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未来伯府的希望可全在他身上了。
“祖母,今日上朝,儿臣得了遣派去惠州治匪的差事,惠州地处江南,江南富饶,却一直有劫匪闹事,此次圣上派了这个差事给孙儿,孙儿总算能有建功的机会了!”
宁志舒年轻气盛,一直想做一番事业,且又喜爱武艺,现在已经是兵部侍郎了,能带兵去剿匪这可不让他欣喜若狂。
老夫人一下子来了精神,笑着直说好,这才是她永定伯府的好子孙!
蒋氏一听却懵了,这可是去打仗啊,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她可怎么办!
“夫君,你,你要去剿匪?”
宁志舒看着自己的妻子,知道她担忧自己,伸手安抚的拍了拍道:“男儿建功立业为国家,这是我的荣幸才是,你且为我高兴才对。”
永定伯笑着看向自己骄傲的儿子:“志舒得圣上赏识,是我们伯府之幸,蒋氏,你且放心,我会让手下的副将一起去惠州的。”
蒋氏一听,这才吃了颗定心丸,忙笑着牵着宁志舒到一旁坐下。
宁轻雪笑眯眯的上前:“大哥好福气,剿匪成功了,圣上少不得要给哥哥加官进爵了,到时候有好的赏赐,可别忘了妹妹!”
“轻雪,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说话,让你大哥揍你一顿才是!”
王氏佯怒训斥,这一双儿女毕竟都长大了,且志舒都有了媳妇,那就是有自己的家了。轻雪还如此说话,少不得蒋氏心里不舒服,要是闹得家宅不宁,那就得不偿失了。说着不经意的瞥向蒋氏,却见她一脸笑意,丝毫不介意的模样,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另一件事来。
这儿子事业是越来越好了,可这子嗣,却还没有动静,实在让人着急。
蒋氏不知道自己婆婆在想什么,拉着宁轻雪说笑,时而娇羞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能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夫君,在外头她可有脸面的很。
宁轻柔在一旁暗自捏着裙衫,这大房势头越来越好。可他们二房,母亲至今没给她生下一个弟弟来,没有男丁,她以后便没有依靠。虽然大房权势高了,连带着他们二房也能沾光,但到底不是嫡亲嫡亲的大哥,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哼,他们二房既然没的好,那大房也休想步步高升!
二老爷见自己侄子有出息,忙道了喜,心里也是乐呵呵的,但一想到自己房里又不由有些自卑,他到底是庶出,没有大房有出息。
告了别,马上带着宁轻柔回了墨院。
“志舒,你之前不是说这劫匪一事圣意难测嘛,怎么又落到你身上了。”
永定伯常年进出军营,却不喜朝堂之事,所以才如此询问。
宁志舒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道:“我也不知怎么,据说是太子殿下向皇上举荐儿子的!”
一屋子的人顿时望向了宁轻雪,看来太子也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承了伯府的情,现在是还回来了。
蒋氏更是乐没了眼,娇羞的模样看的宁志舒心头一热。
“道是如此,那你也得尽心尽力的办事。”
永定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宁志舒道了声是,老夫人便话今晚开宴庆祝,宁轻雪立马喜气洋洋,比得了赏还开心,王氏没好气的直点她的额头。
第二日,宁志舒便一身戎装,骑着高头大马出了城门,哭的蒋氏一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一般。
“姐姐,你别伤心,姐夫很快就会打胜仗回来的!”
蒋二郎陪在一旁安慰着。
蒋氏点点头,看着他道:“二郎,这些日子你在皇城考察的如何了?”
“恩,皇城中心很是繁盛,人来人往物流极大,我已经看中了一间铺子,就在东大街那,原本是家饰铺子,东家正准备搬走,我打算去买过来!”
蒋氏点点头,不舍的又望了一眼城门那浩浩荡荡的军队,这才摸了眼泪回了伯府。
五日后,端午节至。
伯府女眷皆要出门去皇觉寺祈福,老夫人穿了一身红衣,神采奕奕,看起来十分精神。
宁轻雪一大早便收到了安泰候府安云逸送来的节礼,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小巧的簪子,上面雕饰着精致的纹路,簪子上镶嵌着一颗圆润饱满的珍珠,周边的流苏细细垂下,质感颇足。
“小姐,可真好看。”扇华看着她手里的簪子,羡慕的表情映在镜子里。
宁轻雪笑着道:“莫不是咱们扇华也开始思春了,不然哪日给你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扇绿在一旁吃吃的笑了,囧的扇华红了脸直跺脚。
嬉闹了一会,宁轻雪便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门,在门口看见一身华丽装扮的宁轻柔,睁大眼睛看着她脑袋上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出清脆的碰撞声。
“小姐,你看,就应该听我的好好打扮,现在要被二小姐比下去了!”扇绿一脸不甘心。
宁轻雪挑眉,嘴角微微一动:“我可不要,万一路上马车一晃,把脖子弄断了怎么办!”
不远处的宁轻柔身子一僵,脸上的得意渐渐淡去,不双眸子猛地冷了下来。
把脖子压断?宁轻雪是在诅咒她吗!
门口停着三辆马车,叶氏尚在禁足,按理说是宁轻柔应该独乘一辆马车,但老夫人让宁轻雪陪她去坐。
两人上了马车,各顾各的没有说话,宁轻雪指尖捻着绿豆糕,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姐姐,你是不是很开心,我被祖母罚了。”
宁轻柔突然说道,一双眸子却平静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
“我为什么要开心?”
宁轻雪反问。
“哼。”宁轻柔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没了我,伯府便只有你了,想要什么得不到,难道你就不恨我的存在?”
宁轻雪嚼着嘴里的绿豆糕,听完她的话眨着眼睛看着她:“我现在想要什么也能得到啊。”
宁轻雪无语的表情落在宁轻柔眼里简直就是在诠释‘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太不要脸了’,气得宁轻柔差点吐血。
是啊,她爹是伯爷,她哥是兵部侍郎。而自己呢,什么都没有!自己的爹是个不成器的,自己的娘又是个惯会惹事的,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车轮轱辘轱辘的滚动着,华丽的马车坠在阳光下,折射出不一样的美,马车里泛着暖意,比起外头的烈阳舒服了不少。
马车夫挥着鞭子跟着前面的马车走,却没留意到路边的大坑,一不留神就滑了进去,整个车厢一阵晃动,宁轻雪手里的糕点直接飞到了宁轻柔的头上,散碎开来的绿豆糕绿油油的扑在乌黑的头上。
“啊!!!”
宁轻柔顾不上其他伸手去抓边缘,长长的指甲划过车厢,咯的手生疼。
宁轻雪则要好许多,她穿的简单,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装饰,利索的攀在车窗上。
好不容易马车停了下来,帘子外传来马车夫的声音:“大小姐,二小姐,马车掉坑里了,车轮已经坏了,走不了了。”
宁轻雪一把拉过吓得不轻的宁轻柔做好:“要多久才能修好!”
“大小姐,这附近没有驿站,车轮坏的厉害,恐怕要许久才能修好!”
宁轻雪皱了眉头,等修好了哪还来得及去皇觉寺啊。
“走,我们先下马车。”又对马车夫吩咐道,“你去告诉一下老夫人和夫人,让她们想想法子。”
“小的知道了!”马车夫领了命一溜烟就跑了。
后面坐着丫鬟的马车,此时扇绿扇华早就跑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宁轻雪回头看被扶下来的宁轻柔,她还顶着那绿油油的绿豆糕,不由暗叫糟糕。
“小姐,你头上是什么呀?”
宁轻柔的一个贴身丫鬟好奇的看着她的脑袋。
宁轻雪挠墙,下意识的道:“头皮屑!”
宁轻柔瞪了她一眼,伸手往头上一摸,脸色顿时变了,一会红一会青的,癫狂似得让丫鬟把东西清理干净,身上的饰叮叮当当的响着。
“两位小姐,我家公子让小的来问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宁轻柔一脸狼狈,正恶狠狠的瞪着宁轻雪,对于那突然出现的小厮丝毫没有理会,那小厮有些尴尬的看着两人。
宁轻雪上前一步道:“我们的马车陷在坑里了,马车轮子坏了,车夫已经去通知家人了,替我谢谢你家公子的好意,我们马上就把马车移到路边,不会影响你家公子的。”
那小厮眼看着一个贵小姐如此有礼,又如此貌美,态度更为谦恭:“小姐哪里话,奴才这就回了我家公子。”
宁轻柔整理好裙衫,看着那小厮走远,多瞧了两眼,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走到宁轻雪的身边。
“姐姐没事吧,刚刚马车晃动,没伤着你吧。”
宁轻雪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宁轻柔笑着捏住了落在手里的荷包,趁着人不注意藏进了自己的长袖里。
“大小姐,夫人说让你们先等等,马上就派马车过来。”
车夫老远的跑来,气喘吁吁的。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扇华从后面的小马车上拿来小板凳,扶着她坐下。宁轻柔皱着眉头,嫌弃的不愿意坐下,就直直的站在那里。
“两位小姐好。”
眼前走来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
宁轻柔眼前一亮,这男子一看便知身份不俗,光那气质便知道是个官家子弟,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身份。
不等宁轻雪说话就抢先一步:“公子有礼了,不知公子是…”
那男子收回视线,双手交叠在前,稳恭有礼:“小姐好,我是兵部尚书之子,程子言。”
宁轻柔眼神暗了暗,兵部尚书可谓是位高权重,但…和她心目中那人比起来却有些微不足道了,顿时少了兴趣,淡淡的应付了一句,表明自己身份后就站到一旁去了。
“程公子好。”宁轻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抢着上前的人是她,现在不管人家的也是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程子言脾气温和,丝毫不介意宁轻柔的无礼:“听说宁小姐马车损坏,我想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
宁轻雪笑了笑:“多谢程公子,母亲已经派马车过来了。”
宁轻雪心内哀嚎,果然装淑女神马的最难熬了,她好想翘着二郎腿去路边坐着啊。
不一会,王氏派出的马车已经过来了,两人上了马车,继续往皇觉寺驶去。
今日过节,来皇觉寺上香的人比平时多了不止一倍,皇觉寺里的僧人都忙不过来。
宁轻雪她们到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去了大殿参拜。
两人带着丫鬟就往大殿赶去。
拜完了佛祖,伯府一行人就去了厢房休息。
“你们年轻人别凑在这里了,皇觉寺里风景不错,出去逛逛吧。”
赶了半天路,老夫人显得有些恹恹的。
“是。”
宁轻雪带着宁轻柔出了厢房,拐着弯出了院子,正巧迎面走来安泰候府的人。
“是轻雪吗?”
宁轻雪一眼认出了候夫人,“见过夫人,小女就是轻雪。”
金氏笑着打量了一会,宁轻雪乖的时候非常乖,且长得又好,金氏越看越喜欢:“好,好孩子,你祖母和母亲也在吗?”
“是,祖母正在厢房休息,母亲也在。”
金氏上前一步,牵着她的手道:“可真是个标致的姑娘,来,这个你拿着。”
说着便褪下了手腕上的镯子,一下子滑到了宁轻雪的手腕上。
宁轻雪正想推辞却被金氏按了回去。
“好了,你年轻人自有去处,我待会去拜见你祖母。”
说着便带人走了,宁轻雪忙行礼。
宁轻柔看着浩浩荡荡的人走远了,指尖几乎戳进了掌心,她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难道候府的人看不到吗!凭什么给了宁轻雪一个镯子,而她什么都没有!她也是伯府的小姐不是吗!
可惜宁轻柔丝毫没意识到宁轻雪那是人家未来的媳妇啊。
“妹妹,我们走吧。”
宁轻柔狠狠瞪了她一眼,袖子一甩,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宁轻雪无语的跟了上去。
“二小姐人呢?”
宁轻柔脚上就绑了风火轮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了?
“小姐,好像往那边去了。”
扇绿指了指远处的花园,那里正有几个千金小姐在聊天,正在往那里走去,却见宁轻柔的丫鬟叶草跑了过来。
“大小姐,我们小姐在竹园等您呢,见您一直不过来,让奴婢在找找。”
“在竹园?”
不是在花园吗?
想着又多看了两眼花园,瞅了瞅也没现宁轻柔,说不定她真的在竹园吧?
“那我们过去吧。”
叶草忙低下身子在前面带路,却没人看见她面上紧张的神情。
安云逸本不想来上香,却被单飞流拉了过来,结果来了就不知跑哪里去了,就剩下他一个人。
随意走了走,本想着这里安静想过来呆会,却远远的看见宁轻雪带着丫鬟往竹园走去,本能的就想跟过去。
“安兄,真是巧了,你也在这里。”
安云逸闻声回头:“白公子,是好巧,你也来上香?”
白羽默穿着墨色的衣衫,双手交付在后,直挺的脊背让他看起来异常的俊美,远处的小姐们都注意到了这里。
两个美男聚在一起是多么养眼,尤其是安云逸从骨子里散出的冰冷气质,再加上多年的磨砺,更多了俯视天下的霸气,那样阳刚硬朗的男子更能拨动女子的心弦。
小姐们都偷偷红着脸,看着眼前的美景,更有小姐暗恨安云逸已经订婚,害的她们少了上位的机会。
“今日阳光甚好,想起是端午佳节,便邀了朋友一起出行,好巧,在这里遇到安兄。”
白羽默似乎随时都是温润如玉的,手中打开的折扇轻轻的摇着,那股翩然的风姿瞬间俘获大批小姐的芳心。
安云逸没心思去理会他,但白羽默是魏国公世子,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不给他面子,可安大世子又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白羽默对他滔滔不绝,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理着,慢慢的心思却飘远了。
“在下还有事,白公子你请便。”
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留下白羽默讳莫如深,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突的跳着。
随即又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似乎毫不在意安云逸对他的冷淡,一众小姐纷纷晕倒。
哇,好帅啊!
宁轻雪跟着叶草越走越远,直到两边没有一个人出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站住!二妹妹在哪里?你要带我去哪!”
前边走着的叶草猛地吓了一个哆嗦,大小姐怎么越来越凶了!
“大,大小姐,二小姐就在前面不远处,二小姐说这里清净,所以走的深了点。”
宁轻雪眸子一冷,直直的射向叶草,身边的扇华扇绿上前一人一个胳膊抓住叶草。
叶草被吓到,她一个人可打不过三个人啊!
“说,二妹在哪!你想干什么!”
叶草咬着唇没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突然张开嘴欲喊,扇绿扇华没防着她叫出来,忙去捂她的嘴。
“不好,我们快走!”
宁轻雪突然想到了什么,也顾不上叶草,拽着扇绿扇华就想原路返回。
叶草咬咬牙,上前一步冲了上去,直接拦在前面,死活不给走。
扇华两人上前去拉她,正在四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
“宁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程子言吃惊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宁轻雪回头一看,也顾不上礼仪:“你快走!我们被人算计了!”
程子言微微愣住,虽然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但好歹在后院生活了那么些年,女子之间相互陷害的手段层出不穷,当下就要走。
“姐姐,程公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宁轻柔惊呼的声音传入耳里,宁轻雪心惊的回头,却见一众小姐皆站在那里,好几个小姐则是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
糟糕,来不及了!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被抓住的叶草趁着扇华扇绿两人呆,一溜烟就爬了,扑通一声跪在宁轻柔前边。
“小姐,小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叶草说唱俱佳,泪流满面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小姐,奴婢听您的话来找大小姐,谁知在这竹林里遇到大小姐和程公子幽会,又看到大小姐把荷包给了程公子,奴婢一时慌乱,被大小姐现,大小姐竟然要让人杀了奴婢!”
说着又扑到宁轻雪脚边,哽咽着猛磕头,额头都破了一个血洞:“大小姐,大小姐,求求您不要杀我啊,我不会乱说的,我不会乱说的!”
宁轻雪只觉得胸腔内怒火中烧,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在磕头的叶草,猛地抬头射向正一脸悲怆的宁轻柔。
她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就算被自己的妹妹这样设计,她不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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