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无疾打马下山,顺路穿入林中,才稍稍放缓度。『』Ω笔『趣阁WwΩW.』biqUwU.Cc
嘴角的血迹未干,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有士兵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不忍提醒道:“小队长……”
冯无疾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既没有接过手帕,也没有抬手去擦嘴角的血迹。
“驸马大人下手太狠了……”
那士兵开口埋怨道:“他明明知道我们只是传话的,怎么能对小队长你下手?”
“他必须要下手。”
冯无疾嘴角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他知道如果他不下手,我回去之后自然有别人下手。而且,他下手最多伤我,回去之后朝我下手的人可能就会要我的命。”
士兵一怔:“小队长……”
“把驸马大人的话务必扩散出去,尤其是他以后准备经常找我麻烦的话。”
冯无疾微垂着的双眸之间,闪过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寒芒:“有人想我死,但驸马大人既然不想我死,我就好好活着!”
………………
………………
朝歌正南门外。
官道两侧,被临时召集来的民众手捧鲜花,站在道边不知所谓的四下张望。
作为居住在离城门最近的居民,被朝廷征召,列队欢迎某人的归来,对于这些民众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往往提前得到风声的人们,总是会或者哀怨或者辈分或者兴高采烈的议论一下即将被他们欢迎的人,然而近日,道路边几乎鸦雀无声,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们似乎已经预料到,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尤其是,冯无疾的小队打马归来之后,很多人都远远看到了,道路左侧的那一排草棚之下,有人扇了冯无疾一个大嘴巴。
那个人,老百姓是不怎么认识的,只是知道那位好像是礼部的某位官员……
礼部官员很愤怒,年纪看着将近五十岁的他一张脸都是扭曲的,哪怕是冯无疾已经狼狈离开草棚,这名官员依旧愤怒难平的样子,叉着腰站在草棚下,极其不满的骂道:“废物!真是废物,就和驸马大人商量这么一点小事都商量不下来,朝廷养他们做什么?”
一名甲胄在身的将军站出来,凛然说道:“二皇子殿下荣贵,代表了朝廷脸面,无论如何,进城觐见陛下的事情不容有失!”
“那是自然!”
礼部官员义正言辞的说道:“按照正常流程,二皇子殿下是要先行觐见皇帝陛下的,而驸马大人还需要等待召见。所以我还是坚持认为,完全可以让驸马大人等一等,万万不可误了大事。”
他抬眼看了看另一只草棚之下的人,问道:“几位大人,你们怎么看?”
另一只草棚之下,是太常寺的官员,三张椅子两个人,居中的椅子上空空如也,只是椅子面上的温度尚未消散。
左那名官员为难的说道:“谭大人,我们太常寺大事小事,都是寺卿一手决断。现如今他老人家身体微恙,暂时不在,我们不好表态。”
谭大人就是礼部这名官员,他双目圆瞪,怒道:“上官大人一手决断太常寺上下事宜这个人尽皆知,但上官大人现在不在,事情又不能不办,难道你们太常寺就不能有人说句话?”
太常寺右那名官员悠哉悠哉的说道:“二皇子殿下是皇亲,驸马大人是国戚,按理都是我们太常寺服务的对象。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先谁后这种事,我们做臣子的哪有言权?整个太常寺,也就是上官大人能说个话,我们算哪根葱?”
左那名官员深以为然,说道:“谭大人,您是礼部副主事,事情由您决断,我们是没话说的。但要一定让我们表态,那我们现在挂印辞官好了。就怕谭大人您接不下我们的官印。”
“你”
谭大人暴怒,但却深知这两个人所说绝对不是诓他,他官职比他们大不假,但他毕竟是礼部官员,哪里敢接太常寺的官印?这事闹起来,不用别人话,太常寺的寺卿上官大人,就能先扒了他的皮。
“几位大人,你们好歹说句话吧!”
谭大人无计可施,只好杀到了另外一只草棚之下,拱手说道:“何校长,您是咱们国立法术学院的副院长。林宗师,您是咱们国家药剂师协会的理事,今次到来的驸马大人,一来是国立法术研究院的客座教授,一来还是国家药剂师协会的特别顾问,您两位得给个意见啊!”
“谭大人别闹了。”
何校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顶上的头看着都快掉光了,一双眼睛看着有些浑浊:“您也说了,我是国立法术学院的副院长,而驸马大人乃是国立法术研究院的客座教授。他若是法术学院的客座教授,我还有胆子说两句,问题在于他不是啊!”
“国立法术研究院,又称国立法术理论研究院,是国立法术学院的分支机构啊!”
谭大人抱拳说道:“何校长,您完全有资格说话的!”
“谭大人真会胡闹。”
何校长笑眯眯的说道:“潘师乃是法术研究院的院长,而我又是潘师的晚辈,您让我替潘师做主?这是让我找打呢?”
“呃……”
谭大人被噎的不善,转而望着林宗师,抱拳道:“林宗师您……”
林宗师也是个半大老头,全都白了的眉毛胡子极其旺盛,差点没把他整个人变成毛人;一见谭大人转向他,立刻摆手:“谭大人,您别说了,这事您找姚宗师说去。上回我就多一句嘴,姚宗师把我治皮炎的药剂偷换成了增毛霜。您看看我这脸,还有个人样么?您惹得起姚宗师,我惹不起。”
“我……”
谭大人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头栽地上:“我什么时候能惹得起姚宗师了?我……”
何校长悠哉悠哉的说道:“谭大人,要我说,你礼部又不是只有一个主事,而且你还是一个副的,何必多事?”
谭大人脑袋一个警醒,警惕的看了何校长一眼,说道:“何校长有所不知,谁让我们主事抱恙在家呢?我这个副主事总要挑起这个担子。这事还请何校长务必帮忙。”
何校长轻轻摇头,说道:“要我说,这事只有一个人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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