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Ing)
阮尊现在,陷入了深深的苦恼当中。笔趣阁Ww『W. biqUwU.Cc
女人都是敏感的,恋爱中的女人,尤其敏感。当慕容芊芊问出那一句话的时候,阮尊就悲哀地现,自己就像步入了雷场,一句话,一个字说错,都会导致,漫山遍野的轰隆雷鸣。
于是,在这样的手足无措中,他也像很多恋爱中的男女一样,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两个字。
他说,还好。
这是后来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他一直后悔莫及追悔不及悔不当初悔恨交加悔之晚矣的两个字。如果有可能,他愿意用一万万,哦不,一亿亿两的黄金,去赎回他说过的这两个字。
那时候,他说,还好。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字刚一出口的时候,慕容芊芊就瞪圆了眼睛,那眼睛中,透亮的眼神中,有不敢置信,有震惊,有愤怒......
唯独没有理解。
所以,她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阮尊在怔愕之后,才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还好?什么叫做还好?问你漂亮不,你说还好?那就是还算漂亮?
不但看了,看得仔细,还觉得不错,还好?
我勒了个去!
所以,后来的三天里,阮尊躲在屋里,不是苦修灵技,而是为着这两个字一直捶胸顿足。
天哪!
多忧而多思,很多人说不是好事。但多忧而多思,很多时候,又会让人,对于这个世界,这个社会,身边的人和事,有着更清楚的认识。
阮尊想了几天,头一次,对于自己和慕容芊芊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最深刻的思考与理解,对于自己前世和今生无一成功的泡妞史进行了深刻的检讨。
“你怎么了?”明烟见到他的时候,开口问道。这个时候,阮尊正端着一锅大骨头汤,进入她的房间。“这锅大骨头汤,对你的断骨很有营养,要多喝些。”
“别打岔。我是问你,为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明烟说道,“眉宇不展,就好像遇上了天大的难事。”
“这你也看得出来?”阮尊讶道,“你们女人,个个难道都会这么敏感么?”
“你们女人?”明烟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然后,很多事情,她瞬间明了,“你,被人误会了吧,你的那位,慕容芊芊?”
“你又知道了?”阮尊大为惊诧。
“不出奇。”明烟说道,“我也是女人。”
“少女。”阮尊纠正。
“少女也是女人。”明烟同样纠正。
“算是吧,她大概猜出了我给你接骨疗伤的事。”阮尊有些懊恼。
“不出奇。别说是她这样心细如的女人,即使是一个普通凡人村妇,也只怕会猜到了。”明烟说道,“我早就预料到了。”
“早就预料到了......那为什么不提醒我?”阮尊说道。
“提醒......”明烟很无语,“大哥,你有脑子没有,这种事情,我怎么提醒你?难道我跟你说,为了避免引起你未来媳妇的误会,你就不要跟我接骨了,让我留在那桃花山,自生自灭?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阮尊:......
......
慕容芊芊是真的生气了。自从与阮尊相识以来,不管他是去到哪里,与什么人对战,受什么伤,处置什么事情,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过。
明烟,那丫头,给他看了胸......这个念头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凭什么!她委屈地想,自己与阮尊相识这么长时间,充其量,也就拉拉手,抱一下而已,连嘴都没亲过,别说给他看......
而这小子,面对自己的委屈,竟然说出了“还好”两个字。
还好......
还好!
还好你个头啊!
她觉得很委屈,心里堵的慌。明知道阮尊在那种情况下,这也是无奈的选择,可是心里还是堵得慌。
她来到府邸的后花园里,坐在江南风韵的园林中的亭子,看着假山下的池水,池水中的游鱼,自在,自如。
后花园里没什么人现在,仆婢们都去前厅招待一队来自河北蓟州的马商。蓟州现在是辽国所控之地,为燕云十六州之一,也是北地出产马匹的要地。那队马商好不容易打通了辽国的关节,以辽宋合力,共遏东北崛起的女真为由,驱赶三千匹良马南下,与宋国交易。
在来青州之前,他们已经与多个州府做了马匹交易,青州是最后的一站。他们手中的马匹,现在也只余下五百匹。
此事非同小哥,是军国大事,也得到朝廷的肯。慕容彦达正在亲自迎接那些马商。
所以,平日里还算热闹的后花园,现在寂静得吓人。
在这样幽寂的气氛里,慕容芊芊一个人坐在亭子边,呆呆地想着心事。
不知过去了多久,有脚步声响起。脚步声很轻,不过由于周围幽静,她还是感觉到了。只见两名府里的下人,引着一个生面孔的年青人,从附近小径上走过。
那年轻人约有二十一、二岁,穿着一袭青色锦纹袍服,显得贵气而端庄。他身长玉立,面相英俊,淡然而儒雅。慕容芊芊平素也见过不少来往于家族和州府的英俊少年,竟然无一人能比得上其人英俊。
仅仅匆匆一眼,她就呆了一下,呼吸似乎停滞。
那年轻人眼光也是瞄到了她,对着两名下人问了些什么。下人们低声回答,显然是在说着慕容芊芊的身份。
那年轻人肃然,整了整衣饰,迈步上前,向她施以平辈之礼,“在下孟康,河北蓟州人,向来在蓟州饮马川放牧马匹讨生活。见过慕容大小姐。”
慕容芊芊回礼:“孟先生好。”随口回道,“孟先生不像是北方养马的马商,这一身打扮,倒像是江南烟雨之下的仕子儒生。”
孟康轻笑一声,“很多人都这么说。在下生于辽国,长于蓟州,向来仰慕中原文化,自幼苦读诗书。现在南下,倒也曾想,若是有机会,不妨试一试宋国的科举。”
慕容芊芊倒是吃了一惊,“孟先生,不是宋国人?”
孟康默然一下,说道:“蓟州划给辽国已经百余年,在下今年二十有一,虽然说的是宋国汉话,读的是宋国诗书,也时常来往宋国,但从隶属上来看,确是辽人。”
慕容芊芊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愉,本来对这人生起的一些好感,一下子烟消云散,便说道:“孟先生刚才是在宴厅里与家父宴饮吧,出来这些时候了,还是要赶快回去入座吧,以免家父寻找不得而焦急。”
孟康点点头,再向她一礼,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撇开宋辽之争不论,我出生时,蓟州就是辽土,按大辽律法,生于辽土,则为辽人,这没有什么可遮掩的。无论面见于谁,在下都可以坦荡地告诉他,孟某,就是辽人。”
“嗯。先生还是赶快过去吧,家父可能真的等着急了。”慕容芊芊说道。
“确是。在下酒力一般,刚才是酒遁而出,透下气而已,不想打扰了大小姐。告辞。”孟康再施一礼,告退了。
望着他的背影,慕容芊芊哼的一声,“嘿,辽人!辽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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