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问:“他是什么意思?”
“特地跑一趟,就是为了保沈茵茵?”叶欢忍不住冷笑,“那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在他眼里就那样重要,重要到他可以无视时宇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无视外面那么多等着拍他的摄影机,跑到你这里来,用琅易和他合作产生的项目来交换?”
叶欢两只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不甘心,怎样都说服不了自己接受。笔』』趣阁WwΩW.ΩbiqUwU.Cc
“你没听出来?他在乎的不是沈茵茵,他在乎的是,他的东西,不能被别人破坏。就算是不喜欢了,也该是他亲自丢弃,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插手处理。”
时之承的声音很轻,也很淡:“但是谁知道呢?也许有的东西,有些人就算喜欢说三道四,插手处理。可能,到时候我们就能知道,他到底是在乎那个人,还是在乎他的所有权。”
叶欢不明所以,她扭过头来,想要问清楚。看到时之承远远看着门板的眼神,忽然生出一股寒意。她舌尖像是被冻住了,居然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时之余回到车里,他看着车钥匙,打电话给齐藤:“问过了?”
齐藤在电话那端回答:“问过了,时知慧现在在喝下午茶,二太和三太都在,四太身体不舒服,上楼休息了。没有看到时知慧有异常的举动。”
“曹艳呢?”
“二太带了一位朋友,刚从国外回来的造型设计师,最近经常陪着二太,应该没有时间处理别的事情。上一次布会的事,她好像受到了惊吓,最近收敛了不少。”
“这样说来,就是他,没错了。”时之余抬手盖在额头上,人半靠着汽车座椅,说道,“把我接下来的安排都挪到明天,一会我有事。你记得放料出去。”
齐藤答应了一声。等了一会,见时之余没有其他的吩咐,他问:“顾小姐那里,暂时不做别的打算么?”
“如果我们轻举妄动,她的处境可能会更危险。”时之余睁开眼睛,“一会回去以后,我替我去查一查,时之承和叶欢当年事因为什么分的手。”
“叶欢不是一个心胸开阔到和男友分了手还能和平相处的女人。她的每一任前男友都对她进而远之,不可能到时之承这里例外。”
“听说,叶欢叶小姐除非是她自己提出分手,否则,对方都会在生活和工作上受到一定的打击。有没有可能,当时分手,是她单方面提出来的?”
“你觉得时之承傻么?”时之余笑道,“你真以为他当初会和叶欢一走了之,是因为害怕和以言订婚,是为了保护她的小妹妹?”
“你以为,他是怎样和叶欢相识的?”
齐藤不回答。
时之余冷笑了一声:“不是他变了,只不过这一年多来,他终于得到了机会,野心得到了一点一点的释放。他一开始会决定和叶欢在一起,可能有外部势力的推波助澜,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想要依靠叶欢得到反攻的机会。时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不甘心一辈子都当一个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小摄影师。”
“如果说我在什么地方疏忽了,就是对他时之承看走了眼。如果不是以言的事,我到现在都不会相信,他想要抢夺时氏集团,他会和时乾令那些人联手。以言觉得是我逼迫了他,是我的咄咄逼人把他一步步逼到了不得不反抗的位置。他借刀杀人的本事,不愧是时仲德的儿子。”
“我会让人查清楚他在国外那几年的情况,包括他和陈一铭的关系。”
时之余听到齐藤说话,不禁笑了一下:“还是你明白我。”
齐藤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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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颠簸的路上疾驰,顾以言睁开眼来,仍旧看不到什么,眼前隐隐约约有光。是从麻袋的缝隙里投射进来的。
她脖子后头被人打了一下,现在又酸又麻。她趴着不动,削尖了耳朵听身边的动静。
听呼吸声,不只是一个人和她在车厢里。
“大哥,咱们现在往哪里去?上头有没有通知过来?带了这么一个妞,大路不能走,只能走这鸟不拉屎的小路,颠得我屁股都快裂了!”
“呸!你他娘的是出来做生意还是出来度假?屁股裂了就拿狗皮膏药贴上!”
“别!大哥,狗蛋要是贴上了狗皮膏药,不就是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
车厢里突然爆出一声地动山摇的笑声。大概是车子又经过一段凹凸不平的石子路,颠得坐在顾以言左侧的男人突然从椅子上跌下来,一下子扑倒在顾以言的身上。
以言被压得差点背过气去,她不敢动,压在她背上的人却开始毛手毛脚。他的手伸到了麻袋里面,想要往她的领口钻。顾以言吓得汗毛倒竖,想要躲开,却更怕被人现她已经醒了,会受到比现在更严苛的对待。
“你他娘的干什么?”
一声清脆的耳光,压在她身上的人被拽了出去。顾以言听到车厢里有个人在骂:“你他娘的敢碰她一个!明天咱们哥几个就会被丢到大牢里去蹲一辈子!没听到付钱的人交代,这个妞不能碰,谁碰剁谁的手!”
“让哥们尝尝鲜也不行?”这个声音很显然是刚才试图揩油的人,“听说还是个电影明星,哥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人的电影明星!摸一把怎么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做人要讲诚信,咱们做这行的,更要讲道义!这是咱的第一单生意,要是出了问题,你说,以后谁还敢找咱哥仨做生意?以后咱哥仨还怎么在道上混?”
“对对对,大大大哥说得有有有道理!”
顾以言蜷缩着身体不敢动,她仔细辨认着,坐在她右边有两个人,一个是大舌头,一个似乎就是这一伙人的老大,刚才试图对她上下其手的那个,听起来似乎是这伙人里的老二。
“不碰就不碰!妈的!”
左侧的人咒骂了一句,忽然抬起一脚,往顾以言侧着的腹部踹了上来。以言忍不住痛,猝不及防逸出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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