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黄河,尔玛依娜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她的眼睛猛的睁大,用手背抵住口似乎担心叫出声来。笔『『Δ趣 『阁Ww W.biqUwU.Cc可是看见随行众人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又偷偷看了看郭嘉,见他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放心地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迷蒙的水雾。
不要说秋明魏延他们几个,就连那四百名骑兵也被这姑娘的执着和深情所感动,纷纷对她绽放最善意的微笑,整个队伍里只有郭嘉依然还是死板着一张脸,似乎对这些所有的笑颜都是视而不见。
天上一排大雁拍打着翅膀向北飞去,河上船工的号子此起彼伏,岸边不知名的各色野花竞相开放,尔玛依娜快乐得向河滩里的云雀一样,唱起了完全听不懂歌词的羌族歌谣。轻松欢快的气氛感染到了每个人,就连老船工也咧开没牙的嘴冲她扬手微笑。
秋明心有所感,忍不住跟着唱道:“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象你象他象那野草野花,绝望着也渴望着,也哭也笑也平凡着;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想挣扎无法自拔;我曾经拥有着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很快,所有人都跟着他唱了起来:“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象你象他象那野草野花……”。
过了允吾,便进入了湟水谷地,这里绿草如茵,梨花如雪,田野草原间不时有羌民若隐若现。这里的羌人对身着叛军服色的秋明一行就没有多少好感了,经常有人骑着马凑近他们询问来意,幸好有石满打点支应,羌人才带着疑虑之色放他们通过,临别时往往还丢下一句话:“不要惹事,不然麴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当郭嘉问起时,段煨道:“哀帝之时东平王刘云宫中立石,被人诬告欲行霍显之谋、荆轲之变,牵连甚广。尚书令鞠谭上言进谏,却被哀帝视作同党。鞠谭为避祸,举家迁至西平,改姓为麴,这就是西平麴家的由来。”
马腾也道:“这个故事我也听说过,不过我听得更多的是西平麴家百年来人才辈出展迅,现在已经是湟水两岸屈一指的大家族,这边有民谚道:麴与游,牛羊不数头;南开朱门,北望青楼,可见其富贵权势。”
郭嘉忽然问道:“这个麴家,比滇吾如何?”
马腾看了看段煨道:“若是比人多,自然是烧当羌兵强马壮,不过麴家百年基业,底蕴也不是寻常可比。”
段煨道:“是,听说麴家以举家之力练成八百精兵,自成军以来,在这西北道上未曾一败,我想那滇吾虽然势大,应该也不是对手。
秋明笑道:“才八百兵而已,就算个个以一敌十,终究也起不了什么大用。”
马腾道:“你可别小瞧了这八百兵,他们虽然人少,但是个个骁勇,人称先登死士,再加上带队的麴义勇冠三军,西北诸羌就没有敢惹他们的。”
秋明无语了,麴义的先登营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冀州干翻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的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时空生了错乱什么的?好吧,不管生了什么事,就秋明所知,包括赵云在内的几万白马义从可是被麴义的八百先登全歼的,可以想见这麴家家兵是何等的厉害。秋明想着想着,不觉有些痴了。
宿营的时候,秋明兴冲冲地找到郭嘉:“你说,我们来个驱虎吞狼之计怎么样?用麴家的先登营去对付滇吾,我们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郭嘉点头道:“好主意,不过我想问一句,既然麴家和烧当羌在西平一带共处了一百多年都没开启什么战端,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打起来呢?”
“这个嘛,这个嘛,那你有什么办法没?”
郭嘉四处看了看,现大家都在忙着扎营,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沉吟了一会才道:“为今之计,只有再学对付狼余的法子,好在经过一次演习,大家都熟悉了自己的角色,实施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对付狼余的法子?我不懂,你解释一下。”
“虽然我对滇吾和烧当羌不是很熟悉,不过我想尔玛依娜是个很美丽的羌族少女,滇吾一定会象狼余一样动心的。我们可以假装把尔玛依娜献给他,或者只是让尔玛依娜在人前露个面,引滇吾来抢。等他们开始跳歌装的时候,再让马腾前去挑战他。”
秋明急道:“滇吾是一族的领,多半不是狼余那样的水货能比的,马腾不一定能赢得过他哦。”
“赢不过也没有关系,我们的目的本来就不在打败他。可以趁他们比斗卡斯达温的时候,把尔玛依娜再偷出来,滇吾大怒之下必定会仓促点兵追出,我们再在合适的地形伏击他。这样的话,即使滇吾横死,别人也只是以为是死于争风吃醋,不会想到我们是专门来刺杀他的,可以保证我们归途的安全。”
秋明愣了半晌方才问道:“你这个主意,我闻着总有一股馊味。我问你,如果滇吾见色起意,不等跳歌装直接对尔玛依娜用强怎么办?或者我们找不到尔玛依娜,没法把她偷出来怎么办?”
郭嘉摇头道:“我们深入虎穴行此非常之事,不做出点牺牲怎么行?如果事情败露,西羌叛军多半会倾巢而出围捕我们这几百人的小队,到时候牺牲的就不会只是一两个人了,我们中间一大半人可能都无法活着回到邓州。”
秋明怒道:“我们几百个男人,却要一个弱女子来牺牲,这是什么道理?我不同意。”
郭嘉叹道:“你不同意,可是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的这一路你也看见了,漫山遍野都是羌人的部落村落,我们要想强攻杀掉滇吾那是痴人说梦。至于说麴家,我不喜欢把不确定的因素考虑进去,他们可能会帮我们,也很有可能会出卖我们,那时我们才真正是无路可逃。”
秋明忽然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对尔玛依娜是什么感觉?你的心里有她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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