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谷看到粑粑醒来,立即飞了过去。
“粑粑,粑粑,粑粑...”
小家伙眨着大大的眼睛不停的叫着,好像不如此无法表达心中的关切。
公良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蹭着她的脑袋,亲吻着她的额头。这小东西,真是让人爱煞。
米谷享受着粑粑满满的爱,开心得摇起了九彩尾巴,小耳朵更是开心得一片粉红。粑粑对她最好了,她最喜欢粑粑了。
和小家伙腻味了一会儿,公良就放开她,让她自己去玩。
米谷好像想起什么,咻的一下,飞到旁边取来她放在那里的大头黑蚁,来到粑粑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粑粑,偶跟你说喔,你休息的时候,有好多好多虫虫过来,偶就吐了好多好多水水,不让它们过来。你看,这只坏虫虫就是要偷偷跑过来,被偶用小矛矛给刺死的。”
公良看着小长矛上穿着的一脸无辜的大头黑蚁,心道:既然死了,你还留着干嘛,留着当夜宵吗?
不过这大头黒蚁确实很大,有小手臂长,一颗头尤其大,好像鸵鸟蛋似的。
但他不能将心里话说出来,小家伙拿大头黑蚁显然是来邀功让他夸奖的。
当下,公良就配合的夸奖道:“我们家米谷真厉害,棒棒哒。”
“嗯嗯,偶好厉害的。”
小家伙被粑粑夸得眼睛都笑成了小月芽儿,开心得不得了,小翅膀不停的扇着,尾巴一甩一甩的。
公良看了看四周迷蒙的黑雾,就让小家伙去收起来。
小家伙听到粑粑的话,立即张口一吸。不过片刻,笼罩在四周的黑雾就被她吸入口中。她的毒很厉害,刚刚一片青翠的绿树青草,被毒雾罩了一会儿,全部枯死,连地上的虫蟊也不例外。
说起来,这小东西的毒也很怪。
明明都是从她嘴里吐出来,却分为好几种,有巨毒、中毒、微毒、小毒。
中毒的人,有马上死的;有一会儿死的;有的毒不死人,却能让人痛苦万分;有的是让人不能动,但知觉还在,眼睛还能看到事物,耳朵也能听。反正她的毒五花八门,古里古怪,让人都摸不着头脑,看得稀里糊涂。
不过,她的毒好像对自己不起作用,似乎是被她小时候咬过的原因。
现在想想,那次咬他,应该是小家伙下意识里的行为,以一种莫知名的方式和他心灵沟通,产生一种某种意义的共享。
小鸡小时候也是一样。
它们都是小时候咬他,以血液为契,沟通彼此,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听得懂它们说的话。
这应该是它们与生俱来的本事,或者是血脉的本能。
像圆滚滚那憨货,虽然蠢得要命,但学东西很快,尤其天生对宝物敏感,这也是它与生俱来的本事。说起来,这些家伙都是得天独厚之辈。自己怎么就没那么好命,像它们那般一出生就有种种本领?不过现在自己也不错,无须怨天尤人。
等毒雾散尽,公良来到被五花大绑的魁龙身边。
魁龙看着他,委屈的叫着。
这家伙虽然已经成就龙身,但终究还是个孩子。
估计从小到大都不曾这般落魄过,这次算是栽了。
公良上前,就要给它松绑,只是找了半天,竟然找不到绳头和绳尾,真是奇了怪了。找不到,他就干脆不找,从腰间抽出大狗腿往绳子砍去,却发现绳子韧性十足,砍也砍不动。
靠,他就不信了,连一条绳子都断不了。
当下,他就从空间取出莫桑石斧,将刚刚修炼得来的一点真气注入其中,挥舞着往绳子劈去。
石斧劈在上面,只见绳子微微下沉,继而弹起,却毫发无损。
这下公良也没办法了,刚刚修炼的那点真气全部用完,只剩一身血肉之力,徒叹奈何。
忽然,他想到一个主意,连忙对魁龙说道:“你不是会变小吗?看看变小能不能出来。”
魁龙感觉好有道理,连忙将身形缩小。缚妖索将它身子绑住的同时,还禁锢了他体内的真气,但变大变小是它天赋本能,跟真气扯不上关系。
只是让公良没想到的是,随着魁龙变小,那缚妖索竟然也跟着变细变短,反正就是随着魁龙变化,死死的绑在它身上。
魁龙两眼看着公良,有点绝望。
现在公良也没办法,只能将它收进空间里面,等以后再想办法。
处理完魁龙,他就往龙伯国人走去,看到伤痕累累的龙伯国人,不由得恼怒的骂起了杜子春。
这些家伙这么傻,也亏得他下得了手,死了活该。
“主人。”
“主人。”
“主人。”
龙伯国的小家伙们看到公良一个个委屈的低着头,有的更是好像死了爹妈一般,嚎啕痛哭起来。说起来都是些屁大的小孩,只是块头比寻常人大而已。也不知道经此一事,会不会在心中留下阴影。想着,公良又骂了杜子春几句。
可惜人已经死了,再骂也没用。
不过,让他高兴的是,绑在龙伯国人身上的绳子不像绑魁龙那般,完全毫无办法。只要用尽全力就能斩断,这倒是个好消息。
只是他现在身上一点真气也没有,斩断绳子又太耗费力气。以至于他每斩断一条,就必须休息一会儿才能继续。
如此磨磨蹭蹭,一直到天黑,他才把龙伯国人身上的绳子全部去掉。
因为有些龙伯国人受了伤,公良怕出意外就没再让他们继续狩猎,而是把他们收到空间里面休养。
最后林中之剩下一个云姬等待处理,有点不好办。
毕竟是一个大活人,与他无冤无仇,也不好把她杀了。放她回去,更不可能。因为她看到了今天这一幕,出去后要是跟人说,岂不是后患无穷?
夜幕下垂,林中一丛篝火熊熊。
公良坐在火堆边上,炙烤着小鸡抓来的一头大角羊。
米谷坐在粑粑身边,眼睛紧紧的盯着火上已经烤得金黄的羊咩咩。
小鸡也是,看得两只鸟眼都快凸了出来。
云姬在它们旁边抱膝坐着,一副娇柔无力的模样。
公良看了她一眼,说道:“小娘子,和神国你是回不去了,也不能回。要是被他家人找上门,你出事另说,说不定还会连累你的家人亲戚姐妹。倒不如找处无人的地方呆着,也免得提心吊胆度日。”
“云姬听从公子吩咐。”
此时自己就像任人宰割的牛羊,云姬还能说什么。
公良见她识趣,吃饱后就把她送到空间里面,让她和嵇王府的人一起生活。至于以后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随后,他就来到魁龙所在的地方,却见诸稽蹲在被绑的魁龙身边,低头看着,嘴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稽伯。”公良上前叫道。
“你来了。”诸稽转头跟他打了声招呼,就继续蹲在那里。
公良也凑过去看,才发现他在研究绳子。绳子上面有一道道玄奥的纹路,他一边摸着纹路,一边小声嘀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公良是有听没有懂。
公良陪他蹲半天,蹲得脚都有点发酸,转头看到诸稽还在那蹲着,不由赞叹老人家骨头坚硬,韧性十足。
他却忘记,诸稽是魂体,不是血肉之身。
过了一会儿,看到诸稽还蹲在那里,他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稽伯,你在看什么?”
“这缚妖索真是古怪,和我们以前神庭用的完全不一样?”诸稽诧异的说道。
“缚妖索?”
公良没想到一条破绳子还有这么高大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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