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晨晨也就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加快了步子。
申镱博跟在后,又加了一句:“感情的事,经常连当事人都说不清楚。外人插手,更是只有一种感觉——狗咬刺猬。”
“你才无处下口呢!”游晨晨极不服气,转念一想,狡辩道:“我又没说给他们打电话,你不要在那乱猜。”
“那你打给谁?新婚第一天,你打给谁都不行——有显耀的意思。别人也不会打给你,那样也有不识趣的嫌疑。”申镱博笑的很有把握。
游晨晨不出声了,有一点她认为申镱博是说对了,感情的事,外人真的无法插手。杜颜汐如果选择有钱人,也是无可厚非的。酷维?汤普森虽然不缺钱,可是和卢辉比,那真是穷人一枚。
“好了,就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要被外界的事物给影响了。再说了,有些事,也不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得了的。”申镱博牵上游晨晨的手,然后说:“有一个地方,我本来今天不想让你知道的,为了让你开心,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就带你去。”
游晨晨的好奇心还是被勾?引出来了,自觉的迈步随着申镱博往前走。
原来在她们入住的那幢楼的一楼后间,申镱博为游晨晨准备了一个能直接接入天光的画室。
画室里工具齐全,石膏像也有好几蹲和人一比一大的在那立着。
当然 ,游晨晨想现在就画画时,被申镱博阻止了。说今天什么都不能做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新婚第一天。本来,申镱博准备这个画室,也只是为了不时之须。想着怎么也得等先住几天,游晨晨无聊时再告诉她的。
这一下子,游晨晨的心情就突然好了,就算申镱博不让她现在画画,她也一脸的开心。还有些过意不去地说:“真是让你破费,为了人处处都准备一个画室。”
“其实。我认为很沾光的,娶了你这样的女人,特别的节省。娶了你不用花别的钱,就是一个画室就把你圈住了。”申镱博开着玩笑。可又好像是早就谋算好了的。
不过,游晨晨不在乎申镱博怎么想,她就在乎自己有了画室,生活就那么得心应手中圆满着。
午餐,是两个人一起做的。
游晨晨甘愿当学徒。帮申镱博打下手。
然后说话间,游晨晨知道申镱博的童年是在这里度过的,突然就感觉这理亲切了很多。于是她问了申镱博一些意年的事。
申镱博说了一些,然后就问游晨晨的童年。
游晨晨说对童年的事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想说多了,申镱博会不高兴。
申镱博说没问题,他能接受,不就是在楚家长大的那点事吗?不过,他真的想听听游晨晨的童年。
于是,游晨晨就不管不顾地说起初到柚谷镇的点点滴滴。其实真让游晨晨说时。她也说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去柚谷镇生活。她也不知道,当年楚柏为了她们母女是多么的操心。与至于,她们母女到了柚谷镇之后,楚家的人都在为她们母女的能否适应柚谷镇的生活操心。
当年的柚谷镇四面环山,有多股清泉不远万里、不辞辛苦地从群山中蜿蜒盘山而来,最后汇融成河——柚水河。也不知经过多少岁月的冲涮、沉淀,形成了这有近两万之众古朴山镇。柚水河直穿镇而过,把镇分成了南镇北镇,东上游、西下游由两座宽十米的,长五十米的古石桥连着。分别称东兄、西弟,两桥合称兄弟桥。赶集的日子这里是相当热闹的,摊位能从东兄桥摆到西弟桥;奇珍稀货,感觉人间有的这里一应都有。
这天。楚柏一直站在镇口等人。
看镇里的巷子颜色,烈日已经变成了斜阳。
这镇上所谓的工厂都是作坊,多半都靠这山水存活,春耕秋收。下地干活的人6续都回了家。镇口的楚柏依然站在那。
整个镇都开始好奇了,没有人上前去问。倒是有热心胆小的人到了楚柏家:“一珞他娘,所长在镇口站大半天了。难道有什么新条例,需要站岗守镇了?”
眉目端正,笑起来眼角有深深鱼尾纹的中年农村妇女笑回道:“哪有新条例,他在等人。”
“等什么人呀,这么上心?在等什么大人物吧!”
一珞他娘还是一脸笑,手里穿红辣椒的活计也没有停:“等谁我还真不知道。男爷们儿的事,他不说,我也打听不出来。”
“也是的,这镇上能从所长嘴里问出点什么闲事,也只有神。”来人见问不出什么也只有自言自语的抱憾而退。
楚柏在太阳落山时,等来了游然母女。
晚饭后,游然道:“我明天就去学校吧,不是今天已经开学了吗?我已经拖后来了,不能再拖了。”
“也好!”楚柏回了两个字便不再说话。
倒是一珞娘孙珍考虑的周全:“那晨晨明天我带着吧!反正我的时间比较自由。”
“不用了,明天晨晨就送去幼儿园,这也是电话里和校长说了,他说已经联系好了的,说随时可以送。”游然显然想女儿也早点步入正规。
游晨晨眨巴着眼,问:“什么是幼儿园?”
游然笑道:“就是好多好朋友玩的地方?”
“珞哥哥也在那里玩吗?”游晨晨问着,然后又是崇拜地看着楚一珞。自从楚一珞爬柚子树开始,游晨晨看楚珞时的眼里就全是崇拜了。
“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幼儿园就在我上课那幢楼的隔壁。”楚一珞抢着回答。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上课。”游晨晨说的很是肯定,那口气好像只要她决定了世界就由她说了算似的。两岁的孩子坐到了十岁的班里,这完全是胡闹,只是谁又相信她真能做到。
“好的,明天早上我带你去。”楚一珞认真地答应了,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两岁的小妹妹,而是和他同龄人做着某种重要的承诺。
三个大人都笑而不语;因为他们明白,按常规小孩子上幼儿园是要为童年的自由哭闹着抗议几天的。
昱日,楚一珞没有食言,她是和游晨晨一起去上学的,只是一起的还有游然、楚柏。
孙珍大清早就不在家,是去店里卖早餐了。
这一行人又引来不少路人的眼球,然后又是无数的窃窃私语:“这女人也真是不要脸的紧,竟然公然和所长走并排。”“看那两孩子,竟然大的牵小的,像极了一家人。”“就是可怜了楚珞他娘,大清早就开店门挣钱去了。”“……”
流言就是流言,始于捕风捉影,又消失在风里。
幼儿园门口,经常会上演一场肝肠寸断地哭喊场面。多半都是小孩子拉住妈妈的衣角,怎么生拉硬拽都不松手。就算被老师生生带走孩子之后,妈妈也是一边摸眼泪一边依依不舍望着合上的校门。
今天也上演了,主角是游晨晨,只是她拉的不是游然的衣角,而是抓的楚一珞的一根食指。只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擦在了楚一珞的衣袖上,嘴里还说道:“珞哥哥,就让我和你一起去上课吧,就一次,一次就行了。”
楚一珞神情很为难,又很认真,他只张了嘴又合上,如此重复着,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当然手指在游晨晨手里他也不抽出来,不忍之情竟然出现在他这个年纪的脸上。
“一次,就一次。我不想呆在这里。” 对旁边哄她的老师完全无视游晨晨,吐词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楚一珞是能听清楚的。。
最后,楚一珞咬了咬牙就牵着游晨晨走了。
游然办完女儿的入学手续再来到幼儿园门口,已经没见到自己女儿了。看了看表,她也没进班验证女儿是不是在班里,就转身走了。其实不止是游晨晨对楚一珞有一种见面就无条件信认的直觉。游然是无条件信认楚家任何一个人的,当然包括楚一珞;而且现实让她必须信认,要不然她没法在此生存。
话说,楚一珞牵着游晨晨走到自己的教室门口时,上课铃就响了。他们刚好碰上了要上课的老师。
“楚珞,你这是?”老师一脸的疑惑。
这时游晨晨抢着回话:“我不说话,就一堂课。”其实是一路上楚一珞告诉她的,说上课不能说话,一说话老师就生气了,就会训人。
老师看着睫毛上还挂着泪花的大眼,笑了。
就这样游晨晨混进了楚一珞的课堂。一节课,她虽然扭来扭去的,承受万般煎熬,也算是等到了下课铃声。下课后,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游晨晨竟然主动要求楚一珞送她去幼儿园。原因当然很明确,因为楚一珞告诉她了幼儿园是可以说话的,坐不住了是可以起来走走的,老师上课都是以做游戏为主的……最主要的是接下的日子,游晨晨竟然再也没有为上幼儿园哭闹过。
申氏老宅里。
游晨晨问申镱博上幼儿园有没有闹情绪时,申镱博眼神里的阳光灿烂收敛尽,然后说时间太久,已经忘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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