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申镱博不回话,游晨晨的好奇心更加泛滥,更加想知道生了什么,可是又不能直接问,于是她只有表现的更殷情:“是累了吧!我说呢,让你别背我,你非要背。不累才怪呢!就赶紧休息一会儿吧。”
没搭理游晨晨的关心,申镱博走得越来越慢,每走一步都似脚步罐了铅似的;终于走到游晨晨跟前时,他用要虚脱了似的声音,问:“游晨晨,你有良心吗?”。
这是什么问题?谁会没良心?游晨晨顺口回:“当然有呀。”
申镱博突然一把提起游晨晨,踩着她刚才坐的石头又重复地问:“游晨晨,你真的有良心?”
“所谓良心——”挣脱申镱博的手,游晨晨趁机远离了两步才回头看,刚好看到申镱博重重地踢了那个石头一脚。那石头好像很痛,翻滚了好几个论囫囵个才停下。申镱博的鞋虽然是极好的登山鞋,可是也硬不过石头吧,脚应该也很痛吧。他那脸不知是因为脚痛还是别的原因,反正极阴沉。
如果在天街被人得罪了,不会对着石头撒气?明白申镱博的所指之后,游晨晨知道事情败露,就硬着头皮说:“我的良心是有选择性的出现的!今天对你,没有出现。”
“那路漫漫不是苏莲娜的了。”这次申镱博的话里像是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你——”游晨晨张着嘴半响,像被点了穴一样。
要真成了这样,她这一趟的时间就白白地搭上了;而且更严重的是她害了苏莲娜。
游晨晨感觉自己每次都会被申镱博逼到穷途末路,不强迫自己做点不愿意做的事,她都很难过关。看了看四周的人,她是那么的祈望自己突然智商大增,能想出好的办法。
申镱博此时把眼光已经从游晨晨身上移开,百无聊赖地看着风景。
现实总是能改变一个人,很少把眼光放在申镱博身上的游晨晨注视了申镱博良久之后,知道一时间很难让对方改变心意,于是她暗暗地下了个决心:为了苏莲娜的路漫漫西餐厅,为了金灿灿的一折饭卡,拼了!
“是我太小气了,听你说我是营养不良的儿童就失去理智了,做了错事,我知道错了。那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不就一块石头吗?你都连我一起背上来了,说明你很厉害,很男人、很……”游晨晨的话变得又底又温柔。这样的声音!是游晨晨出来的吗?游晨晨自己都不相信。都嗲起了她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唉,形式所逼,她就当此时说话的是她不认识的人了。
申镱博依然专注于看风景;虽然此时的风景除了天,还是天。
见申镱博没什么反应,像是听觉了出了问题似的,游晨晨又咬了咬牙下了个狠心。
只见她近前一步,双手摇上了申镱博的胳膊:“求你了,别生气了。你是天下最大度的大男人了……”
现实确实能改变人,游晨晨自己都没想到,她也有这么一天,这么底三下四地求人不说,还得逼着自己绞尽脑汁地想好听的词句。
游晨晨还想夸下去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她忙停了嘴。
原来申镱博不看风景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见游晨晨不说了,申镱博开口:“说好听的没用,来点实惠的:比如主动点——补偿。”
游晨晨忙退后两步:“你这什么思想?”
“看来你不是真想帮苏莲娜。”申镱博继续很认真地分析:“你如想帮,就会主动;因为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
游晨晨试探着问:“那个,脸也算,行吗?”
申镱博似是极其为难地吐出了一个字:“行。”
游晨晨还就磨磨蹭蹭地上去了。
申镱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耐心地等着。
游晨晨不够高,只有尽能力的垫着脚尖,就那样还有些勉强时,她就伸出双手攀上申镱博的肩膀,想把他拉底一点。
眼见着游晨晨撅着嘴正要够上申镱博的脸时,申镱博竟然头转了过来,然后游晨晨就亲在了申镱博的唇上。她想退时,已经为时过晚了。
单纯、天真加蛋白质的小红帽,又被狼外婆骗开了门……
泰山顶上好像不仅仅是多了一块石头,玉皇顶还多了一道靓男倩女热恋时情不自禁的风景。
可以用溃败的一踏糊涂,来形容游晨晨跟申镱博出的这一趟门。
就因为一块石头,她主动送上了吻。这是她认栽的事件一,没想到却成了申镱博站主动的秋后算帐第一步,申镱博还有第二步,第三步,一点一点地找她清帐。
就连她回答申镱博说对他良心没出现,这样的小事上,申镱博也算在步骤里。
申镱博说要善心帮她找回良心,说是从言行上开始。
那就是下山的那一路,游晨晨都陪着小心,说着好听的。
晚饭后,回到房间时,游晨晨觉苗头更不对了;因为申镱博一直在那看电视,时间都指到晚上十点了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虽然她知道申镱博对进她的门好像有特异功能似的,可那都是她不知道的时候。现在她是清醒的,当然希望申镱博早点离开。
“你为什么一直在那走来走去的?”申镱博像没事人似的问。他看到游晨晨一进到房间就在找各种借口走来走去,就是不愿意坐他身边来。
“哦,吃的有些多,得百步走。”游晨晨心里在吼:你麻利的给我滚出去的,我就不走了。
这种小借口也能说出口?申镱博扯了扯嘴角:“走的够久了,坐下。”
游晨晨当没听见,继续走。
“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坐下。”申镱博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游晨晨算放心点了,因为申镱博的话说的很明确,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虽然她对这个申镱博没好感,可是感觉上他只要说出口了,应该还是算数的。
于是,游晨晨强迫自己在申镱博旁边那个单人沙上坐下。
“你怕我吗?”看着游晨晨的样子,申镱博极力显得亲和一些。因为他虽然和游晨晨亲密接触过,可是还是感觉游晨晨在明显地抗拒他,现在坐在那单人沙上了,都把身体挤在了离他坐的三人沙尽量远一点的那一边。
游晨晨摇了摇头,跟着又点了点头。说不怕是不怕申镱博的身份。说怕吧,又怕申镱博这个人,指不定哪一会儿又整出个她不得不服从的理由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你不用怕我。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申镱博说话这叫一个武断。好像他决定了就算数了,是给游晨晨恩赐似的。
“什么?”申镱博的话对游晨晨来说就是一枚信息炸弹。只见游晨晨从沙上弹了起来,跑到离申镱博所坐的沙十步远后,才回头:“我什么时候说过做你的女朋友了?”
“背过了,亲过了。我也同意了。这还不算女朋友?”早镱博依然坐着,双壁相抱地看着游晨晨又在那走来走去了。
“背呀、亲呀!都是你强迫的。不算!就是不算。”游晨晨一时说不出理由,可是也绝对不会承认是申镱博女朋友的。
“可是在d厅里时,我没有强迫你吧。你自己还很主动吧?当那一众人的面我们那么亲密,我再不承认你是我女朋友,我都觉得我的道德就有问题了。你怎么能当没生过呢?”申镱博真是卑鄙,这完全是要游晨晨为他负责的架势。如果游晨晨不负责就等于承认自己没道德了。
“那个——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记不起来了。”游晨晨又走了两个来回,突然脑子开窍了,说:“说d厅的事干什么吧?那完全是一个魔鬼世界!在那么特殊环境下生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而且我以后再不会去那个地方了。”
“那你记得什么?”申镱博对游晨晨的抵赖好像早已在预料之中。
游晨晨脱口而出:“我只知道这次陪你出来一趟,你就不再打路漫漫西餐厅的主意了。身为一个大男人、身为博缘城的执行懂事,我想你不会食言的。”
申镱博笑了:“你很聪明,知道拿什么来将我。好吧,告别一下,道个晚安,我就回房了。”
说完申镱博站起来向游晨晨走去,步子很从容,就跟他说的事是天经地义似的。
“晚安、晚安——”游晨晨边说边往后退:这已经在出口连连告别了,他怎么还在往前逼近。
一再往后快退的游晨晨还是轻易就被申镱博抓住了,而且没有预兆的就被吻上了。
在山顶时,毕竟是大庭广众,申镱博再想报复游晨晨也不敢过分放肆,现在就不一样了;他要捞个够本。
吻就吻吧,可是游晨晨怎么就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时,被放在软软的物体上。天,竟然是床。她刚才竟慌不择路,退到了离床不远的地方,这不成了自己给自己下绊子吗?
就在游晨晨自责自悔中,更大的危机袭来。她眼睁睁地看着申镱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压了上来,吻的更加无所顾及。最可恶的是申镱博的手脚都太不老实了,伸向了他最不应该涉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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