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帆市长亲手泡了香茶,“唐老,您此番亲自前来齐河,除了三日后的拍卖会,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唐句生面相不过五十多岁,被叫声唐老似乎有些滑稽,其实他已年过八十,且精神抖擞。这正是薛云帆等人对他敬畏有加的原因之一。
唐句生点头,“拍卖会只是一方面。瞿静升和我两个弟子前往西夏省的贺砚山,说好的每隔三日一联络,但是除过前两次通过电话外,一直再无音信。我担心事情出了变故。”
“啊,”薛云帆大惊,“瞿先生和令高足都是当世高人,怎么会出变故。也许是山里信号不好。”说着,他看向郭传明,“老郭,你那边什么情况。”
郭传明同样惊异,“我派了四个手下一路护送瞿先生他们过去,到达贺砚山之后,听候瞿先生指令,一直在山外等候,昨天邓开还打电话给我,问我还要等多久。”
唐句生说道:“郭处长,你现在就给你手下打电话,告诉他们让其中两人立刻进山,不做别的,只是试一下电话信号,如果确定不是信号的原因,我会亲自去一趟贺砚山。”
“好的唐老,我这就打电话。”
郭传明出了书房,薛云帆又说道:“唐老,‘九尾龙葵’您势在必得,不知您······有把握吗?”
唐句生微微一笑,“呵呵,云帆老弟你是担心我的钱不够吗?谢谢啦,闲钱我还是有两个的。不过说实话,这次拍卖会上出现的‘九尾龙葵’其实对我并无多大用处。”
薛云帆吃惊的望着唐老,当时打电话给唐老的时候,唐老的声音可是难掩惊喜,为什么现在又说用处不大呢?
“云帆,你也不是外人,‘九尾龙葵’的确是极其罕见的宝物,但那也是相对于修道者而言。”
薛云帆更显疑惑,“唐老,您不就是修道者吗?”
唐句生脸上露出无限落寞,“我修炼内家心法七十年,古武的最后一道关卡始终未能突破,此生大憾也。只有突破这道壁垒,达到先天境界,才有了修道的可能,到那时,‘九尾龙葵’才能派上用途。它是修道者眼中的无上宝物。”
“可是唐老,据我所知您可是修炼界的魁人物,如果您还不算是修道者,那么这天下还有修道者吗?”
唐句生苦笑,“云帆,你只是看到表面而已。四大宗门、九大世家,传承至少都有千年,而今还剩哪些?明面上,金羽门和洪刀门已经消失,只剩下我恒越剑宗和铁霞山。九大世家呢?不过余下个南面的纪家和北方的容家。我们的传承都是古武修炼,追溯往昔,先辈也曾出现过飞天遁地的神仙人物,但是岁月如刀,如今都没落了。”
此时的唐句生眼中反而露出向往之色,“我师父曾说过,四大宗门、九大世家只不过是被迫走入世俗的一种修炼传承而已,还有一些修炼者,他们或隐于凡尘俗世,或居于名川大山,他们才是真正的修道者。”
薛云帆越听越是惊讶,“唐老,您是说,这世上还有许多隐匿的修道者或者门派?”
“是的。所以说,这次拍卖会的九尾龙葵我虽然还用不上,但对这些隐世高人来说却有着无比诱惑,只要他们现身,我的机缘也就到了。呵呵。”
唐句生接着说道:“这段时间齐河还真是热闹,先是杜玄山露了行迹,这又出现了九尾龙葵。想来会吸引不少江湖中人聚集啊。”
“呵呵,只有唐老现身才引得万众仰慕。唐老,请您客厅一坐,我有两个朋友听说您光临,早早等着拜见呢。其中有一个叫谭青山,也是古武爱好者。他透露给我一个消息,说齐河章家有一樽麟书鼎,是章家的传家宝。由于章家也算是古武传家,所以他的意思是,若唐老有兴趣,他可以引荐您前去章家一观。”
唐老皱眉,“素不相识,去看人家的传家宝,怕是于理不合吧。”
薛云帆赶紧说道:“唐老是这样,章家内部正闹矛盾,章家老大、老二主张将这樽麟书鼎趁着拍卖会卖掉,而章老头执意不肯。谭青山与章家兄弟一向交好,他也想帮一下章家兄弟。谭青山告诉我这件事时,隐约说这麟书鼎可能与修炼有关,所以才有了恭请唐老的意思,也是想凭借您的名头压制一下章家家主。”
唐句生未置可否,“先去客厅吧。”
客厅里,谭青山一脸激动,他已经五十多岁,恭敬地向唐句生行了晚辈礼。林有江是薛云帆在官场的铁杆心腹,他也有模学样的施礼,此时郭传明也打完电话进来,几人分别落座。
薛云帆随即招呼人端上酒菜,五人边吃边聊。席间,唐句生又听了谭青山对麟书鼎详细描述,他已经心有所动。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声伴随着惨呼传来,薛斌和郭定军扶着许劲风,林晓东搀扶着赵克走进来。薛云帆看见许劲风嘴角有血,右手也变形,他大吃一惊。
“斌儿,这······这怎么回事?”
薛斌惊慌瞥一眼唐句生,却见这老头端坐不动,面色平静。
“爸,我们今天碰见一个疯子,他先是打伤了赵克,风哥看不过眼与他讲理,不料这次更嚣张歹毒,连风哥也受伤了。”
郭传明惊怒站起,指着郭定军说道:“定军,你为什么不报警,瞎了他的狗眼。”
郭定军苦闷无比,“爸,是风哥不让报警,说是先来见唐爷。”
唐句生面上不动,他自然清楚自己弟子的斤两,被人打败且断掉四指,这是对他唐某人的挑衅啊。
“先坐下,把事情仔细说一遍。”声音平静,众人却听得心头一颤,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弟子无能,”许劲风垂头丧气,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你是说那人还不到二十岁?而且单手破了你的偷天换日?”唐句生再不能保持镇静,唯一让他心安的是对方并非有所针对,应该是一次偶然冲突。
看到弟子羞愧点头,唐句生环顾众人,“齐河出了这等人物,你们不会不知吧,他是谁?”
薛斌嗫嚅道:“唐爷,他叫袁执,是东山大学的学生。”
“什么!?”郭传明惊得站起。
唐句生眼眉一凝,“郭处长,你也知道此人?”
“唐老,记得容厅长上次让我捉拿杜玄山,其中就牵扯到这个叫袁执的学生,我的三个手下曾在他手里吃了大亏。”
唐句生这一次面色大变,“什么?这年轻人是杜玄山的人吗?”
“不,不,”郭传明赶紧解释,“他只是碰巧租住了杜玄山的房子,我调查过,袁执是东山大学的新生,与杜玄山最多有两个月的交往,而且这个袁执是公安部政策研究室于长洲的外孙,我将这件事上报给容厅长,容厅长以为我对袁执的描述过于夸大,又牵扯到于厅长,所以让我压下,不要再干扰这名同学。”
薛斌听得瞪圆了双眼,怪不得袁执如此嚣张,原来他不仅能打,还有个做高官的外公啊。
唐句生却松一口气,也明白自己有些失态。如果杜玄山调教出如此逆天的弟子,那杜玄山肯定找到了突破先天的途径,他唐句生如何还能保持淡定,唯有等死一途。
不过,这个袁执仍然太过神秘,一定要摸清底细,至于他的外公,唐句生不是太在意,他忌惮的是袁执的身手,或者是传授袁执功法的人。
谭青山此时焦急走到徒弟面前,“赵克,你随身带的包呢?”
赵克的身子开始颤抖,“师父,包被他们踢碎了。我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找蓝玉石,可是没找到······”
赵克快哭了,当时他壮着胆子想去袁执的包厢询问,却硬硬被薛斌拖了回来。
唐句生烦躁,“怎么,丢了什么宝物吗?”
谭青山脸有愧色,“唐老,有一块蓝玉石很像是传说中的灵石,原本是给唐老的见面礼,没想到让这个孽徒弄丢了。”
薛斌说道:“谭叔叔,我听赵克说你们今天还要拜访章家,其实赵克今天在酒店最先拦住的就是章家小姐,丢了什么东西,到章家一问便知,兴许袁执也会去。”
今天的祸端皆因赵克,薛斌恨不得再扁他一顿,而且这家伙当时都伤成那样了,居然还有勇气找袁执讨要什么破玉石。
薛斌的话引起唐句生的注意,“小斌,你是说,这个袁执今天会去章家?”
“唐爷,袁执和章灵羽刚才一起吃饭,我猜测······袁执可能会去吧。”
唐句生点头,“谭老弟,今天就烦请你引见一下,我去一趟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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