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绝大多数国家都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无论是经济、科技、军事,还是其他的什么,尤其是撒哈拉一带的西非及中北非国家,贫穷和动乱是这些国家最常见的东西,死神之翼如跗骨之蛆,萦纡在这些苦难的民族左右,挥之不散。』Ω笔趣阁WwΔW. biqUwU.Cc
我和猴子、飞鹰我们三个人顺利地走出了喀麦隆南部的雨林和草原,并且,如照原计划,我们三人最终于第二日的日落之前如约到达了阿邦姆邦。
破败、流浪、混乱……与其说阿邦姆邦是一个城市或者城镇,倒不如说阿邦姆邦只一个诺大的贫民窟或者乞丐、罪犯的集中地。
阿邦姆邦是喀麦隆较的一个为新兴的城市,或者说,是因喀麦隆都经济圈的惠及下才展其来的一个小型城市,尽管阿邦姆邦的这种展是充满了畸形和不平衡,但相较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原始小部落,阿邦姆邦的建设成绩已经尤为突出了……
我想,至少从政客们的口中,阿邦姆邦算是喀麦隆的一个较为繁荣的地方。
毫无疑问,近八万余城镇人口的阿邦姆邦城,其中有一半以上的居住者是赤贫阶级,而且,他们都是围绕着都温雅得和省会贝尔图阿回环的流动蜗居者,另外,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潜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盗窃犯、抢劫犯、毒枭和走私者。
背靠丛林和沼泽,阿邦姆邦是毒品交易和黑市流转的中心,活动在阿邦姆邦的相当一部分生意人都做着这样的生意,在阿邦姆邦,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阿邦姆邦是喀麦隆南部的一个货运中转站,地理位置非常重要,相当于中国都北京百里之外的天津,只是,作为喀麦隆都温雅得的卫星城市,哪怕拥有多条公路和一个机场的阿邦姆邦却始终都没有享受到如天津般应有的待遇。
国民经济的乏力,社会资源的缺失,优惠性政策的偏向,以及毒枭和黑恶势力始终萦绕在阿邦姆邦的左右,使阿邦姆邦这片“机会之地”仅仅成为了喀麦隆都经济圈下的一个“无用”的跳板。
我和猴子、飞鹰三人穿越了茫茫的丛林和草原,终于在逃亡喀麦隆第四日的日落之前从其南部的村落进入了阿邦姆邦,望着夕阳西下,以及街头攒动的人群,两世为人的感慨油然而生……我们终于回到了人的世界。
阿邦姆邦的街头其实还是很热闹,尤其还是在黄昏的十分,街头的摊贩熙攘喧闹,摊桌和矮凳并排,差了些漏着美腿和胸脯的美女,否则,这里和中国二三线城市的夜市小摊街道便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了。
阿邦贝桑大街,那是阿邦姆邦最为繁华的地方,作为阿邦姆邦的商业和食品小街,炊烟和叫卖无不昭示着阿邦姆邦极接地气的平民化的夜生活。
我们没有在店内就餐,而是选择了一个靠近街边的摊贩桌前坐了下来,晚风拂面,人声嚷嚷,我们三个人一口气点了两箱啤酒和三大份烤肉饭。
从尼日利亚斯格尔特到喀麦隆的阿邦姆邦,我们经历了夜行、关卡、围捕、大海、雨林、食人族、草原等等绝境和险境,逃亡和躲避,多日来的流浪生活让我和猴子、飞鹰我们三人早已疲惫不堪、身心俱乏。
猴子和飞鹰毫无形象地自顾自朝嘴里灌着啤酒,多日来的有上顿没下顿的荒野逃亡的日子,哪里是一个“苦”字可以道得尽的,拿怕我们谁都没有过、也从来都没有抱怨这种生活的辛苦。
冰啤酒当头,谁都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我也有一瓶没一瓶地自顾自地喝着,烤肉饭还没上来,我们三个人就快消灭掉了一大半箱的啤酒了。
日落之前至日落之后的这四、五个小时是阿邦贝桑大街最为忙碌的时候,小摊的老板也是一位极为风趣的中年黑人,一边忙碌地炫耍着自己的拿手绝技“飞刀削烤肉”,一边还能转过头来和客人聊着天。
喀麦隆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和法语,所以他们的话我们不难听懂……
多日来的非人生活,到了阿邦姆邦我们才算是彻底的轻松了下来,虽说野外烤肉和风餐露宿也别有一番风趣,但比起酱料齐全、风味十足的阿邦姆邦烤肉饭和当地独有黑啤酒,那几天的生活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三位先生,你们可得少喝点儿,这阿邦姆邦入了夜,可就不怎么太平了!”
两箱啤酒已经基本见了底,我们这顿饭也已经吃了两个多小时了,街道上的行人从半个小时前就开始66续续地减少了,小摊老板好心提醒我们注意安全。
“哦?怎么不太平了?”
我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向小摊老板打听着。
“你们三位是从外地来的吧?”
小摊老板看了看我们三个人的肤色和着装,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推断起我们来了。
“嗯,没错!”我笑着说道,“我们三个是来喀麦隆旅游的,下一步正打算到马卡里去……哦,对了,不知道阿邦姆邦今天晚上有没有到马卡里的班车?”
我很随意的回答了小摊老板的疑问,语言诚恳,态度真诚,并且,行为上没有丝毫的做作,眼神上也没有无端的闪烁,多年来的兵团训练和战场生涯早已教会我们该如何面不改色地说谎和从无关紧要的人物身上套取最有用的情报。
“马卡里?”小摊老板愣了一下,“马卡里你们今天晚上是去不了了,阿邦姆邦晚上是没有到马卡里的班车的,的士也不运行,而且,我劝你们最好也不要大晚上的离开阿邦姆邦……”
小摊老板贼头贼脑地小心看了看周围,然后凑到我们的跟前,小声地说道,“最近这里有‘伊.斯.兰联合阵线’的人在这周围活动,尤其是你们这两个非非裔的先生,如果你们被他们逮住了,你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伊.斯.兰.联合阵线?
我眯起了眼睛,虽然我不知道喀麦隆的这个“伊.斯.兰联合阵线”是个什么东西,但从这个小摊老板的反应和态度上来看,这个名为“伊.斯.兰联合阵线”的组织不是民间**武装,就是恐.怖.分.子,而且,依我看来,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尤其还是这样的一个令人一目了然的名字。
小摊老板是个热心肠的人,在非洲,尽管西方国家的主流言论中充斥着非裔黑人的“下等民族论”,非裔平民中好吃懒做、卑贱低劣的人也的确不占少数,但像小摊老板这样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也不是没有,在非洲的那几年,我遇到过很多这样的善良可爱的基层平民……
我从谏如流地听了小摊老板的话,既然没有前往马卡里的夜间班车和的士,更何况路上还这么危险,那我们今天晚上不走也罢,这么多天都已经耽误了,还在乎在喀麦隆再耽搁一天?
反正现在已经是在阿邦姆邦的城内了,我们不愁找不到可供休息的旅店,犯不着去招惹那个麻烦。
付给了小摊老板的饭钱,我们三个人提着背包站起了身,打算先在附近找一家旅馆凑合一个晚上再说。
可是,当我们站起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猴子突然顿起,抓住了旁边经过的一个人的胳膊,一个擒拿,场面顿时轰乱了起来……
被猴子从背后抓住胳膊的那个人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黑人小伙,龇牙咧嘴地转身左手朝猴子挥舞起了刀子,他的另一只手被猴子摁在了背后,手里还抓着猴子背包的带子。
小偷啊?!
小家伙的刀子没能一下子刺中猴子,猴子脸庞一撇就轻轻松松地躲过了这个小家伙的攻击,并且顺手夺了他的刀子,用他右手中还抓着的猴子的那只背包的带子将他双手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四周围上来了很多好奇的围观者,我想,从本质上来说,鲁迅的观点是狭隘的,因为各个国家的人都有鲁迅口中所鄙视的这种“国民劣根性”,无关种族和肤色……
小家伙挣扎着冲猴子大吼大叫,奈何双手被猴子捆得太紧,怎么挣都挣不开。
小家伙的叫喊起到了明显的效果,我们的周围不大一会儿就围上来了二十好几个拿着长刀,甚至还拿着手枪的人,气势汹汹。
这时候,围在我们周围的看热闹的人群也不在围观了,一哄而散,跑的无影无踪,就连刚才和我们攀谈甚欢的小摊老板都默默收起了摊子,敛摊收工,动作熟练无比……
我们本来是不想惹事的,异国他乡,尤其还是在非法入境的喀麦隆,这种风险所带来的最恶劣的结果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承受的。
可是,现在我们不想惹事也不行了,阿邦姆邦的警察局早就下班了,就算不下班也没有什么用,这档子烂事没人愿意管,哪怕是在喀麦隆的城市里。
非洲是法治的背阴脚,甚至比中东还要不堪,你不能指望那里的政府和警察能够像中国或者其他政局稳定的国家那般作为,这本来就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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