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江清川就在门口电话亭打通了自己小学、初中死党的电话。
浩一,和江清川同学九年,也就是和张佳月也同学九年,因为同住在一栋楼里,他是江清川玩的最好的一个小。
他在单亲家庭长大,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婚,他和老爸一起生活。
他老爸……只能说很会混,每天吊儿郎当、神神叨叨,不务正业还总惦记大财……这些毛病自然也遗传给了浩一。初中后,浩一没考上高中,而是跑去一家技术学校学习两年建筑工程,去年他毕业的时候,老爸托人给他找了个施工队,让他跟着干活。
今年年初时,因为他的成绩不错,被建筑队工头提拔,成了个小工头,手下还有十几个苦力听他差遣。
这家伙和社会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走的很近,名义上只是个工头,实际上还是什么帮派的头头!好在这个狗屁会只算得上是个工友会,还算不上黑社会。
这一年两人来往没有初中时候那么紧密,但是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江清川要探听些小道消息,找他倒还靠谱些。
“一哥,是我!你知道张佳月么?”接通电话,江清川也没客气,直接开口问道。
“清川,她家里的事你最好别管……”
江清川皱了皱眉,听浩一这口气,看来事情有些大条……
“究竟生了什么?”
“道上传言他老爸公司破产欠了一屁股债。听说最近她老爹想跑路去m国,有人害怕了,要拿张佳月逼她老爹还钱。”
“怎么可能!都破产了还哪有钱去外国?这不胡说吗!”
“我哪知道,应该是给人背了黑锅吧。”
“xxx!”
“怎么,你看上那个小丫头了?”
“……我看个屁,我想着要救人啊!”江清川心说,你当然不知道后面生了什么——张佳月被掳走再回来时候,已经成为一具**着的尸体!
“这事有别的方法解决吗?”
“不清楚,我只是听说而已,这种断子绝孙的事儿我们才不干,我们可是有文化的建筑工人,只接一些私活和处理劳工合同纠纷……”
“去你的文化建筑工人,搬砖就说搬砖……我想救她,该怎么办?”
“我只能帮你祈祷……清川,听我一回,她家的事你别管!不是你能管的……”电话那边,浩一口气好像在和他诀别一样。
“卧槽……算了,我自己看着办吧,谢了……”
挂断电话,江清川觉得有必要再和张佳月沟通一次试试……
……
午休时间,江清川终于在操场边找到了吃完饭“消食”中的张佳月。
“佳……张佳月,我觉得昨天的歌的确有点……”
“大坏蛋!离我远点!”张佳月一脸鄙夷。
“不是,你听我说嘛,我承认错误好吧。”
“坏蛋!坏蛋!”
张佳月真跟个小学生似的,心里只有好人和坏蛋,这种“误判”让江清川一脸黑线。
“坏蛋也有好歌,你听听不?这次保证不流氓了……你不听我找李伊莲啦。”
李伊莲,隔壁班班花,也是学校数一数二的一枚校花。
她和张佳月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死对头。如果把张佳月比作这所学校歌坛中的“一姐”,那李伊莲就是永远被她光芒遮蔽住的“二姐”。
而且据说李伊莲家里是某个唱片公司股东之一,最近请到了m国的几个知名歌手,不停录制唱片,公司混得风生水起。
……
一听找李伊莲,张佳月立马不淡定了。
“那……给你个机会咯,你要是再唱流氓歌,我……我告诉小穆老师去!”
江清川极其淡定——嗯,告诉小穆老师就和没说一样。
可他还得装出很怕的样子,“慌忙”说道:“不会不会,你别乱和小穆老师说。”
看到眼前流氓的这副德行,张佳月对自己威胁人的手段表示很满意。
“好咯,给你一次机会!”
“那你听着!”
整理一下感情,江清川把一风靡大6的青春悲情歌曲唱了出来: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
2ooo年朴树的《那些花儿》。一略带伤感,青春气息浓烈但又朴实的歌曲。
张佳月这次真的目瞪口呆。
那伤感的旋律和歌词表露出的对青春和伙伴……当然也可能是那什么的怀念。
有些流氓想法也见怪不怪,这符合流氓江清川的性格。
这种怀念和伤感让张佳月心乱如麻,但轻快舒畅的旋律又不让人来得及伤感时,整歌就结束了。
江清川哪知道张佳月在心里怎么编排的他,哼唱完这歌,江清川也深深陷入到了对青春的怀念,因为他是过来人,更知道青春的珍贵。
不多一会儿,张佳月从伤感中走出来,第一句话居然是——
“坏蛋!”
江清川一愣,我又干嘛了?这歌多朴实,多含蓄,怎么还叫我坏蛋?
“你干嘛唱这么伤感的歌!”张佳月娃娃脸上那对大眼睛通红……
原来是因为这个……江清川长出一口气,总算没被骂。
“有感觉了就唱出来,哪有考虑伤不伤感的。”
“这歌……真好听。”张佳月还是很客观评价了歌曲。
“还好还好,你喜欢就好。”
“不过……为什么你会唱出这种感觉?以前没听你唱过歌啊……我好想哭呢……”
“常挥吧。”江清川心说,老子光演唱会都办了不下百场,对歌曲的驾驭能力绝对是大神级的,我可是双榜金歌歌皇啊!唱哭你这个小丫头,分分钟的事!
“吹牛!这歌有点民谣的感觉,你都没学过音乐,怎么可能会这种唱法?”
“……我只说我是天才。”
“呕……”张佳月用行动鄙视江清川的不要脸。
两人互相打趣,扯了几句后,张佳月扭捏着开口说道:
“清川……我……很喜欢这歌呢……能……”
“你喜欢的话,这歌我送给你吧,不过有一个要求!”江清川知道她很喜欢这歌。
一听见“要求”,张佳月小脸通红,她太喜欢这歌了,但是这个要求……
于是就见她轻轻晃着肩膀,看上去更加扭捏:
“我还年轻,还是小女生……”
“我知道啊。”江清川心说,什么小女生,小女孩吧!
“我准备先考上大学,等毕业了再考虑……”
江清川越听越不是味道,这丫头……她想哪去了?
“咳咳,小女生, 麻烦你听完我的要求再表意见好吧?我想说,这歌送你,条件是不许说这歌是我写的!”
“啊?”
“啊什么!”
“我还以为你……哎呀……”张佳月整张脸都红成过国旗的颜色了。
“我要是流氓,你就一个女流氓!思想好复杂!”
“坏蛋!”被戳到痛处,张佳月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照着江清川胳膊就是一口。
“啊——你属狗的,怎么还咬人?”
“咬死你,说我女流氓!”
江清川看着自己胳膊上一排整齐的牙齿印,心里对张佳月恨得咬牙切齿——臭丫头,犯哪门子神经病,有机会老子……阿弥陀佛,犯了嗔戒……淡定淡定……
“歌谱和歌词回头我抄给你,真是,以后有好歌也不和你说了……”
“你敢!”张佳月眼睛瞪得老大,一把抓住江清川胳膊。这一把又吓了江清川一跳。
“你还敢咬我?”
“……谁让你说我是女……反正你先说我的!”
“不是开玩笑嘛,你也不能咬我啊。”
“……那……对不起嘛……”张佳月想到有好歌,果断承认“错误”。一边说还一边晃着江清川胳膊撒娇。
“清川,以后有好歌了,再告诉我咯……我最近需要好听的歌呢……”
“好了好了,只要想到好歌,我先找你好吧?”
“嗯!”这下张佳月开心了。
“走啦,回去午睡,这歌死了我好多脑细胞,得补补。”说完,两人一起往教室走去。
他们谁也没注意道,远处的冯蔓琳正满眼泪水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
……
一下午,冯蔓琳就带着深深的“哀怨”和“凄楚”,时不时看看江清川。
江清川如芒在背,最后江清川都觉得自己如果不是陈世美,都对不起她的眼神。
“琳琳,怎么了,这一下午怪吓人的。”晚课最后一节,江清川实在受不了冯蔓琳的“注视”,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听到江清川这话,冯蔓琳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一下流出来。饱含情感的一双大眼睛就像会讲话一样,死死盯住江清川。
江清川麻爪了。
“你和我说实话,你昨晚是不是送张佳月回家的?”
“我……没有。”江清川心想,大老远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偷偷到她家,应该不算是“送回家”吧?
“那今天中午呢?你们在操场边亲亲我我,是确立关系吗?”
江清川终于明白了,冯蔓琳正吃醋呢!
“什么时候我和她亲亲我我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别乱说。”
“你还想有一撇?”
“我就没想过八字的事!”江清川被挖苦的莫名其妙。
面对这个“水”做的一样的女孩,他真没办法脾气。
冯蔓琳在学校出了名的温柔淡雅,不然也不会被叫做“淑女神”。她喜欢安静平和,从来不和人生气,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对朋友关心总是无微不至。在江清川面前的冯蔓琳,永远都是那么文静,那么知性。
不过今晚这是怎么歌情况?
其实,虽然江清川和她同桌三年,但他并不了解冯蔓琳。
冯蔓琳那内敛的性格中,还混杂着倔强和坚韧,一旦她认定的事,她就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实现它——
就像上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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