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楠感觉这个操强老板人还行,做事大气、爽快,自个之前也和他打过不少次交道。这人对驾驶员和业务员都挺客气,过年过节都会有点心意送上,估计对金主会更在意。
不过张楠只要一想起这码子事,就不会以为他送礼这茬会是因为新年快到,要给自己送点土特产什么的。
自己不缺那点土特产,就算要送也不用特意先跑去趟姐夫那,直接送来就行了:剡县人都知道,张楠从来不会让老熟人吃闭门羹。
“姐夫,他是不是要送我古董?还是从剡溪里捞出来的。”
“我估计不光是他那几个沙场捞出来的东西,他说在余姚、慈溪那也让人收了几件小玩意,估计还有瓷器吧。”
瓷器,不大可能是明清青花什么的,这又不是在京城。
那两个地方不少工地都是操强在供货:他和王德彪之前就熟悉,或许从王德彪那知道自己喜好古董,操老板就来个投其所好。
余姚和慈溪有什么?
当然是最好的越窑!
上林湖可就在就是属于会稽府的余姚,就在剡县东北方,翻过一座四明山就到:重生前就知道那边时常出土最顶级的越窑瓷器,据说甚至连“秘色瓷”级别的都有!
至于剡溪沙场能捞出什么东西这个问题,这里面可有讲究。
还是连历史学家、考古工作者都不知道,张楠在机缘巧合下自个琢琢磨出来的。
这还得从最普通的沙子的讲起。
剡县出产的黄沙有两种:一种是粉末状的细沙,三界那边河道两侧的河滩沙地上很多就是这种沙,直接让人用铁锹铲起来往车上装就是,压根不用进行筛选。
不过这细沙也就涂抹外墙这些“边角料工程”能用,里边还有少量的细土成分,抗压指数不咋滴,这价格也便宜。
还有一种就是颗粒均匀、不大不小的优质粗砂——基本上都是由沙泵从河底吸上来,或者挖沙船从河道中挖出来厚,运至岸边经过筛选,这价格也就高了。
河道嘛,多的就是石头和沙子,要是不靠量就压根不值钱。最多也就是有些石头将来能算上玉石的级别:剡溪里就有最顶级的黄蜡石,也就是20年后被称为“黄龙玉”的玉石出产。
重生前张楠也玩过黄蜡石,还赚过点跟风钱。
但如今这种黄蜡石压根没人在意,河道里就算挖出最顶级的货色也没人要:破碎机搅碎了当石子卖。
那位操老板不可能送自己几块优质“黄龙玉”,如今的人根本没这个概念:绝对会是古董!因为就在三界附近的剡溪河道下,埋藏着来历在一般人看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大量宝贝!
大量春秋战国时的青铜兵器!
很久以前就听说有人从剡溪边捡到青铜兵器的事,有些保存还非常不错。而从80年代剡溪里出现机械化的挖沙船开始,每年都会发现一些青铜剑、矛、戈一类的兵器,青铜箭头更是不少。
不过就没人会去研究:为什么一条从盆地中间穿过的普通河流里,会有如此多的青铜兵器出水。
但张楠因为一次巧合,还真研究过这件事:20年后他一位朋友在剡溪边钓鱼,鱼没钓上来,反而捡到个陷在砂石里的战国时期楚国特色的青铜豆!
整器有20几字的铭文,外加通体螭龙纹,异常精美!
史料中记载剡县在秦汉时才建县,战国时连个县城都没有,怎么会出水楚国高等级贵族、甚至是王族才能使用的通体螭龙纹的青铜礼器呢?
张楠和他的朋友都很好奇这个问题,结果碰上张楠这个爱专研的,就将剡溪时常出水青铜兵器的事给结合了起来。
结果有大发现!
张楠上网查询,一开始根本没法从历史记录里找到任何线索;但当打开春秋与战国各时期的华夏各诸侯国地图时,明白了!
剡县所在的嵊新盆地位于江南省中北部靠东,地域跨剡县和新昌,是一个地形相对完整的盆地——盆地略呈三角形,西北、东北两边界各长约30公里,横向长度超过了40公里。
盆缘海拔七、八十米至百来米左右,而四周环绕着一圈海拔七上才得知:原来2500年前竟然还有这么个国家。
国家都能从历史长河中消失,更不用说期间发生的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
华夏历史悠久,久到太多东西就这样消失了...
最终研究出这么个结果,当时张楠告诉朋友:或许这个青铜豆是当时楚国王族留下的;或许是一名带领军队的将领所有之物也不一定;也可能是楚国赐给派驻在这里的军队的祭祀礼器;楚国当时在剡县设立过一定级别的行政机构也不一定...
一切皆有可能,谁知道呢!
不过有一点张楠清楚:那件青铜豆的来历万万不可让文管会知道,不然一件“具有有可能改变剡县历史的重要研究价值的文物”,绝对不是你个老百姓能保得住的!
操老板这会要送自己礼物,那应该不会是破破烂烂的那种青铜剑,不然对方也不好意思拿出来。
据说一柄保存状态一般的青铜剑,沙场里就卖二三十块钱,他操老板好意思拿出来?
张楠有点期待了。
“姐夫,明天你要是有空,我们干脆去操老板那一趟。”
春秋时期越国青铜兵器铸造技艺甲天下,不知道这趟操老板手里会有什么样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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