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痛呼一声:“好家伙,把我的脚扎出一个血窟窿。”
方杰看了看宋巩,宋巩也是一脸的愕然,花池里没有淤泥这是在宋巩的意料之中,因为这个花池本来就是伪装的现场,让王大下去打捞,只是为了证实自己和方杰的猜测。
宋巩想了想:“你把金钗收好,再仔细的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
大概过了两注香的功夫,王大再一次的冒出头来,失望的摇摇头:“摸了五六遍了,啥也没有!”
宋巩点点头:“好,上来吧!”
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苏宇,宋巩笑了笑:“呵呵,苏宇,你那天夜里巡夜的时候,你现碧云姑娘的尸体在水里是什么姿势?”
“就浮在水面上,仰面朝天,四肢松散张开!”苏宇指了指花池中间,定定的说到。
宋巩想了一会,王大此时已经从水里上来,换好了衣服,接过王大递过来的金钗,宋巩仔细的打量,金钗做工极好,借着阳光的照射金光闪闪,长约三寸,用手掂了掂很厚重的感觉。
“没有淤泥这是意料之中,到这个金钗是怎么回事?”方杰苦思冥想着。
“苏宇,你见过这个金钗吗?”宋巩扬了扬手里的金钗问到。
“没有!”苏宇摇了摇头。
“给我看看。”方杰一把拿了过来。
在手中翻转,在金钗的尾部缀着玉石,方杰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当时就乐了:“嘿嘿。。。我可认识这个小东西!”
在场的人都感到惊讶,连忙问道:“你认识?”宋巩问道:“那你说说这个金钗是谁的?”
方杰摆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个金钗我知道是谁做的!”
方杰指了指金钗上的小字:“你们看,这是“金缘阁”的印戳,再看看这金钗的做工和样式,一定是出自陶二爷的巧手。”
王大拍了拍脑袋:“对啊,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这的确是金缘阁字迹!”
宋巩在一旁问道:“金缘阁?陶二爷?”
方杰笑了笑解释道:“宋大哥有所不知,金缘阁是汴京一带最大的金珠坊市,金器银器做工极好,金缘阁为的便是陶二爷,此人年余五旬,为人处世也是极为和善,在买卖生意方面极为精通,是个地地道道的经商耗子,倒也是个圆滑的老头。尤其是擅长打造的金银饰品,出神入化,极为漂亮,但凡是汴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家中若有女儿出嫁,都会到金缘阁买一套的金饰!”
宋巩笑了笑:“哦,是这么回事!呵呵,改天一定去拜访。”
“这个金钗是谁的呢?”王大想了想“难道是碧云姑娘的吗?”
方杰摆了摆手否定了王大的说法:“不可能,就算碧云是贴身丫鬟,身份比一般的仆人要高,但是也绝对不可能佩戴这种金饰的,第一,她戴不起;第二,一个丫鬟戴这种金器,你不觉的搞笑吗?”看了看在场的几人,方杰顿了顿说道“而且,大夫人也绝对不会大方到把这种金钗赏给碧云!”
众人对视一眼,默默的点头。
宋巩看了看苏宇:“苏宇,你们苏家有没有什么偏僻的地方?或者是荒废的庭院无人居住!”
苏宇挠了挠头:“这个好像。。。”顿了顿苏宇又说道“倒是有一个小院子,荒废了许久,平时也没人去!”
“在哪?”方杰和宋巩齐声问道。
苏宇指了指:“就在北房大夫人房子后面的小院子!”
宋巩抬头看去,眯了眯眼睛,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扫视了众人一眼,宋巩说道:“呵呵,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方杰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沉默下来。
出了苏府,方杰问道:“宋大哥,果然有问题,碧云不是淹死在花池里的,真正的地方,另有隐情!”
宋巩点点头:“不错,和我猜测的没错,不出意外,碧云应该是死在北房后面的小院子里!”
看了看几个差人,宋巩说道:“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事也不要声张。”
“宋大哥,我们现在去哪?”方杰问到。
宋巩笑了笑,指了指金钗:“去汴梁城里的金缘阁,我要去见见那个陶二爷!”
站在热闹非凡的汴梁城里,宋巩汗了一下,人来人往,人群似潮水一般。
方杰指了指:“走到头,往西拐,西街中间就是金缘阁!”
宋巩点点头,擦了擦汗:“行,我们走吧!”
金缘阁是汴梁城中最大的珠宝饰商铺,金银饰、珠宝玉器,生意极为火爆,若是赶上节日,那更是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看着眼前的三层木楼,高高悬挂的牌匾,金洒洒的大字嵌刻其中,宋巩咂了咂嘴:“啧啧啧,了不起,不愧是天子脚下皇城之都!”
走进了金缘阁里,一个伙计迎面走了过来,笑呵呵的问道:“呵呵,两位贵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方杰想了想:“我们找陶二爷!”
小伙计愣了一下,看了看两人的穿着打扮,不确定的问道:“那么两位找陶二爷。。。”
“我们找他打造一批金货!”方杰淡淡的说到。
小伙计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额额,呵呵,两位随我来!”
跟着小伙计到了后堂,一个瘦削的老者正在写着什么。
方杰笑了笑:“呵呵,二爷别来无恙啊!”
老者闻声抬头看了看,顿时露出笑意:“呵呵,二小子,稀客稀客啊!”
方杰面带微笑,拱了拱手:“嘿嘿,二爷最近身体可曾安好?”
陶二爷瞅了方杰一眼,撇了撇嘴:“怎么,你小子也学会了文人那一套吗?”
方杰哈哈大笑,和宋巩对视了一眼,开口说道:“二爷,我这次找你来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这位是颖州府衙守备提刑司宋巩宋大人!”
陶二爷顿时一脸恭敬,站起身来,恭身说道:“原来是宋先生,请恕老朽眼拙,失礼失礼!”
“呵呵,陶老爷子客气了!”宋巩摆了摆手。
几人坐下了之后,方杰从怀里掏出金钗问道:“二爷,你仔细看看,这个东西你可认识?”
陶二爷接了过去仔细的打量,点点头:“我认识,这个钗是我几个月前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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