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神情凛然,依江湖礼节抱拳道:“小子受教,谢大师指教。”
古大师呵呵笑道:“不过你说的也对,若尽情施展地话,难免会有所破坏。这客厅中的东西都是酒店地,损坏了也不好。也罢,我们便划出一个小圆子,只在小圈子内移动,谁出了那小圈子,便算谁输。”
楚天笑着点头:“全听古大师吩咐。”
二人走到客厅沙与电视之间的那块小空地上,隔着两臂的距离相向而立。
“记住你我现在所站的位置,我们切磋的小圈子,最大直径便是你我的距离,可依此圆径移动,但若谁先出这个跟离,便算谁出了圈子。”
楚天点了点头,双手抱拳,道:“请!”
古大师微微一笑,点头还了礼,他辈份高出楚天太多,点个头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你是小辈,我便让你先行出招。”
楚天也不推辞,“如此,便请古大师赐教。”说罢,左脚微微踏前一步,膝盖微屈,左臂横于胸前,右臂半直屈,右手食中二指戟指作剑,摆出“心之技”入门剑法,起手势。
此次与古大师切磋,楚天不知古大师深浅,威力太大,招式简单的招式都不适合用,思来想去,便只有用这可不用灵力,也能挥出威力的“心之技”了。
古大师双手自然垂下,两脚不丁不八地站着,看似全身处处空门,但楚天越看越觉古大师深不可测。那处处空门恰恰让人不知让人攻向何处才好,楚天感觉自己好像正面对着一座无处下山的巍峨山岳,无论攻击那一处空门,空门势必瞬间转化为死门,继而引山崩地裂一般的反击。
“想不到古大师的武道修为竟如此高深!”楚天心中大为震惊。他原以为,单论武功。自己已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古武术高手,以为以武相较地话,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人能胜得过自己。
但是现在与古大师相峙时,他才现。古大师的修为才真正算得上是到达了天人之境。随随便便一站便与周围地环境完美地融于一体,好像他亘古以来便是天地间不可动摇,不曾消失的一物,任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却自巍然不动!
这是怎样地武道境界?家传武功尚未完全学完地楚天根本无法揣度,无法估测,面对古大师,他忽然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先前还怕误伤了古大师。打算只用招式,不用灵力的楚天。现在却生出了一种即使他使尽全身的功力,也无法撼动古大师半分的无力感!
但,遇强愈强是楚天与生俱来的性格,即使明知古大师是一座无法撼动的擎天巨岳,楚天也要向这巨岳起此生最强的冲击!
灵力疯狂地运起,却向体外泄出半分。与古大师这级数的高手交手,将灵力放出体外。营造出压迫敌人精神,摧毁敌人斗志地“势”的手段已经行不通了。与其让灵力放出体外消耗自己地功力,倒不如尽数集中于一点,起天破天惊般的一击!
但,楚天如今也是灵武者中的绝世高手。在华夏古武术灿烂辉煌的古时,达到他的境界的高手也是寥寥无几。所以尽管他未曾将灵力放出体外造势,当灵力尽数运起,在体内疯狂疾转之时,那种天人合一的强大威势仍不自觉地全现出来。
感触最深的。便是在外围观战地萧瑶与方天德。
他们二人虽然通武功技击之道,但方天德曾练古大师传授的养生功,灵力小有所成。此时当楚天运起功力之后,方天德那点微薄的灵力立生感应,被压制得无法动弹。方天德脸色灰白,籁籁抖地看着楚天,感觉自己好像正面对着一座悬于高空之中,随时可能压下的山峰。
他不由有些为古大师担心。古大师站在那里,悠闲自得,却毫无半点气势,看上去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田舍翁——方天德境界不够,自然不能看出,古大师此时的威势,已远在楚天之上。只有楚天这种得窥天道的高手,才能感应出,古大师几乎已化身为天地的无敌威势!
至于萧瑶,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楚天很强,强得有如一轮光芒万丈地太阳,令她无法直视!
身处场外的二人心中作何想法楚天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件事,那便是他已经快崩溃了。
越是催运功力,他便越是感到古大师高不可攀。每当他提升一点功力,他便会想,快了,再提升一点,便能与古大师比肩了。
可是当他再提升了一点之后,他却现,古大师仍是那高高在上的山外青山——就好像登山地人,登上了一座险峻的山峰之后,站在峰顶四下观望时才现,原来在这峰顶之外,还有一座更加高不可攀的山峰。而当他再接再厉,登上那座更高的山峰之后,他却又现,山之外还有一座更加高高在上的山峰!
这种不断地越,不断地攀登,却始终达不到最高峰的感觉,最易让人生出无力感,挫败感。若是性格稍稍软弱一点的人,说不定早已一蹶不振,从此停滞在原处,不能再有寸进!
但楚天同,楚天虽然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但他是天生脑域开过百分之五十的天生神,天生具有极其强大的精神力量的人。他的神经承受能力深不可测,而他越败越勇,越挫越强的性格,也使得他在崩溃的边缘拼命地挣扎,不断地突破,提升,再突破,再提升!
楚天现在还不知道,这次与古大师的对峙,对他的武学之道有着难以言喻的好处。
他的功力提升的太快,心境的成长虽然勉强跟上了功力的增长,但始终是功力凌驾于心境之上。虽然他冒险精进,几次险死还生,破而后立的变态练功方式使他体质变得相当变态,几乎没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但是功力凌驾于心境之上始终不是正途。若功力持续精进,而心境增长无法跟上功力进境的话,他的成就也就仅限于现在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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