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
我完全愣住!
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难道说这些年来,齐俊宣一直没有忘记我?
看陈锦婷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笔Ω ΔΔ 趣阁Ww『W.『biqUwU.Cc
那双明眸看起来越的幽沉了,幽沉之中带着淡淡的伤感。她是那么一个骄傲的女子,刚才对我说的那句话,想必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他........还好吧?”我轻声问道。
从嫁到北漠,再到七爷被罚蛮荒,受苦三年,到现在整整快四个年头了,对于齐俊宣这个人,我从不刻意提起,也不让自己去关心他。
记得刚嫁来北漠,嫁给四爷,我以为自己的心是属于那个人的,可是到了后来,我才慢慢现心是会变的。
除了四爷,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人,即便是当初十分好感和心存喜欢的齐俊宣。
所以现在齐俊宣这个人对我而言,只不过比陌生人的熟悉程度多了那么一点,可能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人在我的记忆里会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淡,乃至提起他时,没了任何触及心头的感觉。
而陈锦婷仿佛想起往事,坐在那里,愣住了半晌,神情落幕的我随即低垂了下来,像是有什么事勾起了她内心的思绪。她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待回过神,反应了过来,又忙摇了摇头,然后怔怔地看着我,直面我这个问题。
她低沉回了一句:“不好。”
不好?
我心里一顿,他不是达成他的心愿,做了齐国的皇帝,还有什么不好的。要知道那可是他最在意的东西,当初不也是为了他的国家才放弃了我。
我冷笑了起来:“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你不用糊弄我,他现在是皇帝了,有什么还比不上做齐国的皇帝。”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上那个高高的位置,是何等的风光,那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如今却成真,理应高兴,不是吗?
陈锦婷嘴角勾起冷冷的笑,这次没有给我什么好脸色,那复杂的神情,有着怨恨,有着羡慕,有着嫉妒,总之让人脊背感觉到一股冰凉的寒意。
“你真是这么想他的吗?”她带着苦涩的语气反问道,言语之间甚为酸涩。
难道不是吗?
难道他..........
我静静的沉吟着,思索她这话的意思。
见我沉默不语,陈锦婷也随之静了下来,神情不再那么的冷淡。
彼此之间面对面静了会,茶杯里的茶水已凉了大半,我拿了起又放了下来。
我怎么想他的不重要,因为齐俊宣这个人已经与我毫无关系,从我答应嫁给四爷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从我的生命里离开。他的一切,好与坏,跟我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停了停,答:“我心里的人是慕容辰熙,现在是,以后也会是他,至今齐俊宣,他是你这辈子要一起走下去的人,跟我没关系。”
我不明白陈锦婷到底是如何想的,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况且还是她自己最爱的男人,她怎么可以.......
陈锦婷无奈的笑了一笑,笑意很淡很淡,仿佛倾刻就没了踪迹一样。
她缓缓说:“可是在他心里,自始至终爱的人都只是你,一直都是你。”
一个女人是怎样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说她所爱的男子心里爱的是别人,我能深深的想象的到如果放在从前,她一定咬牙切齿的不承认这个事实。
我一时无言,静默不语。
不是不想说话,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陈锦婷敛了敛思绪,接着又慢声说道:“你知道吗?从一开始他看你眼神和旁人不同时,我就知道他是喜欢你的,自小和他青梅竹马长大,他的这点心意我岂会看不懂。后来你走了,我以为嫁给了他,他会忘记你,然后接纳我。”
大概触及了她心里的痛楚,眼泪一时没忍住掉了下来,从脸颊滑轮。
很难想象一个那么骄傲的女子,竟会在旁人面前,轻易落泪,如果不是说到心底最深处的痛,又岂会如此?
我本想递给她手绢擦拭眼泪,可她丝毫不顾这些,随意抹了抹泪水,继续说道:“我把一切想的太天真了,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忘记你,好几次,和他同床共枕的是我陈锦婷,可他梦里念道的人却是你楚冰汐。不管我如何的努力,如何讨他欢心,也不能代替你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原来,娶我不过是为了巩固他的地位,借助我家族的力量让他更上一个台阶,变得更强大而已。这些年,我都是在自欺欺人。”
我眸光幽深地看了他一眼,隐隐约约有些同情她。她一心欢喜嫁与心爱之人,哪知,一切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如果不是对这个男人感到绝望,只怕今日不会跟我说出这些话来。
待她平复了心情,我语气不温不咸问道:“说了这么多,那么,你今日过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和我诉苦吧?”
不远千里过来,难道不顾她所谓的面子和尊严和我说这些话?倾诉她内心的苦楚吗?我不信。也自认为我印象中的陈锦婷不会干这么损人利己的事情。
她一定还有其他事情。
那么是.............
陈锦婷擦干了眼泪,缓和情绪,淡淡开口道:“虽然他对我无意,我不能对他无情,我陈锦婷既然嫁给了他,他就是我这辈子的夫君,今生只此他一人。”她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哀求的眼神,“眼下齐国和北漠对战,想必你也清楚,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要把你从慕容辰熙身边夺回,当初他太多顾及,才让慕容辰熙带走了你,如今他成了齐国的皇帝,再也没什么牵盼可以阻止他了。可是北漠又岂是弱国,慕容辰熙又是什么样的人,他这样做,只能两败俱伤,我不想看他这样,想来想去,只能来北漠找你,兴许这一切只有你可以劝解。”
一番彻谈,陈锦婷向我表明了来意。
当初,齐俊宣无故难北漠,以为是他不满足现状的野心,谁料,引起这一战的罪魁祸是我!
可能,四爷早就知晓了。
这也是他一直不愿告诉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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