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兽人们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太久。笔趣阁Ww』W.biqUwU.Cc
因为在瓦罗克当众宣布了需要兽人们离开纳格兰之后,这些兽人们沸腾了——不是刚刚那种因为兴奋导致的沸腾,这一次,兽人们感到了愤怒。
玛格汉兽人虽然期待着部落的清醒和回归,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离开纳格兰!
是的,这的确越来越贫瘠,邪能的污染也是越来越重,但是这毕竟是纳格兰,是兽人最后的庇护所。
玛格汉兽人们手里的武器还没有放下,就直接对准了瓦罗克,而且就连德拉诺什也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说。
“安静。”关键时刻,盖亚安站在了瓦罗克的身后,她虽然老迈,但是身躯依旧笔直,元素依然环绕,威风凛凛的样子让鼓噪的年轻人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听瓦罗克说完,没有人愿意放弃故乡——当初我也不愿意离开霜火岭!”
瓦罗克转过头,感激地朝着盖亚安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艾泽拉斯和德拉诺不一样,那里更加富饶,元素更加活跃——当然,那里一样有挑战。”
“恶魔一直对那个世界充满了幻想,他们希望将所有的生物都变成自己的奴隶,将所有的土地都变成现在的影月谷,所以,我们需要力量,团结在一起的力量!”
说着,瓦罗克一把拉过祖尔金。
“这是巨魔,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有着古老的历史,他们和我们一样,作战勇敢,无所畏惧。”
然后是老陈。
“这是熊猫人,他们憨厚热情,却同样理智勇敢,他们领导的誓约一直在抵抗恶魔的第一线。”
“当然,艾泽拉斯还有联盟,那群狡诈的家伙虽然可恶,但是我们也曾经为了拯救世界,并肩战斗——讨厌的对手在作为战友的时候,还算可靠。”
“我想,除了来自于战歌氏族的小伙子们,你们之前的故乡不也不是纳格兰吗?为了生存,大家不也是暂时离开了自己的家园吗?”
“和纳格兰不一样,艾泽拉斯可以让我们生活,只要我们愿意保卫它!”
“现在的纳格兰依旧美丽,但是在德拉诺这个将死的星球上,纳格兰还能美丽多久呢?兽人不是婆婆妈妈抱着过去不肯割舍的懦夫!”
瓦罗克的话引起了一部分在场兽人的思考,但更多的仍然迷惑不解。
这番话已经费尽了瓦罗克的脑细胞,他更擅长的是在战斗之前鼓舞士气,而不是讲述一个施政方针什么的,因此在看到兽人们还有些不理解之后,瓦罗克有些着急。
毕竟在这方面,他的口才和萨尔还有巨大的差距。
关键时刻,盖亚安声了。
“孩子们,现在我们不去考虑那个叫做艾泽拉斯的世界,现在想想我教导你们的第一课,倾听元素的声音。”
“虽然不是萨满,但是我相信你们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风吹动着植物,叶子的微微颤抖就是风的舞蹈;木柴燃烧的哔哔啵啵就是火焰的倾诉;深吸一口气,你们会闻到大地的味道;靠近溪流,你们就能听到水的声音,元素之灵一直在我们的身边。”
“但是现在的纳格兰,元素快乐吗?”
“在三十年前,奥姆瑞格大会大家比拼的是勇气和力量,纳格兰草原上有无数的动物作为我们的挑战,从长鼻象到啸天雕,现在呢?”
“加尔鲁什,别惭愧,我知道你脸上的鲜血来自于草原土拨鼠,因为这片土地上,猎物已经不足了,奥姆瑞格的关键不再是勇气和力量,而是运气——你的运气决定了你能够遇到怎样的猎物!”
听到盖亚安的话,年轻的兽人开始纷纷点头,现在的纳格兰的确贫瘠了不少……
“元素日渐萎靡,资源日渐枯竭,纳格兰还能坚持多久?我们都知道,这种程度的破坏不是依靠萨满的补救就能够治愈的。”
“可是为什么我们要去别的世界?那里甚至还有我们的敌人!”加尔鲁什终于鼓起了勇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既然那个世界那样好,我们为什要分享?”
对此,瓦罗克忽然张口结舌——实际上,这一点他也没有想通,或者说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誓约带来的巨大压力,分享也只是不得已……
可是从未去过艾泽拉斯的盖亚安却清楚一切。
“曾经在德拉诺,有人也问出了这个问题——当时还没有破坏的德拉诺如此美好,我们为什么要和德莱尼人分享?为什么和鸦人分享?为什么和食人魔分享?”
“然后呢?我们抛弃了自己的传统。”
“我们击败了鸦人,征服了食人魔,屠杀了德莱尼,顺便也毁灭了德拉诺。”
“火焰是温暖的,但是烈火会将一切烧毁,水流是滋润的,但是洪水会将一切冲垮!元素之道在于平衡,在世界上,我们也是平衡的一部分。”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也一直在询问元素,为什么部落会迷失,会成为恶魔的走狗,会抛弃自己的高贵。”
“不是因为野心,不是因为**,只是因为我们失去了平衡,过度的肆无忌惮下,我们会将自己推到灭亡的边境。”
“当初整个部落角斗盛行,真的只是因为体内的恶魔之血作祟?”
“不是!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兽人在这个世界之中失去了平衡,也许没有恶魔之血,我们会以另外的方式将这个世界毁灭——据我所知,当时有些萨满已经打起了奴役元素的念头!失去了平衡之后,恶魔之血不过是一个由头!”
在盖亚安的诉说下,兽人们逐渐恢复了冷静,也意识到了离开了必要性,瓦罗克现,很多时候盖亚安和萨尔一模一样——或者说,萨尔和他的奶奶真的很像。
如果醉风在这里,他可能会感觉到这位老萨满的可怕。
当一个人的思维出了现有的局限,而且立场非常坚定的时候,他往往会是最可怕的敌人。
这也是为什么萨尔当初能凭着几个老弱病残的种族拉起部落的架子(甚至忽悠亲女儿卖爹),而加尔鲁什的强势却只能被人围攻奥格瑞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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