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来者不善
阿新战战兢兢地与几个副局站在教育局贵宾室门口恭候，王巴被叫来后，限于等级只能站在一边的角落里。小貂满面春风地引领着贵客到来。
赵专员已不复当年那副模样，但见到阿新还是不忘故作惊奇地嘲讽一句：
“哎呀呀，吴局长，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天轮到我来揩油来了，哈哈哈！”
阿新虽满腹的不高兴，但仍强作笑脸，伸出双手握住赵专员缓缓伸出的手搪塞道：
“哪里，哪里，还请赵专员多多指教！”
主客坐定，小貂献上香茗，赵专员慢慢地品一口，也不忙开口，只是用眼神打量这贵宾室的装饰。
“我们的报告想必已送到赵专员的手上了吧？”阿新想打开冷场。
“啊啊，不忙，不忙。”赵专员挥挥手，眼睛仍然不定地打量贵宾室，“这房间好久没装修了吧？”
“这……这……”阿新茫然，他不知赵专员为何关心房间的装修。几个副局也面面相觑。
“报告长，是很久没装修了，”还是王巴反应快，马上回答，“虽然准备纳入计划，但局里现在预算不够。”
“啊啊，是吗？”赵专员感兴趣了，“省厅现在与企业合作，一些企业为支援教育，愿意花成本价为我们服务呢。”
王巴听后连忙朝阿新猛眨眼，阿新还蒙在鼓里，不知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以为王巴既然哭穷，就干脆顺着他讲吧：
“是啊，局里预算确实不够，省里如果能支援一点……”
阿新还未讲完，王巴一个劲朝他摇头，而赵专员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吴局长还是有钱的吧，听说最近创收不少呢。”
阿新被赵专员这一说，惊得瞠目结舌，小貂见气氛凝重，忙伸出纤纤双手捧起茶杯为赵专员劝茶。王巴心想坏了，这个专员恐怕胃口不小，这时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为阿新解围道：
“我们正想给您汇报呢。局里虽然创收了一些钱，考虑到许多学校要维修，要添置设备，手头还是很紧。今天赵专员能为我们介绍一些爱心企业，我们真是三生有幸了。”
赵专员听到这话，脸上立即由阴转晴，不由赏识地朝王巴点点头。阿新这时如大梦初醒，想起赵太爷这灰孙子是企业家出身，于是一个劲地点头说：
“是啊，是啊，请赵专员多多介绍。”
“不忙，不忙，”赵专员又恢复了淡定，“今天先言归正传，言归正传。”
“是啊，是啊，先向专员汇报工作吧。”几个副局一起附和。
于是阿新将那份呈上的报告念了起来，赵专员听得哈欠连连，还没等阿新念到最后便打断道：
“不错不错！不过呢，数据再补充补充更好。”
“数据？”阿新一时反应不过来。
还是小貂机灵，马上答道：
“等会马上让我们财务科陈小姐来汇报具体数据。”
阿新立时想起小陈上次说的话，就指示小貂说：
“你和小陈负责向赵专员补充汇报。我们先告辞了。”
于是留下小貂，再招来小陈，这“补充报告”一直搞到深夜，场所也从贵宾室转移到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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