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鹅毛般的大雪总算是小了下来。尽管京城街道清理了一次又一次,仍然有厚厚的积雪。
跑出来玩耍的,都是些孩童,在雪地里面追逐嬉闹。万籁俱静的京城充满了祥和宁静。
到了傍晚,家家户户都跑出来放鞭炮了。这是龙朝的习俗,除夕夜晚饭前放一次,午夜跨年之时放一次。大年初一凌晨再放一次,寓意驱除年兽,红红火火。
随着一阵的鞭炮声想起,整个京城就沸腾了起来。轰轰烈烈的鞭炮声,震得整个京城都有些摇摇欲坠。
放完鞭炮之后,则是烧香拜佛,将饺子盛到碗内,拿到神位面前,上三炷香,磕三个头,烧一些纸做的元宝,这叫供香。
希望神灵能够保佑自己来年平平安安,大富大贵。
所有一切都准备之后,就开始吃年夜饭了。
皇宫金銮殿内,此时也是一番热闹的景象,整个皇室大家庭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除了皇子和皇子的家室,就连妃子们的父母也邀请了过来,不过只能邀请正妃的。
既然是家宴,秦霸先的那些姐夫们自然也是来了。秦霸先和皇后,坐在上座。剩下的自然是皇子和皇子们坐一起,皇妃和皇妃们坐一起。岳父岳母那边又坐一起。
秦慕安设计的裙子已经在皇室流行开来了,今天所有来参加的女性同胞,除了那些上年纪的,穿的都是裙子。
尽管天气很冷,但是挡不住一颗爱美之心啊。家宴没有那么多规矩,秦霸先随便说两句,就让大家开吃了。
既然吃饭,就免不了喝酒了。妃子们窃窃私语,互相拉拉家常,谈谈闺房话。皇子们就比较豪爽了,神聊海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今天不谈国事,只图一醉方休。不是要守岁么?那就喝酒喝到天亮好了。
宇文泽跟着他们这群秦霸先姐夫们喝了一会儿,就端起酒杯,走到秦慕安面前,笑着说道:“慕安啊,上次见你没顾得上跟你打招呼,算是姑丈的不是,这次就先干为敬了。”
秦慕安微微愣了一下,也是微微笑了笑,说道:“姑丈大人折煞小侄了。”说完,拿起酒杯朝宇文泽示意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他没想到宇文泽竟然是主动过来找他碰酒,不过在座的几位皇子心里面都不是挺高兴。这整个皇宫,除了皇后跟皇上,在大庭广众之下敢直呼皇子们的姓名以外,其他人都要尊称一下殿下。
就连人家华琼是秦慕安的岳父,表面上还要走个过场,喊一句十八殿下。你一个平西王,就敢当着秦霸先的面直呼皇子的名字。就算你是皇子的姑丈,也未免有点儿太喧宾夺主了吧?
秦霸先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这个平西王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所谓官场如战场,特别是古代的朝廷,更是如此。而宇文泽也不是傻子,他这么喊当然是故意的了。
至于为什么选秦慕安,自然是因为秦慕安是华琼的女婿了。
两个人碰完酒以后,宇文泽并没有坐回去,笑了笑问道:“慕安啊,我听说你娶了个怡红院的姑娘,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带过来啊?”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知道柳凌烟是出身怡红院的人,不多。秦霸先跟皇后自然也是知道了,不过当时秦慕安刚从傻子变回来,而且柳凌烟是卖身不卖艺,婚礼又是私底下举行的,秦霸先也没多说什么。
况且击人家是通过鼓文轩台,被华君卓赢了回去了,没毛病。
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自然感觉到惊讶。怡红院这种地方,就算你卖艺不卖身,但是传出去名声总归是不好听的。
柳凌烟听完,自然是羞愧的低下了头。华君卓轻轻握起她的手,冲她点了点头,意思是不要担心。
这下秦慕安有点儿懵逼了,他没想到宇文泽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要让自己难堪。秦慕安还没说话,那些妃子们已经在议论纷纷了。
而且时不时朝着秦慕安那些妃子们看两眼,都在猜测哪一个是怡红院出身的女子。
秦霸先这时候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你这是要毁我皇室声誉啊,皱了皱眉头说道:“宇文泽,好好喝你的酒吧,慕安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
谁知道宇文泽笑了笑说道:“陛下,我这不是好奇吗?我听说那名姑娘叫什么柳凌烟,我这不是好奇嘛。皇子娶怡红院的姑娘,还是头一次。那这位姑娘自然是不错喽?”
说着故意扭头朝着秦慕安妃子那一桌问道:“哪一位是柳姑娘啊,站出来让我开开眼?”
很明显,宇文泽已经不把秦霸先放在眼里了,丝毫不给他面子。不过秦霸先这个时候,也真不敢把宇文泽怎么样,只能先忍着。
最主要的是,秦霸先当年确实也娶过一个妓女,他是皇上,别人自然不敢说什么。所以他担心,宇文泽这次是想指桑骂槐。
好好的家宴,气氛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秦慕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就是担心柳凌烟现在的感受。如果大家知道她是怡红院出身,自然会有点儿看不起她。
秦慕安考虑了一会儿,笑了笑说道:“姑丈大人,为何对在下的贱内这么上心?”ps:贱内,对自己妻子的谦称。卑贱的我的妻子,而不是卑贱的妻子。
“慕安啊,我不是说了嘛,就是好奇,这位柳姑娘到底什么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你把她给娶了。你不会不知道怡红院是什么地方吧?要是不知道的话,姑丈给你说说?
这怡红院嘛,就是男人风、流的场地,里面的姑娘可都是出来卖的,哪有身子干净的。有些姑娘都被千人骑万人上了。
怎么样?这下知道了吧?”宇文泽笑着说道。
这时候秦霸先抓起酒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怒道:“宇文泽!这里可是金銮殿,注意你的言辞!”
皇上威,那可不是小事,所有人看到这情况,连忙齐齐的跪了下去。
ps:稍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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