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口
军营外一匹快马飞报,马上的士兵跑的飞快,肩甲腕甲已经跑掉了。笔Δ趣 阁WwW.biqUwU.Cc
那人持着令牌一路奔到长孙乌义营帐,“将军!将军!西铃谷现敌情!”
“慌张什么?把话说清楚了!”长孙乌义道。无非是小禾山突围,若是向西必定经过鹿狭道,韦无妄早有安排伏兵等候,管教他有来无回。
“有五个来路不明的人,穿着我军军服意图不轨,幸背恰巧经过的6先锋现端倪。那五人似是会妖术,我等兵器全毁。6先锋正与之周旋,遣我回来请将军定夺!”那人说着上举一把断刀,断处没有砍印仿佛生来就是这个样子。
长孙乌义一见,眼睛里闪着精光。“那五人中有没有一个坐着轮椅的?”
“并没有。”那人笃定。
又是一片玉简?长孙乌义笑取刀向外,“亲兵卫!点三十人,随我去西铃谷!”
那人惊,“将军,那五人可会妖术,三十人恐怕不行。”
长孙乌义狂笑,点兵出营,三十人,五十匹马。
兵到西铃谷,只有三十显兵留下,见长孙乌义前来,禀道,“将军,那五人逃去了,6先锋引人正去追。正在两夹道僵持。”
两夹道长有三里,两边皆是高耸悬崖,中间全无出路,两头出入口已被显兵堵死。长孙乌义喜道,“去看看!”不多时上了崖道,崖道有弓兵。这里本是伏兵的好地方,可是弓箭射下到了半空便自己断了。
长孙乌义远远看着,见下方果然五人,崖壁不断有滚石落下,显兵不敢上前。再看那其中一个,突然微愣,那身形仿佛海门那个小子。长孙乌义恍然,他的腿就是断了,有个几日就该好了。
“放箭!”长孙乌义命令道。众人听令,一时箭雨落下,却看还未触到五人,数百只箭竟断在半空。
长孙乌义眼睛一瞪,果然是!当即让人杀了二十匹马,马血装满了六十个水囊,仍有剩余。长孙乌义让三十亲兵除去盔甲兵器,聚在一堆,以马血浇灌,再分众人。仿佛腥气传到下方,陈休探头上看,“果然来了!”
长孙乌义将三十血兵各带了两囊马血,下了崖道。
6先锋迎来,“将军,妖人已被困死谷中!”
“我自去活捉妖人,你们守好不让他逃了就是。”长孙乌义笑道。三十人进了狭道。突然崖上人喊,“将军!那五人不见了!”
长孙乌义心惊,怒问先锋官,“夹道中还有其他路?”
6先锋摇头,“并无其他路,只有一个半拳大小的缝隙,人马不可能经过!”
长孙乌义一惊,抬头看天上乌云齐聚,难不成他开道而走?“小子鼻子倒尖,闻到血腥先逃了!”
长孙乌义策马向前,约在路中正有一条小道,道宽三尺,足够走马。
6先锋惊,“不可能,这明明是个拳头大的缝隙!”
“追上去!”长孙乌义道。
“将军!末将愿领令前往,望将军回营主事!”6先锋一愣。
长孙乌义也不问,“你在这等着就好!”
说罢率三十血兵策马前去。穿过夹道五十丈,已见山体,远远就见前方道上五人。
“追!”长孙乌义令道,“我要捉活的!”
这三十人追去,前方也已察觉策马而去。
不断碎石落下,却见慢慢头上乌云蔽日。一声雷鸣。
这陈休原来所做不过是些许小事,天道不能察觉,而今他开山道,令山石,天道岂能不查?这隐隐雷鸣便是警告。
隐隐雷鸣中陈休似乎听到,“人间诸灵不可越界!人间诸灵不可越界!”
陈休心惊,看后方长孙乌义追来,心说那边差不多该行动了,必须让他觉得唾手可得。
“去奇峰谷。”陈休道。
袁从惊,“小爷,奇峰谷是死路!”
“就是去死路!”陈休策马先行,后面几人也跟着。
“将军!他们往奇峰谷方向去了!”亲兵卫喜道,“一月前山崩,奇峰谷的出路已经被堵死了!”
长孙乌义喜道,“追!”
三十人追去。不过多时却见远处几簇青烟,几簇红烟。
兵卫回头一惊,“将军!小禾山那帮土匪要向南突围,我们是否回去?”
长孙乌义不管。
亲卫劝,“小禾山贼众若是决心突围,南营恐怕守不住。没有军令恐怕调不动北营的兵!”
猎物就在眼前,岂能放行!那什么没有用的鱼纹符,爱去哪去哪!长孙乌义骂道,“不去管他!”
再向前,已到奇峰谷,天上云层也越聚越厚。这奇峰谷仿佛一个大口袋,三座险峰围山,进出谷口唯有一条出路。
路到尽头了。
袁从惊,回头看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小爷,真没路了。”
血腥味似乎能闻到。陈休回头看,眉头一皱,一旦被追上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当诱饵,一不留神就被吃了,还钓不到鱼!
陈休动念,看看后方追兵将至,又见天上密布乌云,能听见空中混混雷鸣。“这就是要遭天谴了!”陈休喃喃道,又看四人,“我说好带你们活着出去,现在进了死路。你们怕不怕死!”
几人道,“能办这件大事,死也值了!”
陈休一笑,勒住马缰,“好!你们记住了,一会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和外人说。我无论是生是死,都得把我带回连云寨。我要是只剩一把焦骨,你们就把我的骨头扔到耿小多面前,跟她说我陈休也是个好汉!”
众人不明白陈休何以说这话,一个个愣了神,相互看着。
陈休喝道,“都听见了吗!”
众人回过神来,“听到了!记住了。”
陈休下马跑了十丈开外,望着幽幽大山,把铁剑插在石缝之中,跪地拜道,“叔父,我可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不过我这小小年纪死了可惜,希望你在天之灵能保佑我活着回去。”说着心念一动。
雷声更剧,就觉天崩地裂一般,仿佛有一把天剑,将整座山劈成两半,两边分开、裂开一条十里长五尺宽的路来。雷鸣混混,闪电乱击,厚重的层云仿佛被闪电撕碎,突然一道雷闪,正击中陈休。
众人早已惊呆了,不肯信眼前所见。突然眼前雷闪,陈休轰然倒地。
“陈小爷!”众人惊,袁从拉过陈休,却看他浑身触电,身体却未焦,原来那铁剑引去大半雷电。袁从扯过陈休上马,隐隐似乎还有呼吸,也顾不上其他,策马离开。行走其间仿佛两边高可通天,道狭隘,望向天空,天空仿佛是一条线。
随即云开雾散。
陈休耳边似乎仍有雷鸣。
一个声音道,“去毁了这天道吧!毁了天道你将不再受任何束缚!”
又一个声音道,“天地之力不可擅借,天道行空,天道若丧,人间界毁!”
前一个声音又道,“人间界外更有天地!”
后一个声音喝道,“人间界外何来天地,不过是炎炎地狱!”
一时又寂静无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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