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郁无忧脸上的白色脸谱,两脚向后退,此时,我又看了一眼那几间屋子,似乎在那屋中廖彩音的双眼正注视着我。
随即,我一转身跑开了,竟是一口气跑到了悬崖徒壁,此时,我的心情跌宕起伏。
我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哪一个才是幻觉。
想到这,我掏出了怀中那个已经脏了的馒头,看了看后,狠狠扔向了徒壁下的深谷。
我的脑子已经乱了。
“魍鬼,你告诉我,究竟刚刚的是不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我被花粉毒迷了心才会出现那样的幻觉?”我问内心的魍鬼说。
“真真假假,又能如何,你应该问问你自己的心,究竟是在想些什么。”魍鬼说。
问问我自己的心?我自己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呢?难道,我想得到的就是刚刚我所看到的么!
此时,魑鬼也说道:“朱雀坛郁无忧,卫正道中第一幻术,在她的面前,即便是魍鬼恐怕也不能分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吧。”
“魑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魍鬼问道。
“其实,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好像隐隐感觉到了有老相识的气味了。”魑鬼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魍鬼问道。
“我其实还不能确定,因为如果是其它同类的话,我恐怕早早就能感觉到了,但是,它却是例外,如果说郁无忧是卫正道中幻术第一人的话,那它就是我们之中的幻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魑鬼说。
“你是说魅?”魍鬼问道。
“我也是这么猜的,能让我们两个都被蒙蔽的,仅仅凭借郁无忧一个人的幻术,你以为能同时把我们两个都骗过去么?”魑鬼反问道。
魍鬼说:“如果说魅也在的话,那它只可能在。。。”
“我也仅仅是这么猜测的,究竟是不是,现在我也没有确切的根据。”魑鬼解释说。
听它们两个这么说,我心底却又是一阵纳闷了,它们似乎是在说另一个鬼,难道魍鬼口中说的那个魅,就是十鬼中的魅鬼么?
此时,魍鬼说道:“魑鬼,如果你能破体的话,也许就能察觉到究竟是不是魅了。”
“魅虽然屈居我之下,但是它的实力其实却并不输于我,而且,它善于魅惑,根本就是形影不定。”魑鬼说。
说到这里,我也想起来了,当初,郁无忧带着我们下山时,魍鬼也是丝毫没有感觉到郁无忧的体内有阴气的存在,难道说,那个魅鬼会隐藏的那么好么,竟是连魑、魍两鬼都无法察觉到它的影踪?
我回到了劲松阁,进到屋里就一头躺在床上,但却久久不能入睡,廖彩音那曼妙的身体始终在我的心头萦绕不去。
我辗转反侧,却是又坐起身,继续闭目打坐,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我这一坐,再次睁开眼,看看窗外,竟然已是拂晓。
我竟然不知不觉中打坐了这么长的时间,看来,真的是入定了。
如果说在以前的话,那根本就不会坚持到这么长的时间的,难道是天罡三十六真诀起的作用么,我不能确定。
我起身准备下床,但是,这时才发觉我的两条腿都已经坐麻了。
我赶紧揉了揉腿,待到血液顺畅后,才落脚下地。
此时,我已是感觉到肚子里空空的,非常的饿。
当我刚要走出屋去寻摸些吃的时候,却发现了昨晚若心放在桌上的那盘桂花糕。
此时的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其实,我是不喜欢桂花那种香甜的味道的,感觉很腻,但是,我的肚子太饿了,也就没那些顾忌了。
我走到桌前,从盘子里抓起一块桂花糕就放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真甜!”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但是,当我嚼着嚼着,心里却突然不是个滋味了。
昨晚若心离开我房间的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的伤心,而我却从没有想到过要伤若心的心。
“我这是怎么了!”我感到非常的自责,放下了半块桂花糕。
难道是因为廖彩音出现的缘故,我才会对若心那么无情的么!
我心里辗转着,但是答案是否定的,我对若心的爱就像是妹妹一样,从来就没有过非分之想,相反,对廖彩音却是一见钟情了,虽然我不知道一见钟情的真正含义,但是,那种感觉我却知道,我自己骗不了自己,那就是情,那就是爱的感觉,男女之间爱的感觉。
也许我是单相思,但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因为我决定了一件事,就一定要把它做下去,否则,我就不是我毛小豆了。
当我从劲松阁的大门出来,走到苍松翠柏林间时,却看到前方直立着一个人,他背对着我,但是,我一眼却能看出这个背影,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背影了。
“师父。”我轻轻喊出了一声。
但是,他却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一样,不但连头都没回,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难道是没听见么,我又喊了他一声。
这时,才听到聂青问了我一句:“小豆,你起的这么早?”但,却仍是连头都没有回。
“是,师父,我睡不着了。”我说。
“是有心事?”聂青问道。
“算是吧,可能我想的比较多吧。”我说。
我看到聂青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向了我。
“师父,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啊?”我问道。
没想到,聂青却说:“我并不是起的早,而是我一夜都没有睡。”
“什么!一夜都没有睡觉,那你这一晚上就待在这林子里了?”我问道。
聂青微微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这里的环境更适合我去想一些事。如果,等到真正太平的那一天,我就回到狡狐山,开一片荒地,就种这样的苍松。”
我抬头看了看那直耸入云的高大松树,又看向聂青说:“的确,我也很喜欢这样的树,到时候我和你一起栽种。”
聂青点了点头,手扶着苍松的树干,说道:“也只有它是松形鹤骨,盘虬卧龙,这也是我非常喜欢这苍松的缘故。”
这时,我想了想,便问聂青:“师父,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聂青一听我这么说,微微一凝眉,问我:“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其实吧,那个。。。”我有些犹豫了。
“你要问就问,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聂青却是有些不耐烦的说。
“哦,好,我就是想问你,你究竟是不是喜欢那个孔雀?”我说。
听到我这么问话,聂青微微一皱眉,问我:“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我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说:“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了,随便问问的,呵呵,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聂青说着双眼凝视着我:“怕是你憋在心里很久了吧?”
听到聂青这么说,我嘿嘿一笑,说:“呵,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师父,我其实就是想问,你和那个孔雀是怎么认识的,这里面怎么还有郁无忧的事情啊,当初咱们下狡狐山的那次,她不是还要杀你了么?”
听到我这么说,聂青就反问我:“你以为她现在就不想杀我了么?”
“师。。。父,你这话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我不解的问。
“这些事情也是说来话长,并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聂青说。
见聂青这么说,我知道,他这就是又想敷衍我了,于是,我就心有不甘的说:“那你就慢慢对我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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