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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实和一众兄弟,来到城中,一座富气高贵的宅院前。
张实略带愤怒地道:“有几个富人,想要到莲泽城劫掠一些民女。我从小在此城长大。他们说要让我出丑。”
云海猛地一拍桌子,将那门口的石狮子一下打成粉碎,愤然道:“操他老母!他们真是嚣张惯了,竟敢对仙师都不尊敬。我来治治他们心头这股高傲之气。”
门前一个眉眼之间,颇有骄奢之气的人道:“干什么的?”
云海上去,给那人脸上一拳,火气冲冲地道:“干你娘的。”
“碰”的一声响起,那人应声而倒。
云海对自己说的话,打的一拳,极为满意,他回过头,得意地朝众人挤了个眼色。
张实用略带斥责,又带有些关爱的声音道:“云海,休得无理,他也没有怎么冒犯,你怎好不分青红皂,就将他打倒在地?”
云海低下头,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又有些愤愤不平。他嘴里囔哝道:“这等人,眼高于顶,一看就知是那恶绅养的鹰犬。”
宅院正中,是一块用大理石铺成的空地。
空地旁,正有一个美艳妇人,对着花盆浇水。
张实平静地走过去,拍了一下那妇人肩膀,轻声轻气地问道:“大娘,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家老爷袁勇在吗?”
那妇人回过头来,对着张实劈头痛骂道:“哪里来的?要见我家老爷,须先通知门卫。”
张实道歉道:“那门卫,已经被击倒,故计没有两三个时辰,是醒不过来了。”
妇人大惊,手里的水壶落地,发出“哐”的一声,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妇人一路狂跑,尖叫道:“不好了,出事了。”
陆续有人,从窗户里探出头。
他们一看到张实等人,第一反应,就是叫护卫。
十几个手拿粗长铁棍,目露精光的武夫,将张实等人围了起来。
武威将军走到一个武夫面前,长白髯须迎风而动,沉声厉喝道:“功夫还没练到家,怎来敢当护卫?你这蛇意拳,练得还有点火候。自从我等老骨头走后,帝国的武艺水平,就一直在下降,这可如何是好?”
他哀叹一声,脸上流露出对帝国前景的担忧。
被喝的武夫一只拳头,犹如蛇头一般,来回地左右闪动。
他伸拳的胳膊,仿佛蛇身,在空中扭曲摆动。
他一拳打出,拳头忽左忽右,胳膊做出诡异的动作。
武威将军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地点在武夫手腕处。
武夫吃疼,发出一声苦叫。
其他武夫,皆被武威将军的手段镇住,一时间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云海冲上前去,跟其中一个武夫脸贴脸,笑道:“还算你们识趣,不然,就是一顿好打。”
他收回拳头,另一只手揉捏着被武威将军击中之处。
一个肥圆体胖之人,从屋内走出。
他认出张实,当即下跪,做出诚惶诚恐,恭敬无比的表情,用一种崇拜的语气道:“张仙师,当日军营一面,袁某就对仙师心生敬仰。本想登门拜访,送上大礼。怎想您老人家,亲自上门找在下?袁某真是三生有幸……”
张实指了指袁勇的嘴巴,用知府审问堂中犯人的口吻问道:“听说你要去莲泽城?可是有这回事?”
袁勇差点没有被吓得尿裤子,他痛心疾首地斥责道:“都是他们,非要我去莲泽城,强抢民女。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就在混在里边坐内应。到时候他们一强民女,我就偷偷地溜出去,告官。那时候人赃俱获,不怕他们不招认。”
张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袁勇的瞳眸,似乎要从袁勇的眼里,将他心中所想全盘掏出。
凌厉的目光,如同尖刀,宛如利剑,又似钢针。
张实狠声问道:“真有这回事?你到还是个好人。如果所言不实,你可知道,欺瞒仙师,后果会非常严重。”
袁勇头上的汗水,落到地上,聚成一小滩。
张实让袁勇站起,轻轻地拍袁勇的肩膀道:“也许我真的冤枉你了。不过,我可以从其他富人处,得知你以前是否抢过民女。如果没抢,那我向你道歉。如果很久以前抢过,最近收手,那么我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只要说出你所知道的,以前抢过民女,或者正准备强民女的富人;我就放你一马。如果最近抢过,那么我就会怀疑,你的转变是不是太快。”
袁勇知道其他富人,肯定会将他供出,便决定先他们揭露自己霸占民女一事之前,将他们揭发。
袁勇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他的眼中,断断续续地,流出了眼泪。
他给了自己狠狠两耳光,将自己的一颗大牙,从嘴中打出。
他哭道:“我该死。仙师,你就杀了我罢。我前不久,才抢过两个十五六岁的民女。她们就在我屋内,我现在就去把她们放掉。”
一股杀机,从张实心中涌出。
他真想一掌,将这畜生当场击杀。
他努力地平复着心中恶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道:“好,很好!你强霸民女,罪不至死。根据本帝国法令,你的下半生,就在天牢地度过罢。”
袁勇如遭雷击,他心中的一股傲然,得意之气,被张实打得烟消云散。
袁勇那如同丧家之犬脸上,努力地挤出微笑道:“谢张仙师不杀之恩。我在天牢之内,定会铭记张仙师不杀恩,从此一心向善,再无那淫邪之念。”
张实的一众兄弟,皆为张实鼓掌称赞。
袁勇家周围墙外,早有人闻得院内争吵,将一只耳朵贴在上面,偷听对话。
“张仙师又治一恶人。素闻张仙师侠义心肠,嫉恶如仇。今日一闻,果然不凡。”
“张仙师心地善良,心里装着我等百姓,怎会像其他仙师一般,对我等凡人与取与夺,视如草芥?”
“我等这就进入袁勇宅院,跪拜他老人家如何?”
“对。他老人家,是不会无故伤害我等百姓。”
“向张仙师磕头。”
一群穿着朴素的布衣百姓,冲入袁勇大宅,朝袁勇所跪之人,一齐跪下。
有个枯瘦的慈祥老者,不安地问道:“张仙师可否再来我城?莫要等仙师走后,又有奸人为非作歹。”老者看了袁宅其他人一眼,眼里充满不屑。
先前浇花的妇人,强压住心头怒气,挤出一丝笑容道:“先前是我等仗势欺人,让大家受委曲了。从今个起,我袁家之人,改恶从善,善待邻里。”
在场之人,如何听不出她语气中的虚假?
一个虎头虎脑的年轻壮汉,对着她就是两耳光,将她两颗门牙打出。
壮汉怒道:“平日里,你们多横行霸道?今日,张仙师一来,你等就做缩头乌龟。”
张实看着身前下跪之人,心中感到鼓舞,他激动地道:“起来罢。以后,你们看到官车过路,不必退让。见到富贵之人,勿要低头。谁敢欺负你们,就是和我过不去。”
下跪的百姓,尽皆站起,呼天抢地,高颂张仙师。
有些百姓,心中感动,流下了眼泪。
袁勇作出正气凌然之状,道:“这次去莲泽城霸占民女,都是崔老四一人的主意。这崔老四,背地里专门做这贩卖女子之生意。张仙师,我这就去将他叫来。”
张实思索道:“还是我该换一下装束,变幻一下样貌再去。他知道我的身份,当然会有所防范。我也不能凭你一面之词,毫无证据,就断定那崔老四有罪。”
就在张实等人要改头换面之时,宅院周围,突然被黄色浓烟包围,鞭炮之声,在四边响起。
一个个竹筒,被人从从门院外,扔到宅院中央空地之上。
竹筒之中,冒出浓浓烟雾。
这些烟雾的颜色鲜明,有大红,有深紫,有极黑。
几种不同颜色的烟雾,在空中混在一起,变幻出新的颜色,渐迷人眼。
张实冷静地分析着情况,瞬间已经想到几种可能。
他大声地喊出暗语:“接货。”
他的兄弟,立马放出真气护罩,将烟雾隔绝体外。
“簌簌”,无数箭矢,向五色烟海之中射去。
浓烟之中,铁箭头穿透血肉之声,痛苦惨叫之身,惊慌大叫之声,此起彼伏。
“有毒……大家快……”一个人在临死之前,提醒到。
几支箭矢,打在张实的护罩之上,发出金属相摩之声。
待得烟雾散尽,鞭炮停响之时,宅院之内,只剩下张实等一干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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